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要讓他生不如死。
那人風華絕代的容姿在腦海裏越發清晰,喬希恒雙手在半空揮舞掙紮著,柔情蜜意的笑靨轉瞬變得如夢似幻。他從來不知道曾經許下的海誓山盟如今成了一人的長相廝守。
再刻骨銘心的愛戀,在死亡麵前都隻有被迫分離。
這樣的痛楚仿佛一場熊熊燃燒的火焰,灼燒著他的心身。場麵太過觸目驚心,喬希恒猛地睜開雙眼,看到一切如往常的臥室,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側身一看,身旁的顧青不知所蹤。
太過真切的夢境依舊殘留著恐怖至極的觸感。喬希恒慌亂地翻身下床,動作劇烈。不顧此刻汗流浹背的模樣,他一路狂奔到客廳,發現吧台處正站著一個略顯消瘦的身影。
喬希恒屏住呼吸,雙目死死盯著那熟悉的背影,一步一步走上前。直到那人清晰的麵容落在他的視線中,潔白如玉的肌膚在暗淡的燈光下好似被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珍珠粉,拿著玻璃杯的手指白皙修長,幹淨整齊的短發與耳鬢相齊,隱藏在黑發下勃頸處的那顆黑痣若隱若現。早就已經記得刻骨入髓的容顏,即使是化為灰燼也不可能忘記,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的顧青。
半夜覺得有些口渴的顧青琢磨著喝杯水就繼續回去睡,卻不料一個轉身就撞上了呆呆地站在他身後,模樣還驚魂未定的喬希恒。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喬希恒怎麼會在這裏,就被他一把死死抱在懷裏,力道之大,好似要將他揉進血骨裏,再也無法分離。脖頸處盡是汗水的氣息,顧青擁住喬希恒,發現男人的背脊上一片潮濕。
「怎麼了?流那麼多汗?」顧青稍稍推開緊抱著他的喬希恒,雙手覆上他嵌著薄汗的臉頰,骨節分明的手掌蘊藏著溫暖。
溫熱的肌膚。跳動的心髒。似水的眸光。無不證明著眼前的人還好好的,沒有夢境裏那般撕心裂肺的離別。稍稍鬆了一口氣,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些,喬希恒黑眸裏泛著柔光,親了親顧青的額頭道,「沒什麼,隻是做了個噩夢。醒來就發現你不在身邊,嚇了一跳。」
「我這麼大個活人,半夜三更還能溜走嗎?」顧青輕笑著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什麼噩夢把你嚇得汗流浹背的?」
顧青的問題又把喬希恒帶回了方才的夢境裏,那一幕幕都是那麼觸目驚心,太過真實的觸感令喬希恒不經意間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原本鬆開的力道在顧青的腰間又緊了幾分。
「我……」喬希恒停頓了一下,看著顧青緩緩道,「夢到你了。」
「哈?」顧青被喬希恒的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微微側著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有多可怕啊,居然把你嚇醒了。」
喬希恒沒有接後話,一言不發地抱著顧青坐到了沙發上。或許是剛才的噩夢還讓他心有餘悸,喬希恒這一刻竟然有些害怕再去看顧青的臉。雖然之前也有斷斷續續夢到顧青對他恨之入骨的眼神,卻沒有哪一次有這一次來得那麼真實。好像這些事情都實實在在發生過。發生在曾經。遙遠的過去。
「到底夢到什麼了?」顧青被喬希恒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勾起了好奇心,到底是什麼樣的夢讓這樣一個強勢霸道的男人居然在半夜嚇出一身冷汗。
喬希恒的黑眸中飄散著細碎的光,一眨不眨地有些貪婪地注視著顧青的臉。顧青被盯得渾身發毛,終於忍不住用腳踹了踹喬希恒的大腿,沒好氣地說道,「問你話呢,盯著我幹什麼?都被你看出個洞來了。」
喬希恒笑而不語,低下頭抓過顧青那雙細白的腳掌,趾尖白嫩圓潤,皮膚細膩光滑,微微向裏蜷縮的樣子可愛得不得了。略帶薄繭的手掌細致地撫摸著顧青的雙腳,一寸寸撫摸直至纖細的腳踝處,手掌順勢而上觸摸到那嫩藕一般的小腿。顧青身上每一樣東西都是屬於他的。醜陋而猙獰的占有欲迅速霸占了喬希恒每一寸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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