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了……”宋冬平感覺腦袋像要炸開似的。他回憶起最後看到的模糊人影,那雙空洞的眼睛和裂到耳根的嘴角,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鑰匙,鑰匙表麵依舊冰冷,但似乎更重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沒有再說話。他們就這樣沉默著走進電梯,樓層按鈕顯示“12”,電梯門合上,轎廂裏的光線瞬間變得刺眼而壓抑。
電梯緩緩上升,機械的運行聲在狹小的空間中顯得異常刺耳。林沐青靠在轎廂的一側,她的手不自覺地捋著頭發,長發柔順地垂落到肩膀,露出纖細的脖頸。她的風衣早已鬆散,裏麵的黑色吊帶裙貼在肌膚上,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優美的曲線。
“你覺得,它會追過來嗎?”她低聲問,目光盯著電梯的數字顯示屏。
宋冬平剛想回答,卻突然注意到鏡麵牆上的倒影。鏡子中的電梯按鈕並沒有停留在“12”,而是停在了“501”這個根本不存在的樓層。
“沐青……別動。”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壓抑的恐懼。
“怎麼了?”林沐青轉頭看向他,眉頭微皺。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電梯猛地一震,光線閃爍了幾下,隨即徹底熄滅。黑暗中,轎廂裏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和低沉的機械運作聲。
林沐青的手下意識抓住了宋冬平的手臂,指甲幾乎掐進了他的皮膚:“燈怎麼滅了?樓層呢?”
宋冬平試圖按下樓層按鈕,卻發現整個控製麵板冰冷得像塊凍鐵,毫無反應。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了一陣奇怪的低語聲,那聲音模糊而斷斷續續,像是有人在對他們說話,卻又不知在說些什麼。
黑暗中,鏡麵牆開始泛起奇異的光芒,像是被一層水霧覆蓋,模糊不清。宋冬平瞪大眼睛,盯著鏡子裏的倒影。他看見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孩出現在鏡麵中,正緩緩靠近林沐青。
“別回頭!”他幾乎是吼了出來,猛地將林沐青拉到自己身後。
轎廂再一次震動,隨後恢複了平靜。燈光重新亮起,顯示屏上的數字顯示“12”,電梯門緩緩打開,外麵是他們熟悉的走廊。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有再提剛才的事,急匆匆地走出電梯,回到公寓。
回到公寓後,宋冬平和林沐青癱坐在沙發上,身體被恐懼與疲憊雙重壓垮。窗外,灰暗的城市夜景顯得死氣沉沉,樓下偶爾傳來的車鳴聲都仿佛被壓抑在某種無形的屏障之下。
“你有沒有覺得……它一直在跟著我們?”林沐青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你指的是白凝兒,還是那個……東西?”宋冬平皺著眉頭問。
林沐青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解開了風衣的腰帶,將風衣隨手扔在沙發上。她隻穿著那條貼身的吊帶裙,修長的雙腿搭在一起,顯得纖細而脆弱。她將一隻手放在大腿上,另一隻手輕輕按住太陽穴,閉上眼睛:“我需要想想。”
宋冬平點燃了一根煙,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他無法否認林沐青的存在讓這個令人窒息的夜晚多了一絲慰藉,但這種感覺也帶著某種莫名的不安。她的冰藍色眼睛、過分完美的身材,還有那種若即若離的氣息,都像是在吸引他靠近,卻又讓他不敢輕易靠近。
突然,林沐青低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冷?”
