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歸去,不如歸去……”杜鵑啼叫引領著前進的路,光影閃動處另一扇時空的大門敞開……
鼬背著氣息漸微的佐助來到了熟悉的巷子,四處的團扇標記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刺得鼬不禁眯起了眼。
步子邁得很緩,鼬像在暗暗地籌劃著什麼。
三轉兩繞,玄關處鞋子依然放在原處。
“現在你們出去,去辦公室等我。”綱手好像被泄掉了八成的氣力,就連下達命令也失去了往日咄咄逼人的架勢。
卡卡西的手陷在床邊,眼前隻剩佐助血跡斑駁的臉,垂下頭,沒有動。
一雙手、兩雙手、三雙手……都陷在床邊,不離分毫。
“你們認為像石像一樣杵在這有意義嗎?都給我滾去辦公室!”努力提高了調門,低眼一瞥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還死死地握著床欄。
“不是說打了那麼多鎮靜劑會有危險嗎?”鹿丸不安地探看佐助胸口微弱的起伏,連自己的呼吸好像也被壓製住了,不住地深吸氣。
“剛才紫色的查克拉和幾年前所見的有質的不同……”寧次的眉頭已緊緊地擰在了一起,想再開口,卻覺得說什麼都不合時宜。
卡卡西將頭深深地埋在肘間,雙手顫抖地抓住頭發,仿佛已經不能承受頭的沉重,半響才吐出一句話:“我現在還不能離開。”
“不,卡卡西老師,是‘我們’還不能離開。”鹿丸、寧次異口同聲。
一聲輕輕的歎息過後……“總要把床邊的位置閃開,這滿身的傷口如果不清理會感染的,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好像已經適應了這幫人對自己的熟視無睹,佐助身上深深淺淺的血跡也讓綱手沒時間廢話。
果然,最後一句話產生了效用。
血紅浸透了不知道多少塊紗布,小櫻機械地重複著清創的動作,既不抬頭,也不側視,隻有微微抽搐的肩膀,隻有大滴晶瑩的水珠滾落,隻有鑷子盤子發出尖銳的碰撞聲。
牆邊,卡卡西十指緊扣,亂七八糟的踱步。寧次既不想再盯著佐助流淌的血,也不想再看卡卡西的慌亂步態,幹脆閉上了眼睛,眉頭死死地結成了疙瘩。鹿丸摸索著周身的口袋,尋出根煙來,卻怎麼也點不著。
“……好了。”醞釀很久,吐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小櫻才說出了這兩個字。
除了嘴角一抹紫色的瘀痕,佐助的臉又恢複了往日的顏色,隻是這慘白,這瘦消,讓他幾乎隱藏在了白色的床單下,仿佛隨時都會飄散而去。
“佐助現在的狀況已穩定。”自動屏蔽了對麵三人寫滿“鬼才信”的臉,綱手盡力讓自己表現得權威一點兒,就馬上轉開了話題,生怕再受到逼問似的。
“看來讓你們去辦公室比搶救他難度更大……”綱手很是無奈,決定先給這三座石像開開竅再說,“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清楚,佐助的問題不是幾針鎮靜劑就可以解決的,你們與其在這裏發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