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聽後默不作聲。
揭陸離突然想到什麼,對國君說:“此番我與楚晨等人同行,楚晨和秦向川之女秦春曾在險瀾山失蹤一晚,他們雖然閉口不談,但是已經默認遇見了……”
“哦?”國君沒等揭陸離講完,就搶過話頭,“路上可問過楚晨詳情?”
揭陸離苦笑著說:“尚未來得及,而且此子言語頗為鋒利,看似不著邊際但內含道理邏輯,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給繞走,所以我一直沒有想好如何與他交流。”
國君想到此前楚晨和自己抬杠的場景,嘴角浮出一絲微笑,重又往廣場上看去:“他日我單獨和楚晨交流一番,看看他的所學究竟師出何處。”
國君說到這裏不由長歎一聲,仰頭往天空看去:“我極域茫茫,果真藏龍臥虎,隻願此番這些少年能助我心願得償,保我子民不受極域之眼侵害。”
揭陸離站在國君身後抱拳鞠躬:“國君仁愛,極域雖有眼將噬世界於難料,蒼天亦有眼救世人於水火,望國君保重身體。”
國君這個時候默不作聲,久久地看著天空中那朵楚晨此前望著的那朵奇異的白雲,突然嗬嗬一笑:“羿仙原來早已經到了。”
楚晨此時已經拉開了眾人將近幾百米的距離,獨自一人跑在前麵,不過也有點力不從心,氣喘籲籲了,而緊隨其後的秦生、秦春還有啞巴也是腳步沉重,汗如雨下,也難怪,別人都穿一套衣服,就他們兩兄妹還有啞巴穿兩套衣服,能不出汗嗎?而隊伍最後的則是薩寧和林權興,也說不上誰先誰後,因為兩個人基本都已經跑不動,偶爾你在前麵偶爾他在前麵而已。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隊伍中有誰還有力氣往天上看,突然大家隻聽得一聲驚叫:“快看,悍堡上麵是什麼?”
楚晨跑在前麵,轉頭就往悍堡上麵看去,隻見前麵在議事大廳裏看到的那朵奇形怪狀的白雲正緩緩地漂在高高的悍堡中間,與別的雲朵運行的高度和速度都完全不一樣,似乎在向悍堡緩緩靠近。
不要說楚晨,身後的秦生、秦春,就連帶隊的景駱都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看著這不知道是天象還是人為的景象,楚晨一停下腳步,身後的啞巴就低著頭撞了上來,和楚晨撞個滿懷。
“淡定!淡定!”楚晨有點煩惱地對著啞巴說,隻見啞巴對著自己嘻嘻一笑,楚晨歎口氣,林權興還說我與眾不同,他帶來的這個啞巴才真的與眾不同,做啥事都是稀奇古怪的。
“那朵……那朵雲停在議事大廳了。”後麵的林權興雖然大口喘氣,但是依然不忘八卦。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悍堡數不清的樓層,唯有議事大廳擁有巨大的落地窗口,那朵白雲正是停在那窗口之前。
“有人在雲上!”學子中眼尖的人越來越多,又有人驚呼。
楚晨擦了擦從額頭流進眼睛的汗水,仔細一看,果然依稀有幾個人影從雲朵中浮出,趁著雲朵貼近悍堡的時候,直接從議事大廳的巨型窗戶裏麵邁步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