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不可原諒(3 / 3)

馬麟對他道,我一身很敬重你,但是我今天開始鄙視你,一個沒有責任感的男人不算男人!你既然給了她承諾,你就應該守承諾不傷她的心,常笑,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馬麟的朋友。

馬麟說完這些話,大步離去。

常笑像像一錘子釘在地上的木頭人,僵僵的站在原地,直到西方的電話打進來,他才慢慢移動腳步,往回走去。

一直視他如大哥的馬麟也因此要和他絕交,看不起他。常笑的心一個勁的在往下沉,感覺自已是罪孽深重,無法原諒一般。

他慢慢的走在街上,暗沉沉的燈光照在他身上,整條長街看不到什麼人,就像一個人獨行在黃泉一樣。常笑突然出奇的想,也許他這樣的人,活著就是讓別人受傷的,就是多餘的。

他站在那裏沉思,遠處的一個居民小區有的房間亮著桔黃的燈光,應該不是一家人在家裏,就是在等著夜歸人回家,貓貓今天晚上是否還在等著他。

他慢慢的往自已家的小區走去。

走到自已住的樓下,抬起頭來,看著那房間,那房間不再像往常一樣,沒有燈,黑漆漆的一片。

他的心裏一片蒼涼,她不再等他了,她再也不等他了。起先他是不想她等他的,這樣他的心裏會好受一點,如今看到她果真沒有等他,卻越發的難過起來。

手機又響起來,是西方催他回去的聲音。

他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又往西方的家裏走去。

西方開著燈等在那裏,打開門,看到僵僵站在門口的臉色蒼白的常笑,立馬歡呼一聲,撲進了他的懷裏。

她抱著他,拉著他的兩隻手,麵對麵的一邊說笑著一邊拉著他進屋。說她多麼想他,說這麼晚還沒回來,她好擔心。

常笑跟著她進去,對她道,實在不像個生病的人。

他原本是無心的開玩笑的一句話,西方卻警惕的看他一眼,立馬裝作很虛弱的樣子,扶著頭說頭突然暈得厲害。

常笑便扶她躺在床上去。

西方笑了笑,很放心的躺在那裏,看著常笑。

常笑看她一眼,嘴唇牽了牽,想著沒必要說透,便也沒有說,隻是問她吃晚飯沒有,她說沒有,他便站起來說道,那好,我給你去做。

西方點點頭。

常笑捋起袖子進了廚房,給她下了碗麵條,兩手捧著端出來。

西方撒嬌道,要你喂給我吃。

常笑點頭,拿起筷子喂她。

她吃了一筷子麵,又撒嬌說,要用湯匙喝湯。

常笑便起身去尋湯匙。

她說要他喂她喝,常笑隻得用湯匙喂她湯,一下筷子一下湯匙的,他沉默的做著這些,而這些看在西方的眼裏盡是勝利和感動,他竟然這樣寵她,肯定是非常愛她的。

喂她吃完飯,西方興致很高,和他大聲說笑著,精神很好的樣子。

常笑坐在一旁,陪著她說話,看看時間太晚了,就站起來對她道,時間晚了,我真要回去了。

西方立馬抱著肚子道,肚子好痛。

說完看著常笑。

笑笑,你能不能不要回去,我肚子真的好痛,一個人呆在屋子裏晚上好害怕的。

常笑對她道,你不要裝了,其實我知道你病得並不嚴重,其實你沒必要裝,就是你不生病,我知道你現在一個人無親無故的狀況,隻要你需要我照顧,我每天也會來看你的。

他早已看出,隻是對於自已的所有女人都無微不至的關懷這種本性也無可奈何。

你不回去行不行?

不行,有人在家裏等著我,雖然我已經知道我很對不起她,但是我還是要回去。那是我唯一的家。

他堅持著,已經打算走。

常笑,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已經回不去了嗎,你已經和她沒任何可能了。

常笑站在那裏,聽著西方的清晰無比的道出真相。

你已經和她沒有任何可能了。她的話是這樣尖酸銳利,仿佛尖尖的指甲在刮著薄薄如宣紙的情緣。

西方繼續道,沒有別的女人能夠原諒你的,除了我,你現在隻有我,我也隻有你,我們在一起是最好的,你為什麼還要回去呢?

他是她在這個城市裏唯一的稻草,她非牢牢抓住不可。

常笑低下頭來看著她,她在燈光下的一張臉圓圓的,顯得年紀小小的,一個小姑娘一般。而實際上,這個愛裝軟弱天真的女子,厲害起來比任何一個人都厲害。

常笑知道平時看起來殘虐霸道的貓貓其實比她要可愛得多,不要比,兩個人沒有可比性,比較是對貓貓的傷害。

可是這樣一個女人,他也作不到不理睬。

小西,你知不知道,你宣戰的是哪個女人,她是不對付你,她要是想對付你,你死定了。

想起貓貓,想起她的小三敢死隊。想起倘若她像對付其它負心漢和小三一樣對會他和小西,他又該如何。

她之所以到現在都選擇沉默,也是為了他吧。

你知不知道,你想競爭的那個女人有多麼厲害————

他說了一半,然而突然覺得一切已經明朗,說下去沒有任何意思,點點頭,很絕望傷感的對她道,你以為你搶到了我,你就可以獨自占有我嗎,你錯了,小西。你要記住一句話,如果一個男人會因為你拋棄另一個女人,有一天,他也會拋棄你的。其它男人是這樣,我也是這樣,這是多情男人的通病。

可是我是愛你的,真愛你的。

西方看著他的眼睛裏盡是焦急的光茫。

她仿佛怕他不明白似的,整個人在床上匍匐著,把兩隻手放在心口,仿佛想讓他看到她的真心,我是愛你的,從來沒有像愛你一樣愛過別的男人。所以,你以後再也不會離開我對不對,你隻會對我好?

她仿佛在他的腳下懇求他的愛情,愛從來都是卑微的,哪怕是最囂張和狠毒無恥的人。

不可能的。他道,我連最愛的人都會傷害,何況我並不愛你。

可是我真愛你的,很愛很愛。如果沒有了你,我都活不下去。

這是你的不幸了。

常笑仿佛為了加大語氣似的用力點點頭,有點悲哀的看著她,看到她難以置信的神情。她愛他,所以要得到他,不惜利用他舍不得女人受苦的軟肋從貓貓身邊搶走他。全然不顧他是否愛她?

這個女人真可怕。

他常笑一生最大的錯也許就是對女人不分好壞全部一樣的好。

我也許不會再來看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他最後看她一眼,她的眼裏竟是幻滅和不可置信。他隻是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大步往外走去。前麵的路一片黑暗,他仿佛看到那兩個為他死去的前女友,心裏累到極點。該說的他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對於他常笑而言,一切都是輪回,縱使重生,有了不死之身,又有什麼用,糾纏在女人間的痛苦,幾十年一輪回,長生變成無期的煉獄。

笑笑,你做不到的!

她在他身後聲嘶力竭的大喊。

他背著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有一種方法,我知道我做得到。

他的聲音說得很輕,而且已經從西方家走出來很遠了,他還是說出來,仿佛是為了讓自已知道。

有一條路從暗處漸漸清晰,他知道,他現在看得清了,一定可以永脫苦海。

說完這些話,他便再次用力點點頭,大步的走掉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