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如果能吐血的話,現在一口血就要吐出來了,景駱說起話來滿麵春風,好像輕輕鬆鬆一樣,楚晨的目測範圍內,這個悍堡廣場雖然是圓形,但是麵積已經接近自己在北京看過的天安門廣場了,隻不過一下子分辨不出大小,加上中間一棟如此巨大的悍堡,暫時看不出空曠與巨大。就拿天安門廣場做比較,天安門廣場南北長八百多米、東西寬五百多米,一圈下來就是將近三公裏,兩圈就是六公裏!
“啊!”這些學子雖然沒見過天安門廣場,但是也不是傻子,有眼睛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廣場有多大,於是都發出了異口同聲的哀歎聲,尤其是原本挨了楚晨一頓揍就一直愁眉苦臉的薩寧,聽到這個消息,整張臉更苦了。
而楚晨旁邊的林權興“啊”的聲音最大,一副老不情願的樣子。楚晨看著他這個懶散的樣子,突然心中一動,娘的這小子前麵還在哭親爹哭成那個樣子,後麵又說自己父母雙亡,一個人在北瑞國孤苦伶仃長大,怎麼這個時候看起來和那個嬌生慣養的薩寧一個德性!還沒等到楚晨想好,目光又不自覺地被林權興身邊那個啞巴給吸引過去,隻見啞巴依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他。
楚晨打了個寒戰,趕緊收回目光。
景駱似乎料到眾人有此一啊,依舊滿臉笑容:“大家之所以在北瑞國聚首,為的是共同抗擊極域大劫,大劫來臨之際,難料是否天搖地動,抑或又是酷暑寒冬,如果連沿著這個悍堡廣場跑兩圈的心態都沒有的話,大門就在前方,各位現在可以回家,好吃好喝等著七年之後葬身極域之眼好了!”
景駱從一開始的滿臉笑容慢慢說到一臉嚴肅,說到大門就在前方的時候,更是主動讓開一個身位,臉上甚至出現了鄙夷的神情。
眾人都安靜下來,似乎都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第一天來就是弄個長跑,兩年下來還指不定有什麼等著自己,但是如果現在就離開的話,不但臉麵無存,七年之後也是把命交到別人手裏,如何選擇?
包括楚晨都在沉默的時候,林權興身邊的那個啞巴突然烏拉地怪叫一聲,率先衝了出去,隻不過他跑步的姿勢夾著大腿,手臂也不抬起來,顯得有點怪異。
眼看著啞巴先跑出去了,第二個跑出去的就是秦生,秦生身材高大,步伐瀟灑,動作和前麵的啞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秦生出去了,接下來的自然就是秦春。
緊接著,眾學子也都下定決心。
“我不能給我爸媽丟臉!”
“為了族人,拚了!”
“跑吧!”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給自己加油還是給別人加油,一個個好像喊口號一樣,就都衝了出去,果然都還算是有誌青年,轉瞬之間,場地上隻剩下了楚晨、薩寧和林權興三個人。
楚晨打量一下剩下的兩個人,不由得毛骨悚然,不跑丟臉也就算了,關鍵要把自己和薩寧還有林權興這樣的人劃分到一起,那簡直不叫丟臉,叫侮辱了。趕緊地,楚晨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