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在,我在!怎麼著,是太激動了嗎?”蓮慕白吊兒郎當的轉身,“你要不要看看那一窩、一群、一地……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些吧!
你要不要來看看那些蛇纏繞著你的襯衣在做什麼?”
漠苡塵皺了皺眉,‘他……什麼意思?’
“那襯衣。”
見她這樣上道兒,蓮慕白挑了挑眉,“還不算笨,你的那件襯衣被加了過量的誘蛇劑,平常那些製劑是沒有什麼用的,可是……你這件衣服上的誘蛇劑,可是加了十足十的量。
所以,才會引來這麼多的毒蛇……
我倒是不知道,你漠苡塵什麼時候起,竟然這麼的人神共憤了,這樣的手段都使上了!看來,想除掉你的人,還真不在少數呢!”
漠苡塵愣了愣,看著地上那淺淺的水痕,一怔,原來,他拷住她,竟然是——
“謝謝。”她為自己的小人之心臉紅,怎麼可以懷疑教父呢。
“什麼?”蓮慕白一本正經的走近,“方才我沒有聽到。”一隻爪子也越發放肆起來。
漠苡塵瞳孔一縮,連忙開口,聲音也加大了一個分貝,“多謝!多謝!多謝教父大人救命之恩。”
“……”此時,蓮慕白剛好來到她耳畔,聽著那高亢的道謝聲,額角不由得跳了跳,‘這丫頭,聲音還真是大啊。’
不過……
“就這樣?沒有別的表示?”顯然他有些失望,“為了你,我可是有點兒用小命兒去拚的意味,隻是這樣?就沒有點兒以身相許的戲碼?”
漠苡塵唇角抽了抽,看著與平時判若兩人的男人,非常想一鞋底子拍死他,可是無奈,她現在動不了,動不了啊!
“怎麼?很為難?”仿佛沒有看到女人那嫌棄的眼神,蓮慕白再次逼近,兩個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彼此的臉上。
四目相對的一刹那,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存在,周圍,一種不知名的氣流在緩緩的流動,蓮慕白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兩人誰都沒有看到,一條赤紅色大概嬰兒手臂粗細的仿佛幽靈一樣緩緩的爬了進來,那不斷刺溜的蛇信子,看起來有些駭人,隨後弓直了蛇身,就要朝著漠苡塵的腿部進行最後一擊的時候,蓮慕白警覺回頭,隨後睜大了眼睛,“不要!”
“嗯……”他悶吭一聲,看著肩膀處一點點開始擴散的青色毒液,輕輕的笑了,“這、這一次,若是我不死,你……定要以身相許,不能抵賴啊!”
“蓮慕白!”她根本沒有料到,那毒蛇竟然會……
看著他一點點倒了下去,漠苡塵的淚水一點點落了下來,“你這個傻瓜!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做,那是朝我來得,誰讓你這麼做的?
你知不知道,我早就不是原來的我了!我是萬俟暝的妻子,我是萬俟暝的妻子,我是萬俟暝的妻子……”
蓮慕白苦笑著,“很傻是嗎?可是,像我這樣在一個地方待上十幾年,隻重複做一件事,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知道自己未來的方向,就如同廢物一個,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想,死也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