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不可原諒(2 / 3)

七七不要。

他卻突然發起怒來,一把把她推出門,對她吼道,你快滾,不滾的話我估計會殺了你。

他呯的關上門,整個身體滑下去,一屁股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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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下了班,這一次他沒有馬上去小西那裏,甜甜指責他的話語還在耳邊,她說不但是貓,連我,都會永遠憎惡和唾棄你。

甜甜,這個漂亮正義的丫頭,曾經是多麼喜歡他,笑著叫他笑大哥,跟他撒嬌,要他給她買吃的,陪她逛街,逗她開心,她也會在他迷惑的時候,過來陪著他,安慰他。

可是如今,她竟對他怒目而視,並且說從此憎惡和唾棄他。

甜甜的辱罵已經是昨天的事,他沒有再見到她,但是她的罵聲卻時時刻刻在他耳邊響起,讓他十分的痛苦。

所以,盡管今天小西又準時打電話過來,要他下班去她那邊,他這次卻沒有馬上聽她的話,遲疑了。

甜甜這樣指責他,他肯定做的不對,他想馬上改正,防止錯到底,可是自已無能為力,隻能從別人那裏去尋求力量。

他去了馬麟那裏。

馬麟看到常笑來找他,不由對他笑道,怎麼,你還沒跟可姐表白啊?

常笑笑了笑,搖頭道,不是,你很久沒回隊裏吧,我們在一起有一陣了。

真的?

馬麟臉上盡是欣喜和驚訝。

常笑點點頭,可是他的臉上沒有笑容,盡是不安和愧疚。

來,我們去喝酒,笑大哥,我給你好好慶祝一番。

馬麟推著他出門,帶他走到附近的一個酒店內,要了酒要了菜,兩個人對酌對飲。

常笑心情不好,酒越喝越多,兩個人喝了半箱啤酒,原本高興的馬麟才發覺不對勁。

笑大哥,你怎麼了?

他問他,看到常笑悶聲喝酒的神情,滿是困惑不解。

常笑沒想到借酒澆愁愁更愁,歎了口氣,把空了的酒杯放下來,重新去摸酒瓶,想再倒酒。

酒瓶卻被馬麟奪走,他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你終於跟她在一起了,不是應該開開心心嗎?怎麼愁眉苦臉的,真正該愁眉苦臉的是我。

常笑一愣,笑道,你發什麼愁?

馬麟想起晶晶,歎口氣,說道,晶晶竟然是妖精,這是我沒想到的。

常笑看他一眼,說道,你知道了?什麼時候知道的。

馬麟便把晶晶現形的事情大概說給常笑聽了。

常笑道,怎麼,她是妖精,你就不喜歡她了,馬麟,這不像你的為人啊。

馬麟點頭笑笑,說道,我沒有,你和可姐也不是人類,我也沒說什麼啊,照樣還不是很尊重喜歡你們,我煩的不是這個,她在我心裏是這個的,管她是人還是妖精。

那你煩什麼?

我煩的是,她一直喜歡那個大山裏的男朋友,我估計暗戀一輩子都沒希望。

常笑道,這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又何必隻喜歡晶晶呢。

馬麟卻看一眼常笑,很不解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和可姐在一起,可姐已經接受了你,我還真不相信,你會變性。常大哥,晶晶就是晶晶,這世上晶晶隻有一個,我隻喜歡她,別的女人在我眼裏隻是普通陌生的人,所以你說的何必單戀一枝花的論調在我這裏行不通。

常笑道,我倒不覺得行不通,這世上每個女人都有值得愛的地方,都值得欣賞和心疼。

馬麟一愣,想著常笑現在怎麼還這麼說話呢,他卻不知道,常笑正是為這個在苦惱,也時時刻刻為自已在安慰著自已。

你說是不是,每個女都應該好好照顧,她們有難了,就應該幫助,總不能因為成了家,就袖手旁觀是吧。隻要心裏沒有那個女人,幫幫忙也沒事對吧。

他試著找到支持者,馬麟卻看他一眼,很殘酷的搖頭。

夜已經越來越深了,常笑的手機響了一次,他看了看,是西方打來的。

可愛從來不給他打電話,哪怕他明明知道,她肯定是在家裏一心等著他回家的,但是她從不會給他打電話,這也是讓他一直疑惑的電話,倘若她給他打一個電話,也許他就回去了,但是他沒有,她不知道,可愛的心裏,就是因為自已本身就多疑,所以更應該要表現得寬容和信任,給他空間,她知道,如果自已一旦開始打電話,就總有一天會發展到電話追蹤,翻看短信,去移動或者聯通查看通話記錄,這些可怕的行為,而這些,是她不想自已變成這樣的。

誰給你打電話?

馬麟聽出是一個女人,可是又不像是可愛的聲音。

但是他還是問道,是可姐嗎?

常笑從手機上抬起頭來,說道,不是的。

馬麟一愣,本想問他那是誰,但是也沒有問。那手機裏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問他什麼時候回家,很不正常。

但是這些應該是可愛來管的,他不應該多問。

天色越來越晚,馬麟看了看時間,陪著常笑坐在那裏,可是常笑還是沒有回家的意思,他坐在那裏,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笑大哥,你應該回家了。

他提醒他。

常笑卻隻是繼續喝酒,不回答他。

馬麟沒辦法,隻得繼續陪著他,期間有幾次想去拿掉他的酒杯,都被他用手推開了。

你不要管我,讓我喝酒。

常笑原本是來向馬麟說心事的,可是真正一麵對他,卻不知道如何說起,他原想馬麟會理解他,但是看到他之後,自已卻慢慢明白,就是馬麟,也不會理解他的。

兩個人沉默的對坐著喝酒。

電話卻響了起來,又是西方的,常笑接起來。這次西方的聲音更大更嬌,笑笑,你怎麼還不回家,我都生病了,我可想你了。

這次馬麟也聽得清清楚楚,他怎麼覺得這個聲音這麼熟悉呢。

常笑不想讓西方說下去,在電話裏說道,我馬上回去,你不舒服就早點睡。

可是人家看你沒回來,睡不著,嗚嗚————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馬上回來。

他掛了電話,站了起來,想走。

但是這次馬麟卻不讓他走了,一把攔在他的前麵,認真問道,電話裏那個女人是誰?

常笑看他一眼,說道,是小西。

你說是西方?

這個女人他當著她的麵打過李飛,說話的樣子自然還知道,果然是。

笑大哥,你怎麼回事,明明和可姐在一起,怎麼還和這種女人糾纏不休?

小西她病了。

她病了自然有該管的人管她,輪不到你,你們說話怎麼回事,你現在下班了天天回她家?

馬麟簡直覺得不可理喻,隻是沒想到常笑卻歎口氣,點了點頭。

可姐知道嗎?

知道的。

她怎麼說?

她什麼也沒說。

常笑想起可愛木然的樣子,他知道她的傷心會像風暴前的平靜一樣,以後肯定會翻江倒海的爆發。

有些女人她哭她掉眼淚,但是她不會受傷,有些女人受了傷,但是她隻會沉默。他想起貓貓難過沉默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由更是愧疚萬分。

馬麟我沒有辦法,我就是這樣一個人,看不得任何一個女人受苦,我愛貓貓,但是我也不能不管西方。

他跟馬麟解釋著。

抬起頭來想跟馬麟說再見,卻感覺呯的一聲,然後嘴角劇痛,馬麟的手裏攥著拳頭怒視著他。

他伸手抹了抹嘴角,嘴角流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