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視的喻熙正臉色越來越難看。
喻紀生開始低頭收拾包，一聲不吭地站起來，淡淡地道，“以後別來。”
“哎？”莫於川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緊貼著他的背後出門，急忙道，“為什麼？”
喻紀生腳步不停，“煩。”
“……”
晴天霹靂！
莫於川表情痛苦地捂著胸口連退N步，站在一旁的喻熙正熱烈鼓掌。
喻紀生向來討厭麻煩，而莫於川的出現莫名的讓他覺得不僅是麻煩，更多的是一種恐慌，總覺得這個人很可怕。
溫柔的人都很可怕。
因為對方那種心情一旦消失，之後的淡漠會讓人冷得好像心髒都凍結掉了。
他快步地走了一段路，轉過頭見那人還跟著自己，不禁皺起眉，“別跟著我，不然揍你。”
莫於川腳步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好吧……”
略顯失望地轉身走了兩步，他想了想，又回過頭來，認真地道，“對了，你如果需要錢，我可以介紹你來我的公司做工讀生，薪水比射擊場高一點，也會有些累，不過環境好得多，你考慮一下吧。”
“……”
喻紀生看著對方拎著食盒的手，還有淩亂的衣衫，緩緩斂下眼，點點頭，“我會考慮。”
走回公寓的路上，喻紀生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那人的提議，覺得射擊場的工作也確實不太合適，不單是因為那些有錢人難伺候，地點也過於偏僻，偶爾還要通宵加班。
喻熙正自認最了解這個弟弟，歎氣著過來攬住他的肩膀，“我又沒什麼想要的生日禮物，你不需要打工的。”
“我也想買書。”喻紀生淡淡地道，“而且也能積累些經驗。”
喻熙正皺著眉一臉不敢苟同，俊朗的臉霎時像個扭曲的包子，“那你打算去他的公司？”
遠處的草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喻紀生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淡淡道，“還沒決定……”
“哎，那是什麼？”
喻熙正順著他的目光瞄過去，眼尖地發現草叢裏豎起兩跟杆狀物，走近仔細一看，竟然是自草叢裏豎起的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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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兩人圍著那兩條腿站了一會，喻紀生麵無表情地道，“……死人？”
“也許活著呢。”
喻紀生摸了摸下巴，突然道，“人活著就去，人死了就不去。”
喻熙正笑彎了眼，“這個好玩。”
於是兄弟倆一人扯著一條腿，用力把那人從草叢裏拖了出來，心裏還在默念，“死的死的死的死的……”
屁股……胸膛……脖子……
當腦袋終於露出來的時候，喻紀生看到了一頭眼熟的金棕色頭發。
隻見金毛漲紅了臉瞪著他們，也不知道栽在那裏多久，身上一件薄薄的T恤，懂得嘴唇發紫，全身哆嗦。
四目相對，靜默良久。
喻紀生突然扭過臉，撇嘴，“切，活的啊……”
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