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正經事,說出來我聽聽。"阿柔已經瞅見了他後麵的兩個人。
李桃兒回過頭指了指他們,對阿柔說:"你眼神兒怎麼不中用了?和伯母一家子這麼久,連伯母的親戚都不認識了?"
"親戚?"阿柔審視了李趣斯盈一番,搖搖頭說,"真是不認得,你們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親戚?我倒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斯盈遂解釋了一番,李趣也學著李桃兒叫阿柔姨,問:"你們可收留過一個叫雪兒的女孩?"
聽如此問,無不詫異,阿柔忙問:"你們怎麼知道前幾天姐姐收留了一個孤兒?"
李趣喜道:"真的!雪兒真的在你們這兒,她在哪兒,我現在就要見她。"阿柔看他們如此激動,覺得他們根本不是惠清的什麼親戚,而像是衝著那個雪兒來的,忙說:"你們是雪兒的什麼人?"
斯盈一激動脫口而出:"未婚夫!她是雪兒的未婚夫!"眾人更是目瞪口呆,李桃兒問:"你們到底跟誰是親戚?難道既是雪鴻的表弟表妹,又是雪兒的未婚夫?你們倆都是!太不可思議了,聽的人頭疼腦熱。"
斯盈想的確是,哪能這麼說事,隻好坦白,除了皇宮,其他的一概提了。阿柔倒抽了口冷氣,想她們說的跟惠清說的還有幾分相似,不禁問她們如何知道雪鴻的,還打著他的名號。李趣隻好說:"我們從前是朋友!想著他和雪兒的名字都有一個【雪】字,便將她們聯係在一起。"
斯盈忙附和:"說的對,那是聽天由命了,想著她們倆都有【雪】字為名,便想找到雪鴻也就找到雪兒了!如今還真的找到了,看來她們的確緣分不淺。"
他們幾個麵麵相窺,阿柔咳了咳嗓子,說:"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那個雪兒已經離開了好幾天。"
李趣驚道:"怎麼會這樣!"
斯盈道:"她真的離開了?!往哪裏去了!"
阿柔道:"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她覺得這兩個不是什麼正經人,所以想及早的把他們打發走。李趣斯盈好像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李桃兒笑道:"我還以為你們真是雪鴻大哥的表弟表妹呢,舅媽舅媽叫的跟真的似的,想不到都是裝出來的。那個雪兒是個啞巴,第二天就走了,這些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阿柔姨沒有撒謊,你們趕緊走的好,別擋著做生意。"
斯盈忙道:"能不能讓我見見雪鴻?"
阿柔道:"雪鴻一早就出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們倆人可真奇怪,一會兒這樣說一會兒那樣說,我們不是傻子,由不得你們耍來耍去!識相的就趕緊走。"
李趣氣憤憤的轉身走了,斯盈隻好跟去。"見到雪鴻才能得到真正的情況,不應該就這樣走了。"斯盈道。
李趣板著臉道:"我不覺得他們在說謊,看她們那副模樣,也不可能收留了雪兒.斯盈姐姐,我們另外尋去。"說完就走,斯盈隻好依了。
雪蕊這會兒才起來,雪鴻在房中看書,惠清一睜眼看天已經大亮,忙起來道:"都這時候了,也不叫我一聲。"雪蕊正 拿著梳子梳頭,回過頭對惠清微微一笑,惠清見她的麵孔比之前漂亮了許多,忙道:"你現在是芳玉,頂多再挨不到一個月你就會恢複原來的樣子,現在還須得多化妝,小心被人發現!"
雪蕊拿了用完的脂粉盒給她看,"原來這樣,哎呀,你怎麼不早說。我這就去街上買,你在裏麵拴上。"說著,急急忙忙的出了門去。
雪蕊隻好拴上門等她回來。
且說那個畢珠,出宮後改頭換麵,令許多色狼垂涎三尺,竟和一個田莊地主成了。那地主年近半百,膝下無子,老婆也娶了好幾個,隻是沒一個中庸。畢珠看上他家的材產,說自己絕對會在一年內給他生一個小孩的。其實不管能不能生孩子,地主都會將這個嫵媚風流的尤物娶回家。不久,畢珠果然懷孕了,地主喜不自勝,對她言聽計從,這樣一來,畢珠當然會首先把別的幾個跟自己對峙的女人除掉。地主竟然也已從她,隨即寫了七八封休書,將七八個妻妾通通休了。畢珠成為了正視,地主的每一分錢都在她手裏攥著,地主就好比她的一條狗,喜歡她喜歡的五體投地。當然,畢珠除了改頭換麵也改名換姓了,一直叫"玉紅。"地主非常喜歡她這個名字,說她就像是一塊美玉一樣,任自己賞玩。畢珠隻巴望著地主早點兒死了,那樣自己就可以跟年輕英俊的男子在一起。她對宮裏的三個女兒,偶爾也會掛念,偶爾也會做夢回到皇宮去獨攬大權,可那好像隻是夢而已。
十個月後,畢珠生下了一名男嬰,可巧就在兒子出生的一個月後,地主一病不起,畢珠趁人之危,拿被子把他捂死了。地主死的情景,正好被地主的侄子透過窗戶看見,他毛骨悚然,想將畢珠告發。畢珠對他百般求饒:"熏兒才剛剛生下來不久,我要是死了,你舅舅唯一的後代也會跟著喪命。"她將自己先前的欲望全部打消了,說那些財產給侄子一大半,其餘的一小半就留給自己和兒子過活兒吧。侄子不願意,一分錢也不願意給她,畢珠為了不被抓捕,隻好帶著熏兒離開了。
她早知道惠清的所在處,如今落魄沒有吃飯睡覺之地,想著:"惠清是個好人,且我之前對他們還不錯,若去了,他們肯定會收留我的。"如此想著,便去投奔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