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驍臉色冷沉,端起麵前的酒,什麼也沒說,仰頭一飲而盡。
秦硯修看了他一眼,抬手趕人:“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先散了。”
沈屹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爽的低氣壓,其他人也不敢有什麼意見,紛紛起身告辭。
到最後,屋裏就隻剩下低頭喝悶酒的沈屹驍,看戲的秦硯修,和一頭霧水的季遠辰。
秦硯修拿起桌上岑綰留下的聯係方式,在沈屹驍麵前晃了一圈:“要嗎?”
沈屹驍抬眸睨了他一眼:“你很閑還是我很閑?什麼垃圾都撿。”
秦硯修“嘖”了一聲:“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錢包裏的那張照片,就是她吧。”
季遠辰瞬間瞪大了眼睛,想到什麼後,嘴角張成o型,震驚不已,脫口而出:“她就是那個把屹哥你甩了的前女友?”
沈屹驍冷冽的眼刀甩過來,季遠辰立馬捂住了嘴。
他剛剛說了什麼,不會被滅口吧。
秦硯修依舊笑眯眯的:“按你這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她還好好的活在世上,真愛無疑了。”
“遇見人家隻會裝出一副不熟的樣子,諷刺挖苦兩句,這可不是你沈二少爺的風格啊?”
沈屹驍什麼也沒說,放下酒杯,摘下腕表,慢條斯理地開始挽袖子。
他動作不疾不徐,賞心悅目,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從容。
季遠辰條件反射性地往後一躲:“秦硯修你想挨揍可別拉上我!屹哥我可什麼都沒說……!!!”
一陣乒乓作響後,屋內一地狼藉。酒瓶酒杯碎了一地,濃烈的酒香味在屋子裏彌漫開來。
秦硯修坐在沙發上,捂著下巴哀嚎:“我就是靠這張臉吃飯的,打壞了誰幫你掙錢?”
沈屹驍轉了轉手腕,心中的鬱氣消散了些:“你那張臉也值不了幾個錢。”
秦硯修:“艸!”
他那可是被譽為圈內第一神顏的臉!
遠離戰火中心的季遠辰不由得想起小時候被沈屹驍支配的恐懼,瞬間選擇了陣營:“屹哥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你還能好好的?”
秦硯修:“那是因為我現在能扛上幾招!”
他就不該嘴欠!
他怎麼忘了,雖然現在這廝西裝革履,看起來斯文矜貴,但骨子裏的桀驁和野性是怎麼也改不了的。
更何況,自己還不停地在他雷區上蹦迪。
他還活著已經是看在他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了。
畢竟,沈屹驍當初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給他的印象太深了。
秦硯修自知理虧,但也改不了欠揍的屬性:“那這聯係方式我就留著了?”
沈屹驍冷嗤了一聲:“隨你。”
過了兩秒:“她找你要的是什麼東西?”
他就知道!
秦硯修得意地勾了勾唇,一不小心扯到受傷的地方,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我前些日子從拍賣會上買的一些石頭,正好季老爺子愛收藏這些,他過壽的時候送過去了。”
季遠辰:“送我爺爺了?那你剛剛還……”
沈屹驍的目光轉向季遠辰。
季遠辰:“???”
強烈的求生欲讓他腦子飛速運轉,嘴比腦子跑得快:“那……我去給你偷出來?”
沈屹驍意味不明地冷哼了聲。
季遠辰:他到底是要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