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可是21世紀三好青年。”範閑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吐槽著。
隻是不大會兒的功夫,伴隨著一陣香風吹拂而來,一道妙曼多姿的身影便輕輕落在了範閑的身旁。
“不知小範大人尋我何事?竟是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反倒是一路追著小女子來到了江南。難道說小範大人要了郡主和北齊聖女兩個還嫌不夠,便把主意打在奴家身上來了?”袁夢身著一身低胸旗袍裝,手中不斷輕輕搖晃著一把青綠色的蠶絲扇,媚眼如絲的看著範閑,柔聲細語的說道。
“我警告你啊,你不要胡言亂語,我和朵朵是清白的!再者說了,你們這些人怎麼都喜歡亂點鴛鴦譜啊?”範閑極為詫異的看著袁夢,連連擺手道。
“那大人您又為何放著好好的正門不走,反倒是從這後窗進來?難不成......您是想乘著夜色竊玉偷香麼?”袁夢有意無意的拽了拽自己的領口,衝範閑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少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老金頭和她的女兒是不是你派人殺的?你和明家又有什麼關係?”範閑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袁夢的話題,開門見山的問道。
“老金頭是誰?她的女兒又是誰?京都裏有這麼號人物嗎?”袁夢夾著葡萄的手頓時滯留在了口邊,一臉茫然的半側著腦袋同範閑說道。
“老金頭是京都的一個菜農,專門給檢蔬司送菜的。至於她的女兒,你大抵會更為熟絡些,因為她就是你們抱月樓的人。”範閑的思緒瞬間回到了老金頭背上那道血淋淋的傷疤上。
“範公子此言差矣,我不過是抱月樓曾經的一個掌櫃罷了,抱月樓的東家可是範思轍和三殿下,這筆賬——可算不到小女子的頭上來。”袁夢輕輕揮舞著扇子,半掩著麵容,似笑非笑的同範閑說道。
“範思轍和三殿下是受了你和二皇子的蒙蔽,你們的所作所為他倆一概不知。既然你說這筆賬算不到你的頭上,那麼請問這筆賬應該算在誰的頭上?”範閑猛的站起身來,雙手死死撐扶在桌麵上,一雙虎目中隱有血絲纏繞,粗著嗓子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身份尊貴,自然是您說什麼便是什麼了。”袁夢不甘示弱,竟梗著脖子向範閑回懟道。
“老金頭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姑且相信,但金姑娘作為抱月樓的人,她就慘死在你們抱月樓前,你又怎...會...不知?”範閑怒極反笑,竟就這樣捧著肚子對著袁夢,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是說金巧巧吧?這個姑娘的確是我們抱月樓的,但她的死並非抱月樓所為,而是為他人所害。你是鑒查院的提司,這種事情應該很容易便能夠查的清楚。”袁夢彎曲著三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這才恍然大悟般同範閑說道。
“金姑娘的傷口我親自驗過,除了那些個拳打腳踢留下的傷痕外,真正使她死亡的是一種不知名的毒藥。便是沒有人追殺於她,她也活不過一個月。”範閑冷冷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