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昨天給的我一袋金幣。它使我免於挨餓受凍。”約瑟夫據實回答。確實這也是事實,自己在到了雅絲迦後,依卡露那與傑茜婭給的盤纏基本用盡。而作為王子的自己竟然回不到王宮,剩下來的銀幣與銅板已經不足以維持接下來的生活。在那可憐的硬幣花玩後,自己就要去行乞度日。這是生為王子的尊嚴所不允許的。好在米立卡羅伊扔給了自己一袋金幣。盡管當時的氣氛並不愉快,但對方確實是資助了自己。保住了肚皮的同時也維護了做為王子的某種尊嚴。這種心情約瑟夫也隻有苦中作樂的自我解嘲吧。
“還有我來,是想知道撒徹爾的下落。”約瑟夫用認真的表情看向眼前的美人。對方單手支著下巴,側著腦袋想了想,回答道:“你說的是那個禁衛兵撒徹爾?”
“是他,他怎麼樣了?”這才是自己現在最關心。
“已經被砍頭了。米立卡羅伊回想著自己聽到的流言蜚語,轉告訴給了約瑟夫。
“什麼?”撒徹爾死了。約瑟夫不可置信,有點站不穩的搖晃了下。這,這,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會這樣。
“對方在拐帶王子後,被捉了回來。砍頭了。”
米立卡羅伊對於這些微不足道的角色從不喜好打聽。隻是這是有關王子失蹤一案,事情牽涉到王族,對於身為禁宮中的謀臣他是有必要了解點東西的。不過他實在對這種道不上名的角色沒有什麼印象。如果不加王子兩字,那麼撒徹爾是什麼東西,是圓是方自己到現在也不清楚。
“不過在那之前他逃掉了。”看著約瑟夫有點呆滯,米立卡羅伊好心地補充道。
“他逃了。”
“是的。在行刑前逃走。”為此王宮的監刑官還被隔了職。這點米立卡羅伊還是很清楚的。聽說是在斬殺一個犯人時,出了點意外。這件事也是在王宮中流傳甚廣,但自己從不相信這些道聽途說。隻是對於監刑官的處刑比較感興趣。
“他是你的朋友?”米立卡羅伊問道。
“是的。”說了你也不會相信,自己是王子。那麼在說什麼還有什麼意思。約瑟夫對於撒徹爾以外的事情都不感到有興趣。現在心中隻是想著撒徹爾被判砍頭,並成功地逃走了。
“去找他吧。”
米立卡羅伊突然說出這句話,嚇了約瑟夫一跳。怔了怔看著眼前的米立卡羅伊後緩緩開口說道:“有時我似乎真的不了解您,您似乎對我有什麼秘密。”這也是約瑟夫離開米立卡羅伊的府邸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但是事情的結果會是否照著倆人的預定前行,這隻有在故事的最後才能揭曉。
鬱鬱蔥蔥的樹木與潺潺流動的河水,映襯在藍藍的天空下,優美秀麗。高聳疊巒的山脈與潺動的小溪,向前沿深著沿深著,直到看不見的盡頭。耳中聽到的是溪流滑動的聲音,與某種人魚的歌聲。
“你又—哭—了!”瑪麗環繞在王子的身邊用自己的音色表達著現在的情緒。她的嗓音發出婉轉悠揚,如泣如訴的悲涼。再見到約瑟夫是高興的,可是聽到的卻是來自王子不幸遭遇。
“不—要—難—過!”瑪麗在試圖安慰約瑟夫。
“瑪麗,我要去找依卡露那與傑茜婭。或許她們有辦法能幫助我找到撒徹爾。”約瑟夫開口,說出了這個想了多天的點子。現在呆在自己的國家也沒有用。沒有任何人肯相信,承認自己就是約瑟夫王子。唯一能信任證明自己的老師也行蹤不明。呆在這裏如同待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身邊沒有一個熟悉麵孔,沒有一個肯幫助理睬自己的人,現在自己一無所有。父王母後、弟弟、自己的國家與人民,自己如同塵埃一般不起眼。這種想法讓約瑟夫的心很難過。落寂的心,現在最需要慰藉,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依卡露那與傑茜婭倆姐妹。大喊大叫的依卡露那與溫柔敦厚的傑茜婭或許能有更好的辦法幫助現在迷惘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