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靈從懷中掏出一個藥包:“都......都給吃了......”
“......”
嚴老板在牢中整天跟季大人大眼瞪小眼,一天一頓牢飯吃的嚴老板胃發酸:“該死的,大爺年年給他們六部送那麼多禮,竟然就給吃我這些餿菜餿飯!”
季大人眼角抽搐:“送禮你還有臉說了......”
嚴老板閉著眼睛往牆上一靠:“他們怎麼還不審?”
“估計會回京在審,這會該是在抄家。”
“你家有多少東西,抄了這麼久?”
“不多,前朝叛黨的,魚肉百姓的,貪汙受賄的,經商所得的......也就比國庫多些有限吧。”
嚴老板慢慢睜開眼睛,嘴角顫抖的看著季大人:“......堂兄,我一直小看你了,你這些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了。”
季大人笑:“皇帝若是個明君,他便不會砍我。”
這邊還有空在牢中談笑風聲,那邊卻早已經急的上躥下跳了。
當然隻有喬靈一個人在跳。
喬靈一副大義淩然的摸樣站在嚴家眾多掌櫃的麵前:“劫獄!”
幾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坐在一旁連眼都不抬一下:“老板又不是主謀,死不了,還劫獄,讓那氣焰囂張的小子受受牢獄之災總是好的。”
“本還以為老板要從揚州回來了,如今看來又能安生幾日了。”
“對了陳掌櫃,不如咱們幾個就將店關了好好歇歇吧。”
“有理有理。”
“那就這麼定了。”
喬靈站在桌子上有點想哭,瞧大爺這人xing混的,居然沒一個要幫的,甩著頭想了想,可是大爺對我好,我一定要去救大爺還有......季大哥......
二公子那邊瞧不出什麼動靜,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元寶端著飯走了進來:“少爺吃點東西吧。”
“揚州那邊怎麼樣了。”
元寶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說是在押送回京的路上,要回刑部審。”
二公子把玩著手中的小簪子:“刑部上下都打點過了嗎?”
“都打點過了,說不會為難的。”
“下去吧。”
元寶抖著嘴角哭:“少爺......少爺您吃點東西吧,嚴爺不會有事的,您都兩天沒進食了,會餓壞的!”
二公子輕笑,低眸看著手上的小簪子:“我也相信他不會有事。”
窗外漫天花飛,而此刻望著眼中的景,想著心中的事,思的卻意中的人......
這物件真是送著了,若我說相思,你會相思嗎?獨留我一人睹物相思,會不會太過殘忍了些,是誰曾說的,結發夫妻恩愛不疑,既是這般,我便不能與你同甘共苦嗎?這幾日的光景我想的事竟比幾年的還多,原來我們早就分不開彼此了,無倫是敵是友,是對立還是夫妻.......
元寶小心的退了出去,滿床滿地的紅豆,散了一屋子,二公子慢慢的躺了回去,臉頰上麵咯出了小小的豆印,眼角上的淚珠慢慢的與紅豆融為一體......
若我將這紅豆都鑲進骨血裏.......你能感受的到那刻骨的相思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說了我不會虐了,你們都不信我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