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心被弄丟了(1 / 3)

七彩牆畫,金碧輝煌的樓閣,一個男子負手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的景色,似乎在想些什麼,他的黃色長袍下端,是一條栩栩如生,繡工精致的龍。

在他身後,站立著一個深藍色衣衫的男子,此時低著頭,一張肥臉上綴滿密密麻麻的冷汗。

正是九朝國的皇上長堰與大總管胡總管。

“皇上,白小綰姑娘有消息了。”胡總管說。

“在哪?”長堰問。

“前幾日獨孤烈帶她去了天山派,結果跌落了天山的寒池中。”胡總管的聲音越來越輕。

“你是說,死了?”長堰轉過身來,蹙眉,一雙眸子精芒一閃,隨即淡淡的問,“那麼,東西呢?”

“東西,好像還不在她身上。”

“我是說,東西在哪?”長堰提高了聲音。

“回皇上,奴才,不......不知道,不過奴才馬上派人去查。”胡總管額頭上的冷汗又下來了。

“查不到,就不用回來了。”長堰又背轉身去,聲音淡淡的。

胡總管幾乎是滾著下去的,到門口還差點絆了一跤。

長堰坐下來,拿起桌上的碧螺春,慢慢飲了一口,動作儒雅,神情卻變幻莫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從外麵翩翩而入一個身穿牡丹華服的女子,小六子低頭在門口說:“皇上,燕妃娘娘來了。”

南宮燕輕輕一笑,吩咐道:“小六子,我與皇上有事要談。”

小六子立刻掩上門,退到外麵。

長堰又抿了口茶,淡淡的說:“你來幹什麼?”

“臣妾隻是聽說,白小綰死了。”南宮燕纖纖十指搭在長堰肩頭,一雙碧綠色的眸子卻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燕妃也很關心她麼?”長堰不動聲色,像要伸手拂去衣服上的塵,南宮燕的手卻輕輕滑落。

“臣妾隻關心皇上。”燕妃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緩緩坐下來,“皇上不是很關心白小綰嗎?”

“難道你吃醋?”長堰嘴角噙起一絲笑容。

“我怎麼敢,二師兄是怎麼樣的人,做師妹的不知道麼?”南宮燕忽然也笑了笑。

“燕妃莫非最近身體不適,忘了宮裏的規矩。”長堰站起來。

“這裏沒有外人,師兄何必再裝?”

“獨孤烈從你的永和宮帶走白小綰,我不想追究,以後的事,你也不用再過問,你隻要安心做好你的娘娘就好。”長堰頓了頓說。

“我是關心你,怕二師兄和大師兄不和,師父在天之靈不得安生。”南宮燕悠然一笑,“大師兄帶白小綰去天山,說不定已經換到了想要的東西,何況他的幽謐功大概也快練成了吧?以後二師兄還是小心點好......”

長堰眸中眸中精芒一閃,隨即淡淡打斷他:“東西無論在誰手上,最後還是朕的。”

“哈哈——我說二師兄,你真以為你是天子?”南宮燕笑的很開心,“那東西是認主的,最後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難道燕妃對此物也感興趣?”長堰湊近他,一字一字的說:“你還是想想怎麼管好你的後宮吧,做個皇後也不錯。”

燕妃臉色一冷,片刻卻又笑顏如花:“我看皇上還是操心下我們的恕師妹吧,聽說她最近和殷離走得很近呢。”說完站起身來,優雅的走過去,打開門,朝遠處站著的小六子微微一笑,“小六子,最近皇上國事繁忙,叫紅禧吩咐禦廚坊燉些我送來的雪蓮,補補身子。”小六子連忙應了。

片刻,長堰喚道:“小六子,傳殷公公。”

......

琉璃很遠就看見她的小黃馬,她蹦過去,撫了撫小馬頭,笑了:“別摸我,你真的還在!都是我不好,把你忘了,不過我不會不要你的,看,我來接你了!”

花若折枝斜斜靠在樹枝上,好笑的看著她,“貓姑娘,可以走了嗎?”

琉璃朝他翻了個白眼,看來貓姑娘這個稱號要跟著她了,去天山的時候被他看到臉上髒兮兮的樣子,剛才在集市又哭的臉蛋上黑一塊白一塊,真的活像隻小花貓。

“哼,花仙子,我不許你乘我的別摸我。”琉璃翻身上馬。

“唉,好人做不得啊。”花若折枝一臉委屈。

“什麼好人?”

“那日不知是誰非要坐我的白美人。”

他說的是去天山的路上,琉璃最後選了“白馬王子”。她想了想說:“那好吧,看在白美人的份上,我的別摸我就讓你坐一坐,你動作要溫柔點,別摸我還很小呢!”

“本少的動作一向很溫柔。”花若折枝眨眨眼,笑的很曖mei,輕輕一掠便坐到了馬上。

一路上,花若折枝牽著馬繩,幾乎把她整個人包裹在懷裏,若有若無的花香味一陣陣傳過來,她隻覺得手心都在出汗。奇怪,去天山的時候也同坐過一匹馬呀,為什麼沒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為當時還有個獨孤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