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婷停下腳步,一臉震驚地望著他,小山重重地點了點頭,“當初他離開你們,是不想讓孩子背著個殺人犯爸爸生活,他不想的。他答應過我,不會告訴小娟是她爸爸。”

“是因為酒嗎?我勸過他的,我勸過他的……”,小山扶著語無倫次的劉婷,慢慢向一臉燦爛地唐老頭走去。

…………

小山坐在地上,遠遠地看著唐老頭和他女兒嬉戲,不時傳來陣陣笑聲,坐在旁邊地女人不時地埋頭捂著嘴。喝著買來的啤酒,小山清楚的知道自己一生都不會忘記這一幕。

很久,小山看著微笑著和母女倆揮手再見,慢慢向他走過來的唐老頭,“這段時間你住在這裏吧,我會安排好地。”唐老頭微笑著說道:“不用,這已經很好了,我很高興,這就夠了。我知道你有能力安排好一切,可我還是要回去。畢竟我在那裏生活了10多年,我會在那裏終老,我不想和他們鬧翻。我餓了,請我吃飯。”

唐老頭坐在平頂上,喝完手中的酒,問道:“手怎麼樣,有好轉嗎?我很抱歉對你用那個方法。”

小山停下練習,接過老頭遞來的毛巾,說道:“沒什麼。手還是老樣子,集中精神後,還是有些抖,但比以前好多了。我喜歡現在的生活,不想回到過去,因此對我的影響並不大。”

唐老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影響不大?”

小山別過頭,“真的……談談別的好嗎。”

唐老頭轉換話題,開始述說三年來生活中的一些趣事。但沒過一會,兩人的話題漸漸地轉移到了唐娟身上,小山幹脆到房間把光腦搬上平頂,順手帶上兩瓶酒,用光腦播放著那些唐老頭沒有看過的視頻。兩人喝著酒,小山不時回答著唐老頭提出的各種問題,兩人不時哈哈大笑,真到深夜。

小山揉了揉因宿醉而隱隱發痛的頭,呻吟不已。靠,喝酒這麼難受,真不知道老頭怎麼會那麼喜歡。慢慢爬起床,走向浴室。

推開客房,小山看著整齊的床被,拿起床上的紙,慢慢看了起來。

小山:

昨天是我這些年以來最為快活的一天,我的女兒和我的妻子生活得很好,我很感謝你為我作出的一切,真的。我想我該回去了,我答應過他們我隻會呆一天。我不屬於這裏,我也快不屬於這個世界了。我厭惡這個充滿籠子的世界,我很高興我就要遠離它了。很抱歉我對你撒了謊,你這個身份並不是請朋友幫忙弄的,我不認識這方麵的專家。郭小山也許是個天才,他說他能控製世界上所有的光腦。我不懂這些,隻知道他有肌肉萎縮症,我把他當成我的兒子,可我卻治不好他。我無法想象一個胚胎人身上會有這種致命基因的存在。於是他開始吸毒,我勸不住他。他死在我懷裏的的時候才15歲。下麵的地址是他留給我的,我不知道怎麼打開,你有時間去看一看。他和你長得很象,真的很象。

還有,兩年前有個陌生人去我那找過你,我說你離開了,肯定會死於偏頭疼。他走時留了張紙條,很怪異的字體,我認不得,我把它附在後麵。我燒毀了你和郭小山的留下的一切資料。但是我想他不會放棄。最後,我十分抱歉給你造成的後遺症。再見。

唐老頭即日

郭小山拿著紙,默默說道:“再見,唐老頭,你這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