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龍受著酒精和英子豐滿的肉體的包圍,臉紅紅的,說實在的,長這麼大除了阿姨,還沒有一個女人實實在在地抱過他呢。
一個小男人的初戀,一個男子漢莊嚴的承諾,一個初嚐溫情的渴望,您怎麼看待都可以,怎麼想象都無所謂。
這一場熱呼,兆龍的淘氣兄弟憋不住了:“嘿,嘿,大姐,打住吧,還讓我們哥們兒活不活了。”這當口,英子才從突如其來的幸福中醒過來,興奮之中,端起了酒杯:“來,小哥兒倆,姐姐跟你們碰一個,幹,今兒咱們一醉方休,然後到姐姐那兒去,啊。”
“姐,有節目嗎?”壞水的迷糊問。
“這算什麼呀,姐包了。”她邊說,邊衝著兆龍眨著眼睛。看得出,開心的英子一番苦心,要不說女人心細呢。意猶未盡的她盡情拋撒著豪情和快樂。有這麼一句話,女人一旦墜入情愛,智商等於零。
她被這遲到的純情所癡——可愛的兆龍,沒有一絲一毫的造作和假意。一切都是那麼真,這天上掉下來的難得的真愛。
不懂世故的兆龍,此刻還體會不到這麼強烈的情感,有的隻是衝動,半解半懂的責任。
酒足飯飽,兆龍搶付了飯錢,弄得英子急不得惱不得,隻好作罷。
之後,便是瘋狂的采購,瓜果梨桃,肉雞蛋魚,時鮮蔬菜,光啤酒就買了六十瓶,又約了英子兩個小姐妹,茅萍和李丹璐,浩浩蕩蕩向英子的窩進發。
也許英子的居所對兆龍並不意味著什麼,但是,對經曆了太多磨難的英子卻出現了許多奇跡的第一:第一個來到視為聖潔不受汙染、隻屬於自己天地的男人;第一個願為自己甘願犧牲一切的男人,視為新生活開始的第一天,真心願意付出真感情的第一小男人。此時此刻,無法用筆墨寫出英子喜悅的心情。她的大腦思維裏隻有兩個字——幸福。
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英子竟然擁有一間三十平方米的裏外間,而居室的布置又讓所有的人感歎。
一套接近時尚的家具是白色的,自用的茶具是白色的。走進臥室,床頭櫃是白色的,而床頭燈亦是白色的,白色床罩,白色枕套,所有牆麵全是白色的,且一塵不染。
“我喜歡白色,心裏還有些純的東西。太酸了,你們別介意。都請入座。”英子的話,每一句都讓兆龍聽著舒服。
係著白圍裙的英子,儼然一個家庭主婦,顛著炒勺,愉快地哼著小曲,盡心盡職地盡地主之誼。而兆龍為她打著下手,就像十幾年的夫妻一樣,配合得那麼默契、自然。聽著外麵打情罵俏的喊叫聲,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對目一笑,加快了幹活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