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趙凱在生意場上能夠取得如今的成就,其中一半的功勞都要歸功於他這位聰慧能幹的妻子。
“趙凱你就討厭吧,人家還是個小女生,你就瞎招唄,一會看伊鵬怎麼收拾你!”
坐在微胖男子和伊鵬中間的女子巧笑嫣然地打趣著。她的語氣雖略帶輕佻,可從那朱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卻又顯得極為正經得體,絲毫沒有媚俗之感。
她留著一頭如瀑布般的過肩卷發,那卷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嫵媚動人卻又不失俏皮可愛。
豐盈的身材與嬌小的個子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反差美,舉手投足間盡顯女人味,她讓我稱呼她為妍姐。
她是伊鵬在同一棟辦公樓裏的同事,從晚宴剛剛開始之際,便對伊鵬說道,難得今日大家如此高興,若是一會喝多了,晚上她會負責連人帶車將伊鵬安全送回單位。
而我,則由趙凱夫婦安全護送回家。
她給出的理由是,吃飯的地方距離伊鵬的單位較近,如此安排,喝多了便可以省去許多來回折騰的麻煩。
而我家恰好離趙凱夫婦的住處不遠。隻是,不知是否是女人天生敏銳的直覺在作祟,從我們初見的第一麵起,又或者是從妍姐說完這句話開始,我便一直在心底暗暗努力,試圖改變伊鵬的這一決定。
四個月來,我與伊鵬始終維持著一種恰到好處的距離和默契,擁有著穩定而又略顯平淡的男女朋友關係。
正如他最初所言,他渴望尋找一個能夠攜手步入婚姻殿堂的女人。故而在我們第一次見麵過後不久,他便極為果斷地先帶我去見了他的父母,隨後又帶我走進了他口中所說的、未來屬於我們的家。
如他所描述的那般,他的家庭氛圍和諧美滿。他所說的結婚的家,雖不算太過奢華龐大,但在我這樣從小生長於普通家庭環境的人看來,那三室一廳的布局已然堪稱寬敞舒適。
僅僅是那客廳的麵積,便幾乎相當於我們一家三口居住空間的一多半大小,更別提屋內那精致考究的裝修所彰顯出的豪華程度了。
“伊鵬,你若是覺得回去太晚,不然我送你到我家,你在我屋睡一覺,我在客廳,明天你酒醒之後便可以直接開車上班了,好嗎?”
飯局已然接近尾聲,我們一行人緩緩地朝著門口的幾輛車走去。眼見著挽著他的手即將被他輕輕抽離,他轉身邁向那早已在伊鵬車上等候的妍姐,我心中一急,趕忙再次輕聲央求道。
伊鵬聞言,左手迅速地拿開我挎在他右邊臂彎的左手,而後身體向右側的我微微轉身,右手順勢極為自然地摟住我的腰,輕輕往他自己的懷裏一帶。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抬起,溫柔地穿過我的發絲,輕輕按住我的後腦。他微微低下頭,頭輕輕往右歪去,雙眼緩緩閉合。緊接著,他的唇如靈動的飛鳥,準確無誤地扣在了我的唇上。
他的舌尖隨後輕輕探出,流利地試圖穿過我的唇瓣,似在努力探尋著什麼,仿佛想要用那柔軟的舌頭撬開我的牙齒,深入我的口腔。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我瞪大了雙眼,呆呆地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心中暗自思忖,這般近的距離,若是他睜開眼,會不會看到我已然慌亂得對眼了呢?
我的身體被嚇得僵直,無法動彈分毫,隻能任由他緊緊地控製在懷裏。我緊閉著牙齒,堅決不讓他的舌頭得逞,隻感覺對麵的伊鵬帶著濃重的煙草味和刺鼻的酒精味道,在我的臉上肆意蹭著,那溫熱的氣息和黏膩的觸感讓我心中一陣慌亂。
直至回到趙凱夫婦的車上,我依然沉浸在那突如其來的震驚之中,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隻有那咚咚、咚咚、咚咚的心跳聲,如密集的鼓點,一直環繞在我自己的耳畔。我不禁在心中暗自疑惑,這……真的是我自己的心跳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