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梅豔芳——開不敗的女人花(2)(1 / 3)

梅豔芳在1989年的那首《夕陽之歌》中,給出了餘音未了的答案,前世的故人,今世的流年,浮雲的名利,刹那的光環,最後都融入無限夕陽的晚照:“斜陽無限無奈隻一息間燦爛,隨雲霞漸散逝去的光彩不複還……奔波中心灰意淡,路上紛擾波折再一彎,一天想歸去但已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入江湖,便一世是江湖人,縱然心生倦意,又如何能從容歸去呢?

一個經曆了太多生離的女人,死別對她而言已經不再是什麼無法忍受的痛苦了,反而相信在她告別人世的時候,的確是麵含微笑的,因為生離永遠比死別來得慘痛,她走得完美而從容。

花已不再香,但花開的美麗瞬間已成永恒。

剛強的女人不認命,真情真愛朋友懂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這個世界,我會走得很瀟灑。因為,有你們這些朋友。”

梅豔芳,有著最女性的名字,卻很男人的性情。愛情拒她於千裏之外,卻又將她擁至繁星般友情之中。在突如其來的癌症麵前,她在中間,朋友圈在周圍,溫暖和鼓勵湧動,讓她不至孤單、害怕。

梅豔芳在娛樂圈多年,取得名與利之外,她那真誠、坦率的性恪,為她帶來了很多好朋友及寶貴的友誼。在訪問中她這樣說道:

“朋友的定義我分三種:第一種是普通朋友,即見麵後哈哈一笑的,過後大家都不記得對方;第二種是好朋友,即大家成日見麵的,很多同事都可以稱作好朋友;最後就是很親密的朋友,但不是男朋友的那種關係,親密的朋友就是我很少見,無生意上或工作上的關係,但是我很信任的,有什麼心事都會同他講的朋友。”

“我都覺得我的朋友對我很好,當我有麻煩有不開心的時候,我大部分的朋友都會扶我一把多過踩我一腳。我也會很信任我的朋友,我也會有朋友出賣我的時候,但如果這件事不是很嚴重的話,我通常都會原諒對方。我很少同朋友翻臉,朋友,應該留一點餘地!”

在她的眼中,朋友是絕對的,為了朋友,她不計回報,隻願付出。不過,在另外一些時候,朋友的肩膀,也是她惟一可以依靠的力量。

在譚詠麟被逼退出獎項時,到後台擁抱他的是阿梅;在朋友們紛紛打電話安慰鼓勵陷入裸照危機的劉嘉玲的時候,阿梅組織抗議,跳上台去痛斥不良媒體;許誌安、草蜢未成名時,阿梅堅持帶他們演出:“有我就要有他們!”

被傷害過的女人,卻能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從黑暗裏走出的女人,真心地熱愛光明。她用加倍的熱情回報曾經幫助過她的每一位朋友,用無私的寬容撫慰那些需要撫慰的靈魂。

捧出了赤心的阿梅,也換來了朋友的赤誠以對。

成名以後的梅豔芳擔任起“新秀”中大姐姐的責任,照顧一幫“師弟師妹”。如草蜢、許誌安、梁漢文、譚耀文、蘇永康、陳奕迅、鄭秀文、何韻詩等都是在她的提攜下走紅的,她為樂壇做出的貢獻深獲圈中人推崇。大家提起阿梅也是萬分感激,但她卻認為這是責無旁貸,自己做過新人,所以對新人能幫便幫,這是她的原則。

女人花那日,梅豔芳的摯友張國榮跳樓身亡,梅豔芳強忍好友辭世的悲痛,選擇積極麵對,表示“哥哥”的死讓她明白到要多關心身邊和社會上的人,因此她不再自困愁城。

梅豔芳不單對娛樂圈做出貢獻,還有她對社會公益的熱心。她本人是香港演藝人協會主席,多次在藝人利益受到損害時出麵維護同仁利益。在2002年10月“《東周刊》裸照事件”後,她在群星發言時表示,以女性角度來說,有關照片嚴重踐踏了所有女性的尊嚴,希望全港婦女團體強烈譴責《東周刊》。

在SARS肆虐香港的時候,她團結演藝界牽頭舉辦“1∶99音樂會”,為受SARS影響的家庭籌集善款,並多次在公眾場合高聲呼籲全港一起打贏SARS之戰,安定市民情緒,而SARS疫情稍有好轉後,她又積極參加多項公益活動,為香港市民打氣加油。對此她曾經說過“當我做善事的時候,便會覺得有一種很強的滿足感。至少對於那些有困難的人來說,我是個有用的人!”

當她的病情處於半公開狀態時,謠言四起,媒體、世人無端地猜測,任意地添油加醋。她走到台前,身後是自己的好友們,坦然地講述自己的病情。癌症的字眼從她嘴中吐出,堅強而鏗鏘,卻催得眾人淚下。鄭秀文、楊紫瓊雙眼通紅;許誌安皺著眉頭強忍淚水;張學友和她的徒弟何韻詩眼中泛著淚光……發布會結束,朋友們簇擁著她,深深地擁抱。

怕朋友們擔心、難過,她曾一度隱瞞自己的病情。而現在她明白了,友情還能演化出另一種力量,那就是戰勝病魔的信念。

“我起初並不想告訴他們,我想一個人去打贏這場仗,我不想讓我的朋友、歌迷、和愛我的人為我擔心,所以我將這件事一直埋在心裏。不過,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關懷就是最大的力量。連日來,這班好朋友都想盡辦法關心我,有人為我煲湯,有人為我煮飯,有人幫我找醫治的方法,這些是什麼?就是關懷!”

既然事情來了,自己就要堅強麵對,逃避隻會讓事情更加惡劣。在短短15分鍾的告白中,她四次重申自己一定要戰勝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