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拓笑道:“君上過獎了,君上乃是明主,拓能跟隨君上,建功立業,才是福氣!”
春申君離座而起,低聲道:“先生此去若然成功,就是我大楚的功臣,本君定然會稟明君上,為你安排一個對得起先生才華的職位。”
柳下拓一副心滿意足樣子躬身施禮,“多謝君上!”
第二日,春申君已經說服楚王,柳下拓作為和親使者的事情也確定下來,楚王即刻下令,柳下拓封為令尹左徒,擇日出使齊國。
同日,奉楚王令,著柳氏夫人芙蓉入宮陪伴新貴人李倩,即日入宮。
事情盡在掌握中,柳下拓心中暗喜,回到小院,在偏房中找到張緣,冷冷道:“李倩已經入宮之事,怕你也已經知道了吧。”
張緣心中一片茫然,點頭答道:“確實曾聽她說起過,她還怨我不能履行諾言帶她遠走高飛,差點就鬧將起來。”
柳下拓嘴邊泛起微笑,說道:“你入宮後,見到她後,她自然會把其中關鍵告訴你,現今她應該已經明白一切,我也不妨先告訴你一點。”
頓了一頓,接道:“當今楚王並無子嗣,李倩該能為他誕下一個兒子,至於那兒子從何而來,你當然明白,她誕下王兒,立刻就可以冊封為王後。到時候,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張緣嚇了一跳,張大了口,竟是說不出話來。
柳下拓接著冷笑道:“你既然得她鍾愛,麵前就是一樁大富貴等著你,入宮之後,凡事仍需聽我調令,凡事切忌多嘴多事,稍有差池,你就是淩遲處死之罪,你可明白?”
張緣連忙點頭,他雖然沒有接觸過王室,卻也知道自己和李倩間的秘密有多嚴重,那淩遲處死一點都不誇張。
柳下拓接道:“隻要我事情辦完,自可教你一個辦法擺脫這芙蓉的身份,還可以從此與李倩日日相見,安心享受富貴,但目前你必須聽我調令,否則我隻隨便用個手法,你就似無葬身之地,即便不用手法,你體內毒物一發,也是無藥可救,其中輕重,你自己權衡吧?”
張緣滿頭冷汗,伏下拜倒,顫聲道:“小人任先生差遣,不敢有絲毫異心!”
柳下拓心中暗笑,又交代他該何時何地,聽持有何種信物之人命令等事情之後,才把他帶到了相府大廳中聽宣,宮中使者讀完聖旨,張緣眼中盡是喜色,當下就“盈盈”跟著那使者去了。
柳下拓既然已經有實職,自然再不便在相府中居住,春申君倒也大方,不但直接把以前借與他居住的宅院地契直接贈送,而且承諾,柳下拓出使之時,便是那宅院開始翻修之時,隻要柳下拓一回來,必定會成為一進配得起他官職的宅院。
柳下拓心中暗笑,自己表現出來對富貴的渴望,還有“內人”留下為質,春申君對自己已經漸漸十分信任。
帶著賈老實和綠兒等人回到宅子,認識不認識的官員到來賀喜的一批接著一批,柳下拓心裏感歎,人若一富貴,果然名望便高。
到得夜間,那孟嚐君門下的彈琴老者再度到訪,此次卻是敲門而入,柳下拓此刻有賈老實在身邊護駕,倒並不懼怕於他,微笑相迎。
那老者隻入到院子中邊停住了腳步,冷冷說道:“田君上願意交你這個朋友,也希望你可以在兩月之內,到齊國見他一次。”
柳下拓笑道:“請前輩轉告田君上,無須兩月,一月之內,拓將親到田君上府中拜訪。”
那老者似是有些驚詫,卻沒有多說,轉身離去。
當晚,在賈老實陪伴下,柳下拓與燕十三、鍾無言見了次麵,事情交代清楚,又暢談到半夜,才自作別。
又三日,萬事齊備,柳下拓帶著數十人的隊伍,踏上了前往齊國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