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猜測不已。
陳申在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對策,非得讓雲珠將方子給吐出來不可。他堅信,隻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不是雲珠賣的東西有多好,隻是他咽不下這口氣。陳申有個信念,就是看中的東西一定要得到。
陳申回到了酒樓,此刻店裏沒什麼生意,賬房真在櫃台後麵打瞌睡。他上前去重重的拍了一下櫃麵,賬房一嚇,身子差點從椅子裏栽到地上。
賬房以為是跑堂的活計故意作弄他,正欲發火罵娘,幸好睜眼看清楚了是掌櫃,才迅速的站了起來,哈著腰,一臉恭敬的笑問著:“掌櫃回來了,有什麼事嗎?”
陳申黑著一張臉,慍怒道:“還沒到打烊,又摸魚。”
賬房便知道他家掌櫃今天心情不好,不敢得罪他,身子哆嗦了下,垂著頭,什麼也不敢說。
陳申厲聲道:“一會兒帶著賬本來我房裏。”
賬房應了個是。
陳申一肚子怨氣就匆匆上了樓。
樓上倒不似大堂那般寂寥,稀疏的有兩三個食客。陳申眼尖,一眼就瞧見了坐在靠窗位置上那個青年男子是個熟識的人。
陳申略一想,就上前去招呼。
“何老弟怎麼獨自在這裏喝悶酒?”
何知良半晌才回過神來,見是酒樓裏的掌櫃,便含笑道:“原來是店裏的掌櫃,請坐。”
陳申自然而然的就在何知良對麵坐了下來,剛才盤算好的主意,此刻因為眼前這個人去了大半。
“沒想到何老弟在青塘還沒走,是有什麼事嗎?”陳申暗想,說不定是去槐樹村找人的。
何知良道:“有點事耽擱了一下,過兩天就走。今晚我就住你們這了,給我開間好點的房間。”
陳申笑道:“何老弟開口我哪裏有不照辦的。”
何知良目光看向了窗外,這個位置正好看見街麵上的情景。
陳申從張師傅那裏知道一些何知良與宋氏的恩怨,眼下他籌謀的這件事,令明天有些迷茫,到底要不要按照計劃進行。畢竟何知良和張師傅有一定的交情,他們也算是熟識了,這樣做的話,會不會讓何知良給嫉恨上。陳申有些顧忌。
“何老弟,我剛從槐樹村回來。”陳申瞄了眼何知良,看他有些什麼反應。
哪知何知良根本不知槐樹村,茫然的看了眼陳申,隨即又道:“哦,是嘛。”
當晚何知良便在如意酒樓住下了。他要辦的事早就辦完了,之所以還沒走。就是因為在青塘發現過雲珠的身影。心想這大半年的沒有消息,原來她們母女倆待在這裏?雲珠是恨他的,不用想,反正他對這個女人也毫無感情,不過他倒是想見女兒一麵。快一年沒見也不知長成什麼樣了。
陳申給安排的這間客房還行,床也不錯。不過何知良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陳申,他想明天要不找張師傅打聽一下,何家當初究竟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