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彼此印證(5)(2 / 2)

李亞鵬和王菲夫婦發起成立了“嫣然天使基金會”。李亞鵬不喜歡人們拿他和“慈善”說事,他覺得自己還沒有到達一個人生階段去做真正意義上的“慈善”。“我這個使命其實很渺小,就是父女之間的一個使命。我有這麼一個女兒,我必須要去做這件事情。”李亞鵬說,在這件事情上,他的出發點沒有大家演繹得那麼偉大。“我覺得就是我對女兒的一個很簡單很單純的感情。”

單純,也是戴軍對感情的理解,尤其是友情。首先這意味著不去刻意經營。戴軍說,在人生的每個重要時段,我們總能與一兩個人偶遇,但過了一段時間不再有實質的交集,變成兩條平行線,那麼也不必強作挽留。“合適的時間出現合適的人。朋友該來就來,不該來的時候你也不會多一個少一個。千萬不要去期許一個朋友能夠陪你走多久,這是不現實的。”2000年戴軍曾接手過一個唱片公司,結識了一幫朋友,一說到吃飯那大家肯定是選酸湯魚。於是那段時間,戴軍天天貴州酸湯魚,吃也吃不膩。但後來公司沒有了,大夥兒散了,他就10年沒再吃過這道菜。

對於朋友,不期望,因為怕失望,但有時一個遠方的朋友卻能讓人大喜過望。戴軍認識“才女秋微”比認識李靜還早,當年兩個文藝青年常常湊到一起胡吃海聊,2002年秋微還為《戴頭戴腦》專門寫了一篇後記。但是這兩年,由於工作繁忙且又不在同一個城市,戴軍和秋微加在一起的見麵次數不超過3次。那一天是11月23日,戴軍的生日,他一大早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戴軍,生日快樂。黃舒駿。”他嚇了一跳,問:“是寫歌的黃舒駿嗎?”對方回複:“是,生日快樂。”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個短信,是“周立波”發的。然後在接下來的一天裏,他就這麼陸陸續續地收到了100多個短信祝福,都是各路名人發來的!戴軍徹底懵了,許多人都不在他的通訊錄名單中,而且他也不記得自己有如此大規模地宣傳過自己的生日。到了晚上12點,他收到了秋微的短信:“這一天的驚喜夠嗎?”於是戴軍明白了,這事是秋微幹的。她以前做經紀公司,公司通訊錄上有分量的人很多。但沒想到她竟然會短信給這些人:“今天是我好朋友戴軍的生日,希望你們能給他發一條生日祝福……”戴軍覺得自己像做夢一樣,他一邊把這些短信一條一條抄在日記本裏,一邊想,“這一年的驚喜,也夠了。”

兩條平行線之間總是會有距離的,但距離從來不是導致平行的原因。這是“單純”的另一層含義。蘇威說,與朋友在一起戴軍是機器貓,總是能從包裏掏出各種各樣的東西,瓜子,紙巾,點子,歡笑。他還被朋友封為“京城四大埋單狂”之一--另外三名空缺。但是,他需要很多獨處的時間,他的內心有一個“小世界”,當他停留在那個“小世界”之中時,就沒有人可以走進。

除了公事,戴軍幾乎不會參加任何與娛樂圈有關的聚會。他總是能在與這個圈子保持一段距離後,再以自己的方式從圈子裏結交朋友。他喜歡“淡如水”的交流,或者像某些人所言,“精神上的分享”。但隻有一個人是不同的,戴軍說李靜是他唯一的“人間煙火”。戴軍願意無條件地聽李靜廢話,這可能與早年間兩個人一起罵無良廣告商的共同情感經驗有關;戴軍願意被李靜帶跑題並且一路跑很遠,這可能和兩個人都愛吃愛玩愛旅行有關。然而,即便是“人間煙火”,戴軍和李靜也絕不是無話不談的。

對於這一點,李靜心中亦是了然。她從來不會要求戴軍和她一樣去生活和思考--她很少在戴軍麵前談到經營、投資抑或營銷這類字眼。她珍惜那份固執的“單純”。“我覺得戴軍身上很多東西是我骨子裏的。他現在擁有這樣的狀態,我很開心。隻是現在的我不可能拋下很多,像他那般簡單地生活。”李靜說。有人問李靜,你做電子商務了戴軍還在做主持,你們有得聊嗎?李靜說,這個問題很好笑。“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跟我一樣的話,我們倆還能不能做朋友。”

其實李靜和戴軍當然有得聊。有一天半夜,李靜心血來潮在家看起了馬特·戴蒙主演的《天才雷普利》,激動之時,抓起電話就打給戴軍:“這電影你看過沒?”戴軍說:“看過。”李靜問:“我從半截看的,前麵講的是什麼?”戴軍就告訴她,前麵講的是什麼。兩個人聊了一個多小時後,李靜說:“聊得好想喝酒。”戴軍就說:“那我打車接你,帶你去喝酒。”李靜一怔。一、戴軍是不喝酒的人;二、戴軍是晚上不出門的人;三、這麼長的時間,李靜的家他一共就來過三次。光是想到這些,李靜就打消了出去喝酒的衝動。“算了,太晚了。”她說。並不覺得掃興,隻是李靜聽到這句話就已經滿足了,剩下的,留給距離去創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