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迷蹤教總壇(1 / 3)

花若折枝眼神似有似無的飄進屋內,嘴角有一絲莫測的笑,“原來屋子裏有貴客啊。”

花仙子花大人不止眼睛尖,耳朵還挺靈,既然已經被發現還不如自己走出去,反正現在他也不認識她,總好過被人揪出去。琉璃覺得頭皮發麻,她估計和這些凳子啊花瓶啊比較犯衝,老是會無意中踢到,可是心裏又慶幸,還好來的不是獨孤烈。想起獨孤烈,他現在在哪?她既想見他又害怕見到她,也不知道是種什麼感覺。她吸了口氣,整了整衣服,邁了一步出去。

與此同時,她聽到吳士智尷尬的笑了笑。

“士智,有客人來了?”琉璃聽到吳士智的笑,也故意笑的很曖mei,誇張的柔媚聲音,證明自己是主,他花大少爺才是客。渾身卻起雞皮疙瘩,這樣的出場,這樣的態度,明擺著和吳士智有一腿,和一個齷齪老頭?寒——不過為了避免懷疑,忍吧。她上前一步,盡量使自己看上去平靜一點。

“呦,吳閣主,原來你屋裏有位姑娘。”花若折枝的眯眯眼飄過來,把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好像在鑒定一樣東西,他漂亮的長眼睛裏全是笑意,好看的,戲謔的。

琉璃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讓他變國寶,可是她現在卻隻能裝作很賢淑,還順帶走過去挽住糟老頭的胳膊,輕輕一笑,“士智,這位公子是誰啊?”

“咳咳咳,你先進去吧。”吳士智咳個不停,估計已經被她氣爆,不過他這種眼神迷茫又閃爍的表現,在外人看來,似乎更曖mei了。

琉璃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朝著花大少爺笑的很無辜,紅撲撲的臉蛋寫滿純真,唉,豁出去了,裝就裝到底。

花若折枝也看著她,纖長的食指輕輕停在鼻尖,指邊,一抹飄忽的笑容若有若無的綻放,片刻,他才低低的說,“吳閣主,我等你消息啊。”然後優雅的轉身,悠哉悠哉的離開。

呼——直到確定某人已經走遠,琉璃在猛地縮回挽在吳士智胳膊上的手,一陣惡寒。

“你剛唱的是哪出戲?”吳士智看上去有點莫名其妙。

“黃梅戲!”琉璃沒好氣。

“你認識那位花公子?”老奸巨猾的笑。

“你問那麼多幹嘛,拿了錢還不快點講!”誰認識那種花花男。

“哦哦。”吳士智清了清嗓子,居然也沒追究下去,繼續說,“剛講到迷蹤派的獨孤九段,他練的是邪門功夫,就算是名門正派的少俠,聖女也是不能產生一丁點感情的,何況是跟了個大魔頭逃跑,天下武林像炸開了鍋,特別是天山派當時的掌門白流風,更是派人到處尋找,可是九段老兒來無影去無蹤,居然找了大半年也未找到,之後獨孤九段竟重出江湖,推翻了前朝成了王,而又傳出鳳凰仙子已被孤獨殺害,親生女兒也不知所蹤,而天山派的聖物龍珠更是不知去向。九段稱王後,國號改為九朝,天山派白流風急火攻心,一病竟撒手而去,掌門之位傳給大弟子白無心,而聖女之位也因上代聖女的失蹤而傳給了另一女弟子,可是這女弟子在幾千年卻又無故失了蹤,這是後話了。再說那九段把所有迷蹤教的弟子都安插在自己身邊,迷蹤教本來都是些孤兒,有的是九段從小養大的,有的是成年後再入教的,總之這皇宮,已和魔教沒有本質的區別,誰知某日,九段老兒忽然一夜暴斃,他的二弟子長堰繼承了王位,一直到今日。這就是九朝國的來曆。姑娘,這些,天下武林都知道,你不知道麼?”末了,吳士智很驚訝的樣子。

琉璃睜大了眼睛,她怎麼會知道!不過她還是裝作一副早知道了的樣子。迷蹤教,她終於想起來,在天山上,白無心曾經對獨孤烈說,“天山派與迷蹤派難免一戰。”又稱他教主。想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獨孤烈就是那個獨孤九段的徒弟,也就是迷蹤教現在的教主。天山派的上一代就與迷蹤教積怨已深,現在獨孤烈又帶走了白小綰,估計是勢不兩立了。而長堰和獨孤烈難道是師兄弟關係,因為皇位的關係,所以他們兩個現在關係很惡劣?原來她穿過來的九朝國,居然是個江湖門派組成的朝代,怪不得宮裏規矩不似真正的皇宮那麼死板,卻藏龍臥虎,似乎哪裏都有陰謀。

不是清朝,明朝,唐朝,卻是個江湖小皇朝,她也不知道她穿的幸還是不幸。原來前朝的皇帝叫獨孤九段,她也不知道有沒有在湖底的曆代皇帝那看到他的畫像,可是長堰的,她是的確沒看到,這是怎麼回事呢?

“既然獨孤九段肯帶著鳳凰仙子拋棄一切隱居山嶺,又為什麼會殺了她?”本來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傳說,卻變成了充滿血腥和仇恨的江湖複仇記?

“唉,這些小兒女的情情愛愛老人家我不懂,不過你怎麼知道獨孤九段帶走鳳凰仙子不是因為其他目的?”吳士智搖搖頭,從茅草堆裏翻出個酒壺,坐在地上喝起小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