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蘿那一臉惡霸模樣,穆雨柔哪敢說不,隻能乖順地點點頭,收起了怨毒的目光,隻是指了指保險箱。
月蘿走過去一看,保險箱裏頭也並不是什麼都沒了,還剩下幾張紙而已。
那裏頭有兩份文件,一份是穆雨柔跟自己的丈夫鄒顯的離婚協議書,還有一份是玉石鑒定書,鑒定書上的照片是一隻青玉碗,碗上頭雕著一隻青龍,張牙舞爪,一雙眼珠子似乎是活的。
月蘿將這兩樣東西隨手就放到了自己的包裏,然後問穆雨柔,“這裏頭原來放著的,是一隻青玉碗嗎?”
穆雨柔點點頭。
月蘿又問,“那這隻碗,跟害死你的人有關係嗎?”
穆雨柔依舊又是點點頭。
“那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麼線索可以告訴我?”
穆雨柔搖搖頭。
月蘿沉吟片刻,隨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對那女鬼說道:“你就好好地給我待在這不要亂跑,別給老子出去害人,不然我管你生前死得有多憋屈有多痛苦多可憐,等這件事了了,我幫你超度。”
她說完,目光犀利地打量了一下穆雨柔,給以她警告。
穆雨柔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月蘿獨自一人離開了別墅,回到雜誌社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她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坐在床上,一邊給自己的脖子抹藥膏,一邊看著從別墅裏帶回來的兩份文件。離婚協議其實沒什麼好看的,無非也就是財產分配孩子歸屬之類的。隻是,鄒顯是淨身出戶的,在婚姻期間兩人所擁有的財產悉數都給了穆雨柔,還有孩子也歸到了穆雨柔的名下,協議簽署的日期,是她被人害死的那天。
第二天一大早,潔漪踩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過來上班,一來就踹開了月蘿的房門,然後湊到她身邊問:“蘿卜,你昨天去那邊有沒有看到什麼啊?”
月蘿斜睨了她一眼,說:“難道你不該先關心關心我有沒有受傷心理有沒有遭受什麼創傷嗎?”
潔漪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那麼厲害遇上鬼怪不是分分鍾就可以解決的嗎,我哪還需要擔心你這個?!”
月蘿撇撇嘴,將那兩份文件遞給她,說:“這是我在她別墅的保險櫃裏頭找到的,除此之外她什麼都沒跟我說。”
潔漪頓了頓,問:“你,見到她了?”
月蘿特別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潔漪哆嗦了兩下,但想著正事便將心裏發毛的感受拋到了一邊,拿過那兩份文件看了看。
她一邊看,一邊對月蘿說,“蘿卜啊,我前兒個不是讓張怡去找那個在網上爆料穆雨柔的那個發帖人嗎,你知道那人說什麼了嗎?她說搶了穆雨柔老公的那個小三是穆雨柔的親妹妹,叫什麼她沒給透露,隻說穆雨柔死得這麼慘,一定都是那小三和她丈夫害的。”
月蘿擠了牙膏去刷牙,嘴裏還叼著根牙刷呢,聽到潔漪的話,想了想,說:“你信?”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不過我覺得那個前幾天被我們拍到的那個玉器商人也有些可疑。”
“哦對了,昨天有個人影也在別墅裏出現,我追不到他,但是穆雨柔的保險櫃裏好像之前放著那個碗,後來被他給拿走了。穆雨柔也說了,害她的人跟這個青玉碗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