等到白樂完全好得差不多,已經是又過了五六天之後了。
“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這天,白悠和他一起吃完飯,躺在床上,百無聊賴之間問道。
“不知道。”這幾天裏白悠有事沒事都喜歡找他說說話,練習他的發音和膽量。幾天下來,成果很明顯,他現在的話說得越來越順利,已經不會再像剛剛開始的時候不敢主動開口了。
不過還是有些結結巴巴的,語序有的時候也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大夫說是可能長久沒有說話的原因。
“你身上掛著的那塊石頭是什麼時候有的?”石頭可以說是他身上唯一一個有機會,有可能找到他的父母的東西。
“不知道,很,很久了!”白樂搖搖頭,從衣服裏麵翻出那塊石頭放在眼前看了看,又賽了回去。
先前也以為有可能是什麼寶石、玉石之類標誌醒的東西,還特地拿去珠寶行裏麵,找人鑒定過,也沒有看出什麼比我看出來多的東西,到底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已。
算起來最大的收獲也不過是這種石頭在東浙上遊會比較多些而已,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毫無收獲!。
“那你接下來有沒有什麼打算?”其實白悠自己也明白,這話問了也隻是白問,難不成你希望一個才十歲的小孩子能夠對自己的未來有什麼打算?
“如果沒有打算,我送你到那天我們去過的藥鋪裏麵做學徒好不好?”府,是肯定要回去的,但是總也不能就這麼帶著他吧,做學徒總比重新做乞丐好!
“學徒?”白樂對於這個詞彙還是有些疑惑。
“就是去跟著大夫學醫,然後幫他做事情,他就給你飯吃。”幫他看病的那個大夫已經答應可以收他做學徒,白樂原本的資質就不差,隻是沒有人教他。
“做學徒?”
“嗯,以後他就養你,直到你可以自己生活為止。然後你在找個漂亮的老婆,生一堆孩子。”點點頭,告訴他。清楚他害羞,這種話他根本就不敢聽,隻要有人在他的麵前一提,他馬上就會迅速的開始麵紅耳赤。
有些不願意,但是白樂還是習慣性的順從,並沒有說什麼反抗的話。
兩個人就這樣單方麵的說好了這件事情,秉承著打鐵要趁熱的道理,下午白悠就帶著他到王大夫的藥鋪。把他交到王大夫手裏,說好讓他在藥鋪裏麵先適應適應,說好等一下就來接他!
陪著他在藥鋪裏麵待了一會兒,才離開,繼續去做那天沒有做完的事情。
布置好馬車,又請了個認識去小鎮的路的馬夫,約定好了第二天一早就出發。當天晚上就告訴了白樂自己的打算,白而樂隻是乖順的低著頭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不吭一聲。昏昏暗暗的燭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對於自己這個身外客來說,也許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而他也僅僅隻是自己生命當中的一個過客而已,時間久了,他會忘了自己,自己也會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他!這是白悠的想法。
所以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天還沒有全亮開來,白悠就獨自一個人帶著昨天準備好了的所有東西,悄悄的離開了客棧。臨走之前沒有叫醒睡在身邊的白樂,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離開,也不想看到兩個人離別的場麵。雖然有些矯情,但若是到時候真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眼淚或是不舍,白悠真的怕自己會狠不下這個心。
再在早集上麵,買了些方便攜帶的幹糧和水果,就直接和等在客棧外麵的馬夫會合,駕車出了城門。臨走之前,向著身後空蕩蕩的街道看了一眼,有些感慨,這個地方就是之間是到了這個世界過後的第一站!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
“碰。。。”
上馬車的時候,街角突然傳來了一聲響聲驚動了安靜的空氣。
“怎麼了?”車夫套好馬車,也聽到了聲響,回過頭來,問。
“不知道,可能是什麼東西倒在地上了吧!”回頭看去,街角什麼東西也沒有,也沒有在意。
剛剛快到五月的天氣,還沒有真正的開始熱起來,而且前些天還下了一夜的大雨,所以出了城門,空氣裏、路上到處都還是有些濕意。對於這個世界的第一站,多少還是有些還念,隻是也沒有什麼值得懷戀或者是留戀的東西。可是走了一段路,車廂外的馬夫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啦?”起初還以為是他落下了什麼東西在城中。
“後麵有個人,好像這一路都是跟在我們的身後。”畢竟是已經有些經驗的馬夫,他很快就停下馬車,向著馬車後麵看。
聽了他的話,白悠也好奇的向著後麵看去。遠遠的隻能夠看見一個小小的黑影,跌跌撞撞的向著馬車這邊跑來,狼狽的身影逐漸放大、清晰,小乞丐又變回了小乞丐,滿身的泥水,□□著腳丫,穿著單衣,滿是泥水的手還在不停地往臉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