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我們一開始,也許就是錯的,我不愛你,我想,你也許也從來沒有愛過我。
麗那不說話。
李愛國道,麗那,我一直想知道,你當時為什麼要和我結婚,我從小受你欺負,看到你都害怕三分,你當時為什麼要嫁給我。
麗那沒有說話。
李愛國看她不肯說,知道一輩子也不可能知道這個答案,他便點占頭,說道,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麗那便點點頭,她說道,下周,我朋友有個茶會,她請了我們夫妻兩個,我想你和我一起去,行不行。
李愛國沒有說話。
麗那道,最後一次的要求。
李愛國隻得點點頭,說道,好吧,什麼時候。
麗那說了時間,李愛國說道,好的,我記住了,到時我到家裏來接你,我們再一起去。
厲那點點頭,這是她和綠綺一起商量好的。讓三個男人聚在一起,看一場好戲。
李愛國說了再見,便匆匆的走了下去,然後麗那聽到車子的響聲,她知道他走了,誰家的老公,在深夜不是回家,而是離家。
李愛國剛才問她的話題她沒有回答,因為到現在,回答出來沒有任何意義。
愛與不愛,已經不重要了。
她在夜色裏站了很久,然後歎口氣,回到家裏去了。
金大鑫的老婆小憐決心到北京去一趟,她把孩子托自己爸媽照顧幾天,媽媽對她道,怎麼突然要去北京。
她不想說明白,隻是說道,要去辦公事。
他爸爸道,大鑫不是昨天剛去嗎,你怎麼不和他一起去。
她搖了搖頭,說道,突然決定的,公司裏有事,臨時決定,所以沒有一起走。
媽媽說,既然是公司裏的事,那你就去吧,隻是孩子,你不是一直都不出差的,平時輪到你出差,你都想盡一切辦法要推掉的人。
媽媽很擔心的看著她,
她苦笑了一下,可是那苦笑很輕微,一晃就不見了。
她說道,媽,我沒事,人是應該出去走走,我除了讀書,一輩子呆在廣州,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大,外麵的世界變成什麼樣了。
她爸道,哪也沒有廣州好。
媽媽道,孩子,你不是暈車暈船還暈機嗎,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她笑了笑,說道,媽,有人跟我一塊去。她們會照顧我的。
老人才放了心。
金大鑫的老婆走了以後,兩個老人還在討論,老頭子,你說這閨女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幾乎從不出遠門的。
她爸爸道,不知道啊。
金大鑫的老婆站在外麵,想起心中的事,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她吸了吸鼻子,極快的走了。
回家就去收拾東西。一個月前,她就開始疑心,她的香水放在櫃上靠牆的地方,而且蓋子蓋得那麼緊,平時隻要按一下就可以噴出來的,那一次,香水瓶倒了,她一看就覺不對勁,因為那種情況下,香水瓶突然倒下來,也不可能流出來,而且那次竟然是整個瓶蓋被擰開,香水流了一地,不知道是男人太傻,還是以為她太傻,一眼就明明白的事。肯定是他馬瓶蓋擰開,故意弄倒的,除此之外,沒有另外任何的可能,本來他抱著孩子,孩子一句話爸爸好香,她也沒放在心上,直到他自己主動去把那瓶香水弄倒,說了香水弄了他一身,她才開始懷疑起來。
後來給他洗衣服的時候,抱著那衣服很用心的聞了聞,她自己用什麼得香水當然知道,香水都不一樣,各個的香味也不會混和,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的確如此,她確實聞到了和自己的香氣不一樣的,另一種香味。
她知道,金大鑫有問題了。
那種事情,一旦知道就非常痛苦,想逃避,然而一天不知道實情,就如同要死的人還留著一口氣。這是最痛苦的事情,她知道這樣拖著不是辦法,必須馬上查明真相,或者是活過來,或者是幹脆死,總比半死不自活的拖著強。
她在他去了北京以後,就開始徹底偵察,但是問過了所有的朋友,在廣州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她便也明白了。
那個女人不是廣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