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獨孤烈,你說句話啊!”琉璃苦著臉求救。
獨孤烈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卻未說話,而天山派的人群中卻已爆發出聲討聲:“魔教妖孽!你對我師姐做了什麼,她竟記不得我們了!”
“師妹,別怕,有我們在,這魔頭不敢如何,我們這就稟明掌門,要他把這夥妖孽都沉入天池!”
姑姑?師姐?師妹?人聲嘈雜,琉璃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覺得腦子快要炸了,就著這時,忽然一個悠遠的聲音自天山頂端傳了過來,聲音不響,卻鎮住了各人的七嘴八舌,顯得猶在耳邊,無比清晰。
“玄舍,讓他們進來——”
霎那間,一片靜瑟,剛才為首的那個玄衣男子微微遲疑,終於向他們一抱拳說:“掌門有令,請各位先上去!其餘事等,自有掌門處理。”
前半句話,當然是對琉璃他們說的,後半句話卻是對自己幫派之人說的,寥寥數語,卻使大家安靜下來,看來這天山派家教不錯,又門風甚嚴,一定是個武林大派。琉璃不禁對那位“大牌掌門人”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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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玄舍的玄衣男子帶著天山派眾人走在最前麵,而琉璃則跟在獨孤烈和花若折枝身後,那個拖著她叫“姑姑”的小男孩還不時回過頭來看她幾眼,眼神中充滿依戀。
穿過茂密的雲杉林,琉璃這才看清楚,在這高高的樓台之下,還有層層的石階,一直通向那座“海市蜃樓”般的樓台,此時,大門敞開著。
大門裏麵,就是剛剛說話的那位掌門的所在?
琉璃看了一眼,跟著大部隊慢慢走了上去。
......
石階盡頭,巍峨的建築,交錯的樓台,終於一覽無遺。白底黑瓦的群樓,深色的大門,就在眼前,少了在山下望時那種迷蒙的感覺,卻多了幾分輝煌和莊嚴。
原來,這就是天山派的大殿啊!琉璃朝裏麵張望了一下,看到這處武林大派的大殿很寬敞,沒有皇宮的奢華,卻隱隱透著清雅,肅穆。
大殿的中央,是張寬大的淺色軟椅,此時,一個身穿青色玄衫的男子正站在軟椅前,背負雙手。他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眼眸很亮,雖然嘴邊含著一絲笑意,卻給人說不出的穩重與大氣,若有不足,就是臉色太蒼白,看上去像個病人。
不愧為一派掌門唉,可是居然是個這麼年輕的小子。琉璃回想剛在山中看見的天山派弟子,都是年紀輕輕的,耶,原來天山派不是個老頭當道的門派嘛。
天山派的弟子們看見掌門都“唰唰”俯首,玄舍看了看身後根本沒有跪下來意思的三個人,不安的說:“掌門,獨孤教主等三人到了。”
青衣男子微一抬頭,星眸從獨孤烈,花若折枝,身上一一掃過,目光一直沉靜如水,直到看到琉璃,紋絲不亂的眼中似乎動了動,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收回目光,淡淡的開口:“獨孤教主,花若護法,久違了。”
獨孤烈表情紋絲不變,冷冷三個字:“白掌門。”
原來天山派的掌門真的姓白,那麼那個八卦故事裏的女主鳳凰仙子白劍心難道和他有什麼關係?
白掌門微一點頭,目光一瞬不瞬望著他:“獨孤教主,幾年前之事,是否有了了結?”
呃,幾年前什麼事?琉璃好奇的看著他們,卻發現那位天山派的白掌門人每當接觸她的目光,總有片刻的恍惚,她連忙低下頭去。
“我來,是要一樣東西。”獨孤烈沒有回答他,卻冷冷的說。
“什麼東西?”白掌門臉色一凜,笑意斂去,一雙星眸,緊緊的盯著獨孤烈。
“掌門應該知道。”
“在下不知,請教主告知。”
“我若非要不可呢?”
“天山派百年基業,俱在此,物在人在,物毀人亡。”
白掌門最後一句話,雖然語氣很淡,卻有一種蒼涼,堅定,不容置疑的味道,而四周的人聽到這段對話,都已倒吸了一口冷氣。隻有琉璃很木然,心裏覺得這兩個男人說話真奇怪,獨孤烈她是領教過的,經常說些莫名其妙不得要領的話,可是這位大掌門怎麼也這樣,一個明明想問,卻問的含糊,一個明明該答,卻顧左右而言他;兩個人似乎在說一樣東西,看這位白掌門的樣子,應該知道是什麼東西,卻又偏偏說不知道。兩個看上去劍拔弩張的人,居然閑閑的打起啞謎來。
不過隨後,琉璃就估計大概隻有她一個人覺得像啞謎,因為天山派的弟子各個神情凝重,如臨大敵,而花若折枝雖然還是懶懶的表情,眸中卻亮閃閃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