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程很曲折，但因為潛人的沒臉沒皮，被潛的理直氣壯，於是喻紀生終究得以留在了這家公司。
同時進入公司的還有另外四名工讀生，大都是N大的，明明才是大學在讀，但一個個簡曆拿出來足足有手掌厚，甩起來也比喻紀生有力得多。
莫於川一邊站在廁所釋放大自然，一邊鬆了鬆緊勒的領帶，顯得有些苦惱——
工作問題解決了，可個人問題還沒著落呢……
今晚到底用什麼理由去約他比較好？
餘光掃到門口有道清瘦的人影走進來，不由地轉過頭對那人微笑頷首，“嗨。”
“……嗨……”方清看到莫於川那一瞬間，腳步就變得有些猶豫，剛想偷偷跑出去卻被抓了個現行，無奈之下，隻得低著頭戰戰兢兢地走到他身邊的便池，“莫先生好。”
“今天是不錯。”
看他的臉就知道了，一整天笑容都沒有落下來過。
男廁洗手間的便池上方設有橫條的一張窄鏡子，據說是為了提醒所有員工“即使在撒尿的時候也要保持肅穆儀容”。
到底有沒有效果不說，對於現在的方清來說，真的是再討厭不過的東西了。
隻要一抬頭，就會對上那個人的臉。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新來的莫總就是會各種方麵找自己麻煩。
咖啡要他來泡，出差要他來陪，沒事還要強人所難地拖自己去喝酒——不醉竟然不準自己回家！
媽媽……我要辭職/(ㄒoㄒ)/~~
方清低著頭，可憐地垂下肩膀。
回家種地也比遇到個喜歡男人的變態上司好得多啊……我想娶個漂亮老婆的！
因為副總辦公室獨占一邊，洗手間隻有兩個人在使用。
靜謐的下午，水龍頭關得嚴嚴實實，沒有半點漏水，而方清的耳朵，見證了一條小溪從出生到死亡……
莫於川就是那小溪的母親-_-|||
方清的臉已經被膀胱裏洶湧的水流憋得發紅，戰戰兢兢地瞪著變態上司釋放夠了，穿好了褲子，這才敢猶豫地把手放在褲子上，準備露鳥。
可是他豎著耳朵等了半天，也沒聽到那人離開的腳步聲，不由大著膽子一抬頭，刷地就對上了變態興趣盎然的目光。
“……”
“……”
方清心裏咯噔一聲，結結巴巴地道，“莫、莫莫莫先生？”
莫於川樂嗬嗬地看著他放在褲腰處的手，“怎麼了？”
方清漲紅了臉，“……您盯著我，我……我不太習慣……”
“哦。”莫於川怔了一下，隨即把視線向上挪了幾公分，落在他的領帶上，“新領帶？”
方清急忙掏出鳥來對準便池，然後上身拚命試圖擋住下麵，僵硬地點頭。
今晚他約了樂熙出來，在附近的一家西餐廳訂了位置，打算告白順便求婚……想到樂熙那張俏麗的臉，連尿道都變得格外順暢……
“唔……”莫於川沒發現他的表情，隻覺得自己這個朋友實在不太會打扮，歪頭打量了一會，挑眉道，“不太襯你的西裝。”
“哎？”方清刷地抬起頭。
莫於川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轉而去流理台洗手，“襯衫也保守了點。”
“……”
你沒洗手就拍我！
方清欲哭無淚地看看自己的肩膀，可想來約會最大，還是不清不願地穿好褲子，挪到他身邊，虛心求教，“要……要怎麼換？”
莫於川一邊擦手一邊斜睨他，“打扮這麼用心，今晚有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