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也笑著恭維,“果然少爺見識廣、主意多,所以老爺才這樣放心將府上庶務盡數交於少爺之手。”
少東家聽了愈發得意,“你隻派人盯著,既然忍不住用了,這一路上咱們便給他供上,日後不愁他不落在咱們手裏!”
掌櫃的弓著腰,點頭稱是。
而紀勇和木光出了這家店鋪,仿佛迫不及待要享用芙蓉膏,也不及逛別的地方,徑直回了客棧,撲向主屋,紀勇拿著芙蓉膏的手直發抖,木光剛剛將門關上,他一個健步,將木光頂在了門上,咬牙切齒的在他耳邊問,“這就是你家公子的目的!”
隨即提高聲音,邪笑著道,“乖乖,別急~~”
木光低垂著眼,綿長的“嗯~~”了一聲,聲音婉轉柔媚,聽得紀勇的心一哆嗦,像躲瘟疫似的向後蹦去,木光卻抬起眼,滿含水光的看著他,口內委屈的道,“好哥哥,你慢著些~~~”
紀勇喘著粗氣,看著他像見了鬼——木光剛剛抬頭看他的那一眼,與那日南向館的小童兒何其相似!難道這就是林公子的用人標準?!!!
木光上前兩步,噘著嘴,“好哥哥,別光顧著自己,也顧著我些~~”
紀勇霍的移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一股涼意在脊背竄起,不知怎地,慌亂中竟又退了幾步。
木光看著他嘴角含笑,聲音卻滿含催促,“好哥哥,好哥哥,你別退,你別退呀~~”又是逼近了兩步。
紀勇耳中聽著那軟糯婉轉的尾音,臉忽的紅了,不知是惱怒還是怎的,緊咬著要,喘氣聲更大,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
木光眉頭一挑,眼中笑意更勝——沒想到,往日裏表現的那樣無恥的人,居然還有這樣純情的一麵兒啊!話中便不由的帶了幾分調笑,“哥哥、哥哥、你。。。。。你好。。。。。好。。。”
紀勇咬著牙,紅著臉,猛的轉過頭,不想,木光一個猛步上前,拉著他的手,語氣輕的仿佛一陣風,“好哥哥,我每日給你守夜,那樣辛苦,你定要好好犒勞我!”
他說話的氣息輕輕的拂過紀勇的脖子,紀勇心內一發狠,張開手臂,摟住他,獰笑著往床上帶,“好弟弟,你別急,哥哥不是來了嘛!”
誰想木光並不退卻,反而伸出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聲音似水,仿若呻.吟,“好哥哥,你且慢著些,等等我~~”
紀勇手上一個用力,二人便滾在了床上,他一揚手,床幃便落了下來,二人不知在裏麵做些什麼,那床便簌簌的抖了起來。
門外頭一個小二不知站了多久,手裏端著個食盒,待聽到裏頭的動靜,左右看了看,又悄悄趴在門縫上看了半晌,見那床咯吱咯吱的抖落個不停,便放下心來,趁著沒人發現,退了出去。
紀勇和木光卻在床裏你來我往的打的好不熱鬧,終是木光落了下乘,被紀勇壓在身下,恨恨的問,“你家公子到底打的什麼啞謎!!”
木光嘿嘿一笑,“見了那芙蓉膏,您還不知道?”
紀勇想到那巴掌大的芙蓉膏,怒氣更盛,手上力氣更大,“你家公子既然知道,怎麼不早處置!”
木光冷笑,“公子憑什麼處置!”
“那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用這害了人!!”
木光冷聲反問,“你怎知我家公子什麼都沒做!”又冷哼道,“若不是我家公子,這芙蓉膏早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拿眼睛斜看著他,“西北大營就有人在用這芙蓉膏,將軍都沒去管,如今倒怨公子沒有處置,真真好笑!”
紀勇被他說的心口一堵,“我隻管的了我的手下不用,旁人如何肯聽我的!”
木光反問,“我家公子也管的了我們這些手下不用,旁人又如何肯聽他的!”
紀勇抿唇不語,隻呼呼的喘著粗氣,想說林暉與他怎麼想同,他與皇家是鐵打的關係,背後又有老聖人做靠山,什麼事情到了他手裏還不是事半功倍!可又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南方各大家族萬般阻撓皇上開海禁,還不是要獨吞這海上利益,這芙蓉膏便可算是其中利益最大的一塊兒,不論是誰,動了這芙蓉膏,與要了這些人的性命無異,他們連皇上尚且敢撼動,何況一個半大少年,就算有老聖人撐腰又如何,老聖人也不得不給他們些顏麵。。。。。
紀勇有些沮喪,上陣殺敵,他在行,可這些個彎彎繞繞的,想起他心裏就憋屈!
木光也不說話,二人便沉默下來,過了片刻,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紀勇回過神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