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叔叔,不是我不想來,是我媽媽不讓我來,她說我為了言稚哥出國五年,一回國又立馬往陸家跑,如此不矜持,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笑話什麼,陸叔叔巴不得你來做我們家的兒媳婦呢。”
孟芍胭嬌笑著挽著陸父的手,說說笑笑進入客廳,雖然什麼也沒說,但陸父卻敏銳的察覺出了兩個兒子之間不對勁的氛圍,為孟芍胭拉起來的笑臉也慢慢沉了下去。
“那個胭胭啊,今晚你就住在家裏,一來一回的太麻煩了,外麵的雨也下大了,樓上你小時候常住的那間房還為你留著呢。”
“真的?”
能住在陸家,多一些和陸言稚相處的機會,孟芍胭自是高興的。
“當然,陸家和你自己家就是一樣的,想什麼時候來,想住到什麼時候都隨你,放心,你媽媽那邊,一會兒我幫你說。”
“太好了,謝謝陸叔叔,那我上樓看看房間是不是還和從前一樣。”
孟芍胭看向沙發內的兩人,目光落去陸言稚身上時,嬌澀意味難以掩飾。
隻不過陸言稚別著眼,冷漠如一根本不看她。
而陸淮京,即便他不去看孟芍胭也格外清楚她心裏的動態,他輕輕轉動茶盞,眸色間流露出細微的變化,為孟芍胭對陸言稚的在意而不悅。
待孟芍胭消失在樓梯口,陸父才脫了外套在沙發上坐了下去。
他左看右瞧,最後把眼神放在了陸淮京手裏的那盞上。
家裏雖有點茶器具,但這倆兒子都不是會自己動手的主,他們也不會。
隻能是孟芍胭做的茶。
就是,為何這僅有的一杯會出現在陸淮京的手中。
陸父抬眸去看陸言稚,也察覺出他的古怪,疑心問:“站那做什麼?”
陸言稚不發一言,悶不吭聲的後退坐去了身後的沙發上。
“燒退了沒有?”陸父又問。
陸言稚看他一眼,仍是沒說話隻沉沉吐出一氣。
“你這個死樣子對我也就罷了,對胭胭也這樣,小心把她作跑了,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聽到這,陸言稚這才開了口回說:“我從未喜歡過她,為什麼要後悔?”
“隻怕你是喜歡而不自知。”陸父覺得恨鐵不成鋼。
轉過頭,陸父對著陸淮京說話又道:“阿稚這半個月吃了不少的苦頭,照他性子,讓他出去跑項目確實是為難,要不……”
話還沒說完,倏然就被陸淮京的一聲冷笑打斷。
陸父急急住了嘴,看的對麵的陸言稚心驚。
這五年還真是天翻地覆,父親竟然在陸淮京麵前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從前,陸淮京就是一隻悶葫蘆,罵他都不見他搭理的。
見陸言稚看自己的眼神古怪,陸淮京唇邊的諷笑更甚道:“怎麼,還惦記著你媽那裏被我拿走的股份?”
說起這個,陸言稚眼色更加洶湧。
他媽媽五年前就死了,雖然死了,但她在陸氏集團的股份還是落在她名下的。
但現在,媽媽那些股份竟然全都到了陸淮京的手裏。
還有以前許多股東都莫名讓了股,現如今,陸淮京是陸氏集團最高持股人,他一人就占了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成了集團最高領導者,擁有最高的話語權和決策權,連爸爸都左右不了他。
“陸言稚,那是她欠我的。”
“說起來,一點股份換兩條人命,還是她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