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紀生不喜歡做家務,喻紀生愛睡懶覺,喻紀生天生死宅……可喻紀生千般萬般不好,終究還是要鋪天蓋地的找。
莫於川在午後朦朧的陽光裏伸了個大懶腰,坐在教室最後一個位置,長長地歎了口氣。
要命啊——————————————
所有學生都回過頭看他,莫於川一個人淡定地仰頭看吊燈。
林老師在台上朝各位微笑,“我知道莫老師比我帥,可分數還是要我來打的。”
學生們刷刷刷地又把脖子擰了回去。
自從昨天見麵之後,林越似乎就動了些別的心思,以至於當莫於川表示是在其他校區任職,最近有事要辦卻沒有住處的時候,他立刻就微笑著向自己發出了邀請。
不住白不住,覬覦自己屁股的敗類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莫於川撇撇嘴,看了看手表——
還有十分鍾下課,待會就可以喝下午茶了。
下了課,莫於川先陪著林越去了辦公室存放資料,幾個學生助理在一旁嘁嘁喳喳,見兩人並肩走進來,立刻閉上嘴巴,畢恭畢敬地彎腰鞠躬,“老師好。”
林越笑著點點頭,莫於川權當沒聽見,大大咧咧地拉了張椅子來坐。
昨天那個矮個子男生似乎是林越的助理,正坐在他對麵的辦公桌邊,看著一大堆表格犯愁。
林越給自己和莫於川倒了杯茶,見狀挑挑眉,從他背後探出頭來,“看什麼呢?”
“林老師,”矮個子扶了扶眼鏡,苦大仇深地哀歎,“我一個人做不完啊……”
“雙學士學位申請表?”林越看著堆成小山的表格,無語道,“這根本不是一個人的工作吧?”
矮個子沮喪地耷拉下肩膀,“這是學長的命令。”
林越笑著揉揉他的腦袋瓜,“是誰這麼欺負人?我去找他。”
“還是算了。”矮個子縮了縮脖子,搖頭道,“莫於川很忙的,我從教室追到辦公室又追到寢室樓,就是抓不到他……聽說是約會去了。”
莫於川毫不愧疚地拄著下巴在一旁看這師生兩人的相處,心裏突然覺得有趣——
揉的是腦袋,你臉那麼紅幹什麼?
不過熱鬧也隻是看一時,當林越提出既然沒事做幹脆幫忙的時候,莫於川就有些鬱悶了。
好歹這隻手也是十年後的高管之手,隻在文件上簽名字的,現在讓我去填那些亂七八糟的表格?
可惜吃人嘴軟,他蹭飯又蹭住,也沒那老臉去拒絕。
在一堆表格裏蓋章又簽字寫意見,磨到太陽快下山,才終於把東西全部處理好。
莫於川此時已經暴躁得快罵娘了,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誰讓這活是自己丟給小四眼的?
最後整理完畢的時候,莫於川心裏隻剩下最後一句感想——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_-|||
師生三人吃過晚餐,目送小四眼歡天喜地地抱著表格顛顛地跑了,林越看時間還早,幹脆笑著提議去喝一杯。
莫於川沒什麼意見,便頷首跟著他走了。
來這裏這些天都沒機會出去玩,他真的有些憋悶,過去的日子裏,他可是酒吧的常客。
林越帶他去的是距離學校較遠的一家酒吧。
無論是就環境還是客人來看,都是很不錯的地方,唯一的問題就是客人的平均年齡不太高。
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似乎都是些學生,十年前的酒吧不比現在,年輕人進得不夠理直氣壯,化妝都把自己化成妖精。
莫於川隻是習慣性地略略掃了一圈,就險些被這些奇裝異服閃瞎了狗眼。
林越一看就是老客人,淡定地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也不問莫於川想要什麼,開口就是18年芝華士。
莫於川清楚他性向,當然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開始在心裏咒罵林越的十八代祖宗,表麵上卻很淡定,待酒保倒了酒,他想也沒想就端起來一飲而盡。
林越輕輕“啊”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他,“莫老師酒量很不錯。”
不錯個鬼。
他的酒量是出了名的一喝就多,不喝剛好。
莫於川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隨意地看著酒吧的各個角落。
在他們坐著的對麵位置,有幾個學生倒是很安靜,寬大的T恤,滑板褲,是當年男生很流行的裝扮,看起來清爽又陽光,湊在一起笑著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