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隻是一瞬間的凝固,但卡卡西知道這兄弟倆已不在木葉。想到上次佐助的離開,卡卡西再也不想耽擱片刻。忙躍出窗子,邊召喚忍犬,邊發出緊急的聯絡信號。
“因為是瞬間轉移,所以沒有留下氣味痕跡。”縱使是會說話的帕克也對此無能為力。
“這麼快就追了來,看來是早有情報了。”想到這對兄弟竟然會條件反射似的頭痛,綱手揉著太陽穴一籌莫展。
無人知曉的鬥室中,宇智波家最後的後裔間的自相殘殺即將上演,熱血灑於當場的結局仿佛已寫進了劇本。
隨著佐助重重的一聲咳嗽,鼬下意識地轉過頭。
毫無征兆地,鮮血噴湧而出,在鼬的臉上、胸前綻開了大朵大朵的杜鵑花。帶著佐助灼熱體溫的血液比任何忍術更令鼬心驚,急速點下去的手指失去了大半的光芒,斜掠過佐助的胸前,隻發出衣服纖維斷裂的聲音。
鼬被這迎麵而來的“力量”擊中,身體失去了重心,向後趔趄著,險些摔倒。
經曆過無數次生死對決,見慣了無數敵人、朋友、親人的鮮血……鼬這修煉千年的冰山,在這裏土崩瓦解!
驀地睜開眼,佐助見鼬滿身的鮮血,臉上的血正一滴滴流淌下來,神色驚慌,竟然很想笑,“剛才隻差一點點兒就成功了啊!”
“早就知道了嗎?”鼬心裏一怔。
“竟是這該死的咳嗽壞了事!”不斷衝向喉嚨的腥甜氣息和越發急促的呼吸讓佐助再也躺不住了,勉強用胳膊微微支撐起身體,抵住牆,算是坐了起來。
“幾年不見,你的身手反而差了不少!”佐助發現邊喘息邊笑真是做不到。
佐助的話輕輕地飄出去,壓在鼬的心頭就成了千鈞的分量,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一時竟無語反駁。
喘息聲變得急促而微弱。“難道月讀世界裏的狀況要再發生嗎?”鼬再不能作壁上觀,綠色的查克拉凝於手中,撫向佐助的心門。
“這是……”鼬驚異於眼前這奇怪的印記,卻來不及多想。
佐助下意識地想擺頭避開,但鼬的另一隻手死死地攬住了佐助的肩膀。
綠色的光並不是希望的光,青紫的顏色在佐助的身上蔓延開來,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掙紮。
佐助冰冷的手猛然抓住了這送來綠光的手,黑色的眸子空洞地盯著遠方,“哥哥!”聲音似有還無。
這久未聽到,但在心中回響過無數次的聲音令鼬戰栗不已,心不住地抽痛起來。
“看來隻能這樣了。”滴血的雙眼不再是刺痛人心的工具,儼然是哥哥的神情。
隱約間,聽到遠處的杜鵑不住地輕啼“不如歸去,不如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