“冷?”宋冬平皺了皺眉頭,這才意識到房間的溫度確實比平時低了很多。空調明明關著,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種刺骨的寒意。
他站起來,走向窗邊檢查是否有窗戶沒關好。但當他站在窗前時,他的目光被某樣東西吸引住了。
窗外,對麵樓的一扇窗戶裏,有一個模糊的人影。那人影似乎在看著他們,雖然麵孔無法看清,但那種注視的感覺令宋冬平後背發涼。
“別看窗戶。”林沐青的聲音突然響起,像是早已料到他會被吸引。
“為什麼?”宋冬平強忍著恐懼問。
“我小時候……做過一個夢。”她輕聲說道,聲音裏帶著某種難以描述的情感。“夢裏有一個窗戶,窗外站著一個人。他會笑,會對我招手,但如果我回頭,那個人就會出現在我身後。”
宋冬平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幾乎是本能地轉過了頭。
然而,當他回頭時,房間裏隻有林沐青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她低著頭,長發垂在肩膀兩側,肩膀微微顫抖。
“你沒事吧?”他試探性地問。
林沐青沒有回答,但當他靠近時,卻發現她的手指在微微發抖,似乎正抓著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發現她手裏握著的,竟然是那把鑰匙。
“鑰匙怎麼會在你這裏?”宋冬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
林沐青緩緩抬起頭,臉上的表情空洞而詭異:“它是我的。”
就在這一刻,客廳的燈光忽然閃爍起來。牆上的時鍾停止了轉動,秒針定格在12點的位置,整個空間像是被某種力量凍結了一般。
宋冬平感覺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他看到沙發上的林沐青突然站了起來,她的身影在光線中變得模糊,仿佛隨時會消失。
“冬平……”她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一種空靈的回響。“別讓我回到那裏。”
他想回應,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出聲音。耳邊傳來的隻有那種熟悉的呢喃聲:“鑰匙……它不是你的……”
畫麵驟然一黑,宋冬平猛然醒來,發現自己還坐在沙發上。客廳恢複了正常,但林沐青卻消失了。房間裏隻有那把鑰匙,靜靜地躺在茶幾上,散發著詭異的寒光。
他伸手去拿鑰匙,卻發現茶幾上出現了一行字:
“12點到了。你的時間不多了。”
第四章:高潮劇情
宋冬平醒來時,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光影。身下的座位堅硬冰冷,耳邊傳來低沉的機械轟鳴聲。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坐在一節陌生的列車車廂裏。
車廂內的燈光昏暗,牆壁上掛著早已破舊的廣告畫,畫中的人物笑容僵硬,像是被定格在某個古怪的瞬間。地板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塵,但卻隱約能看到淩亂的腳印。
林沐青坐在他對麵,低頭沉默不語。她的風衣敞開,裏麵的吊帶裙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分明。她的雙腿交疊著,腳踝上掛著一根細細的銀鏈,隨著車廂的輕微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此刻,她的手放在膝蓋上,指尖不安地輕敲著。
“這是哪裏?”宋冬平開口,但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被壓抑在水下一般。
林沐青抬起頭,冰藍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深邃:“我不知道。最後的記憶是我們在公寓……然後……”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
她的手腕上那枚微型設備此刻正在微微閃爍著綠光。
“我們需要找到出口。”宋冬平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站起身來。他注意到,車廂的窗戶外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列車似乎正在快速行駛,但沒有任何外部景象。
他走到車廂門口,用力拉動車門,門紋絲不動,就像被焊死了一樣。
林沐青也站起身來,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嗒嗒”的聲音。她走到一排座椅旁,指了指座位下的一張紙:“這裏有東西。”
宋冬平彎下腰,將紙撿起。紙上畫著一個簡單的地圖圖案,標注著“零號站台”幾個大字,還有一行小字:
“未完成的乘客終將返回。”
“未完成的乘客?”他皺起眉頭,將紙遞給林沐青。她接過紙張,手指微微發抖,低聲說道:“或許……我們並不是這趟列車的終點。”
突然,車廂裏的燈光閃爍起來,空氣中響起低低的呢喃聲,像是某種詭異的念經。宋冬平轉頭看向窗戶,發現玻璃上開始出現模糊的手印。這些手印從窗戶外一點點地印了進來,仿佛有人正在無聲地拍打著玻璃。
