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在這之前金姑娘一直居住在抱月樓中,旁人不可能有這種下毒的機會。”不待袁夢搭話,範閑便接著說道:“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所以不存在臨時起意的行為。在這抱月樓內,有人想要她死!”

“範公子此言差矣,那金家小姐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培養的名角兒,我又怎會閑來無事去砸自家招牌?”袁夢直接矢口否認道。

“照你說來,這金家父女的事情皆與你無關了?”範閑用懷疑的目光上下審視著袁夢,顯然是對她的話持懷疑態度。

“金家小姐中毒一事,小女子確實不知。但當日在抱月樓前對金小姐毆打的那些個家夥,我卻是有所耳聞。”袁夢偷摸打量著範閑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那些人都是我們抱月樓之前的夥計。”

“之前的夥計?”範閑雖有些意外,卻還是開口說道:“便是之前的夥計不也是抱月樓的人麼?”

“不是這樣的,在抱月樓建立之前,這個地方乃是流晶河畔中最出名的花樓,北齊暗探司理理就住在這裏。在她落網以後,這個地盤便被大東家和二東家給盤了下來,作為抱月樓的立足之地。而對金姑娘進行毆打的那些個人便是之前抱月樓的人。我這麼說,您能明白嗎?”袁夢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頓感口幹舌燥,一口氣喝了一整碗的茶水方才意猶未盡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你是說,金姑娘的死和北齊有關?可你又是如何知道那些人是北齊的人呢?”範閑眸光微亮猶猶豫豫的開口問道。

“那些壯漢中有一人我認得。”袁夢不假思索的開口回道。

“何人?你又因何認得?”範閑眉毛微挑,似信非信的看向袁夢。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來保證他絕對是北齊人。”袁夢雙指緊緊靠攏直指屋頂,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的命還是自己先留著吧!若是金家父女的死確實與你無關的話.......”範閑拉長了聲音,卻又接著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和明家是什麼關係呢。”

袁夢聞言不由得心頭一揪,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不過是合作關係罷了,這花滿樓乃是我同明家高層共同出資投建的。”

“哦?是嗎?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銀子?”範閑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略帶戲謔的看向袁夢,直看的她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大人明查,這些個銀兩不過是早些年間奴家做花魁時給自己攢的一些個嫁妝罷了。”袁夢有些難為情的低下了頭,輕聲細語的說道。

“既然你與明家交往甚密,是否知道明家背後的依仗是誰?這對我很重要。”範閑右手扶膝坐在桌旁,一雙明眸死死盯著袁夢的臉龐,略帶期待的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