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蘿這麼一說,這玉器商人的嫌疑可就更大了。
為財殺人,還是為情殺人?
這兩者似乎都有很大的可能。
月蘿刷了牙隨意拿清水洗了個臉,轉頭對還在糾結的潔漪說:“你自己既然搞不清楚,不如直接告訴警察讓他們去查,也好過自己折騰自己還徒惹人懷疑。”
她這話說得可是萬分的認真嚴肅。比起自己在這裏瞎猜還猜不出什麼東西,倒不如就直接將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辦,到時候直接寄一封匿名信就算有了麻煩,也不會找上她。
潔漪猶疑了片刻,還是按照月蘿說的做了,把那兩份文件,還有那天拍到的那個玉器商人正臉的照片都寄給了警察局。
匿名信寄出去後好幾天,結果就跟石沉大海一樣音訊全無。警方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月蘿看潔漪急得茶不思飯不想的樣子,寬慰道:“別人家的事兒,你著哪門子的急啊!這種事就跟生孩子一樣,急不來的。”
潔漪很想抽月蘿這個沒良心的姑娘,可偏偏人家說的就是有道理。
不過沒過多久,警方那邊還真就傳來了消息。
潔漪在警察局認識的人告訴她,說警方憑借著一封匿名信找到了那名很有可能才是最後見到穆雨柔的玉器商人,並且推斷他為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那個玉器商人,叫做肖晏。
肖晏,也就是月蘿那天碰瓷見到的男人。
回想一想那個男人的那張臉,一身內斂冷冽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殺人犯。所以果然,看人不能光看臉嗎?
月蘿在心裏頭已經將這個男人定罪了,便也覺得穆雨柔這件事算是塵埃落定了。結果潔漪大清早跑過來跟她說,肖晏被放了。
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指證他就是殺人犯,肖晏被無罪釋放了。
月蘿皺眉,總覺得肖晏被釋放這件事好像是什麼訊息一樣。
結果得到消息的當天,雜誌社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肖晏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因為被拘留了兩天,即便他的外表再光線,衣服上那隱隱的折痕還是暴露了他前麵兩天的狼狽。
他一到雜誌社,點名道姓就要見潔漪。
潔漪完全傻眼,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來找她是幹嘛。
結果,當著一眾員工的麵,肖晏一下就將潔漪堵到了牆角,然後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湊到潔漪耳旁,說:
“我知道是你發的匿名信。告訴找到那兩份文件的人,這件事她最好不要幹涉,不然,下一次進局子裏頭住兩天的人,可就是你了。”
他說完,勾勾唇,隨手拿出一個東西,塞進了潔漪的手裏,然後大步離開。離開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往月蘿站立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潔漪完全傻眼,怎麼都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別說是她了,周圍的幾個人也驚到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張怡衝到潔漪的麵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叫了一句,“大老板?”
潔漪一哆嗦,清醒了過來,一開口就是一句國罵。
月蘿摸摸鼻子,顯然還不清楚有人已經盯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