“別看外麵!”林沐青突然拉住他的手,聲音急促而冰冷。
“為什麼?”宋冬平還沒反應過來,窗戶上的手印突然變得更加清晰,甚至能看到指尖在玻璃上拖曳的痕跡。
“信我,別看!”林沐青幾乎是喊出來的,她的手指死死扣住宋冬平的手腕。她的身體靠得很近,胸口貼著他的手臂,帶著微微的顫抖。
就在這時,列車猛地一震,車廂的燈光完全熄滅了。
黑暗中,宋冬平聽見了腳步聲,那聲音不屬於他們兩個。腳步聲緩慢而沉重,仿佛有人正從車廂的另一頭一步步朝他們走來。
“它來了……”林沐青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她的身體貼得更緊,指甲幾乎嵌入宋冬平的手臂。
“誰?”宋冬平的心髒劇烈跳動,他的眼睛試圖適應黑暗,卻隻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一陣低低的笑聲。那笑聲尖銳而刺耳,像是指甲劃過玻璃,又像是被金屬失真處理過的電子音。
“鑰匙……”一個空洞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宋冬平猛地轉頭,發現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他們身後。那是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麵孔扭曲,嘴角裂開到耳根,露出不正常的笑容。她的雙眼空洞而沒有焦點,卻死死地盯著林沐青。
“鑰匙……帶上鑰匙……”她重複著這句話,聲音在車廂內回蕩,變得越來越刺耳。
林沐青的身體開始顫抖,雙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痛苦地搖頭:“別看我……別看我!”
宋冬平試圖將她拉起來,卻發現白凝兒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她的手緩緩抬起,指向林沐青的脖子。宋冬平下意識擋在林沐青麵前,手中的鑰匙竟然開始發出奇異的紅光。
“鑰匙……不是給你的……”白凝兒的臉突然貼近宋冬平,嘴巴大張,露出一排尖銳的牙齒。
就在白凝兒的手即將碰到宋冬平時,列車突然劇烈晃動,燈光重新亮起。宋冬平發現自己倒在地板上,手中的鑰匙仍然冰冷,但紅光已經消失。
林沐青躺在他身旁,眼神渙散,臉色蒼白。她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紅色印記,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過。
“我們得下車……”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列車緩緩停下,車門緩緩打開,外麵是一個陌生的站台。站台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隱約能看到一個巨大的指針鍾表,指針停在午夜12點的位置。
“這就是……零號站台。”宋冬平喃喃自語,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
站台上沒有任何人,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古怪的甜腥味。遠處隱約傳來孩子的笑聲,又像是某種失真的音樂。
“走吧,我們得找到出口。”林沐青站起身,搖搖晃晃地朝車門外走去。她的風衣已經掉落,吊帶裙被汗水浸濕,貼在身上,勾勒出窒息的曲線。她的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吃力,但她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種決絕。
宋冬平跟在她身後,心中充滿了疑問和恐懼。他總覺得這趟列車、這個站台,還有白凝兒的出現,都與林沐青有著某種緊密的聯係。而那個未解的真相,正一步步逼近他們。
他們剛踏出站台,就聽到身後傳來列車啟動的聲音。宋冬平轉頭,卻發現列車的玻璃窗內,白凝兒正貼在窗上,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
“鑰匙……不是給你的。”她的聲音再次回蕩在空氣中,列車隨即消失在迷霧之中,留下冰冷的餘韻。
第五章:真相
林沐青和宋冬平站在“零號站台”的盡頭,薄霧彌漫在空氣中,地麵泛著微弱的濕光,像是剛被血浸透過一般。鍾表的指針依然定格在12點,發出低沉的機械聲。這種靜謐而詭異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
“我們必須找到她的答案,”林沐青低聲說,她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卻仍然有某種無法忽視的堅定。
她的吊帶裙已經被汗水和泥土浸濕,薄薄的布料貼在身體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胸口隨著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她的一隻高跟鞋不知何時已經斷了,隻剩下赤裸的腳踩在冰冷的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