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上個月。”王子死亡的吊文已經通知發放全國知曉,這個月就會執行。現在是非常時期。米立卡羅伊沒有打算對眼前的陌生男孩,隱瞞事實真象。告知了他這一切。
“這太荒謬!”約瑟夫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嘴裏不斷重複著同樣的話。自己明明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是這種結果。不可能,一定是對方在欺騙自己。不可能,米立卡羅伊一定是哪裏搞錯了。自己明明就是約瑟夫,自己明明就是約瑟夫,這太荒謬了,太荒謬了,這個玩笑開大了。
“我能證明自己就是約瑟夫。”約瑟夫想到隻要對方讓自己見見父王與母後,自己就會想方設法去證實自己沒有說謊。“米立卡羅伊,求你,幫幫我!”少年約瑟夫用乞求無助的神情期盼著眼前的青年。
“夠了。”看在甫裏奧的麵子上,米立卡羅伊轉身回到房間從櫃子裏取出一袋金幣,丟給約瑟夫扔在他的腳下。“拿著這袋金子離開這裏,不要在回來。”米立卡羅伊神情嚴肅地說道,他的語調是冰冷並且異常地沉靜。離開卡斯塔拉國王宮、離開雅絲迦首都。不管到哪都好,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麵前。看著約瑟夫默默的撿拾著腳下的金幣,甫裏奧露出了不讚同的神情。直到約瑟夫離開消失在大廳中,才開口說道:“米立卡羅伊,那孩子好像不是說謊!”
“我知道。”米立卡羅伊轉過身去回答道。他心裏有自己的想法,沒必要事事說清道明。
“你不覺得過份了一點。我的意思是——”甫裏奧捉著米立卡羅伊的肩膀猶豫了下說道“你不覺得他很像某個人?”你我都認識的人,王宮中的某個貴人。或許那孩子不像在說謊他或許真的是失蹤下落不明的約瑟夫王子。
“王後。”你要說的是那孩子長的和王後很像吧。米立卡羅伊打掉了甫裏奧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轉身向走廊繼續前進。
“甫裏奧,別忘記自己的使命!”穿過大廳米立卡羅伊的警告漂到了青年的耳朵裏。
米立卡羅伊的府邸位於市中心偏南的富人區。庭園式的風格是做為自己閑暇時與休憩時的療養之所,其實並不是他的真正府宅。之所以選在市區是因為方便自己每天定時定點的進宮聽旨。鬱鬱蔥蔥的植物與花卉,圍繞在他的庭院四周,此時季節本不該有這種景致,這些是他命人從遙遠的國度帶來的奇花異草,所以在不該出現的季節,它們如同春季一般茁壯的生長著。此時的米立卡羅伊就站在二樓的陽房窗口,居高臨下的觀看著庭院中的花草樹木。他的眼睛與一雙黑曜石般星眸對上。對方仰著頭看著米立卡羅伊。雙方的視線各自在打量著對方。
米立卡羅伊把落地的窗簾拉了上,好讓書室的光線沉寂下來。他緩緩地開口對著信使說道:“宮中的動靜如何?”
“一切如您所料,大人。”這個每天都會帶著密信的使者也以同樣地語氣回答。
“嗯,那就好。”米立卡羅伊似乎不願在多談什麼,住了嘴。
“一切照計劃進行。”這是他給對方的最後一句總結性發言。看著信使離開了庭院。米立卡羅伊拿起書桌上的搖鈴,招喚侍從進來,對他發話道:“把那個孩子帶來。”
“是,大人。”一身管家裝束的侍從離開了房間不一會又輕輕地敲了敲門,米立卡羅伊示意對方可以退下。
“你真是棄而不舍。”米立卡羅伊血色地雙唇開合語帶譏誚。
“米立卡羅伊,我來是找你有件事……”對方也同樣看著米立卡羅伊,擁有不同美貌的倆個人就這麼站立在狹小的書室,隔在他們身邊的隻有一張橡木圓桌與上麵的一杯紅酒。高腳杯中發出殘色的光芒,也許是因為室內的光線投射在酒杯的原故。
“今天氣色不錯。”挑動下眉毛,米立卡羅伊雙臂環胸的盯視著對方,饒有意性的等待著約瑟夫接下來的話:
“是關於什麼?”
“首先,我要感謝你。”
“哦,——”米立卡羅伊重複著約瑟夫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