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天山嘢天山(1 / 3)

天山,果然不是課本上說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在新疆,卻別有一番韻味。

煙霧繚繞中朦朦朧朧的山脈,在傍晚的夕陽下,鍍上一層淡淡的嬌紅,遠望去,如女子臉上的那一抹紅暈,清新天然。夜色降臨的時候,天邊一輪殘月,清輝嫋嫋,神秘旖ni。

琉璃坐在黑色的馬背上,靜靜的看著黑暗中的天山,不覺癡了,原來,黃山泰山,都不過是用來經商賺錢的,這裏,才是書裏的仙境啊!

可是,一直坐在她前麵的那堵黑牆,卻突然很煞風景的下了馬,冷冷的回過頭:“下來。”

呃,下來?她望了望腳下的距離。上馬的時候,是某冰山“抓”上去的,現在——她看了看獨孤烈的眼神,還是自己下馬比較保險,可這是她第一次騎馬,雖然這匹小黑馬似乎比較溫柔,但萬一發起狂來......

“獨孤烈,我怕——”她很不情願的承認,剛準備再接收一次他的冰山眼神,沒想到轉身就被人輕輕抱了下來,很溫柔的一雙手,動作輕的似乎感覺不到,琉璃卻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猶如一陣春風拂過,她就站在了地上,還晃了幾晃。

“小心啊。”花若折枝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狹長的丹鳳眼半眯著,慵懶的靠在白馬上,在夜風的吹拂下,他的白色長袍微微撩起,淺紫色的山茶花映著透明的皮膚,眼神猶如霧中的群山,迷離溫柔。

琉璃開始有些後悔,早知道強烈要求坐在那位花大少後麵的。出發前,在選黑馬還是白馬的問題上,她有過猶豫,黑馬王子是爆冷門的,白馬王子才是王道,可是她還來不及好好想想,就被獨孤烈一把拽上了“小黑”,風馳電逝般狂奔了一整天,她心跳的快要蹦出來,極度懷疑他們是在“飆車”,“漂移”,或者想借機摔她下來,棄屍荒野。

好不容易到了,現在看來,兩位王子連眉毛都沒挑一下,仿佛剛沐浴出來。公主卻臉色鐵青,腳下發軟,被山風一吹,更是頭暈眼花,渾身冷汗,快要站不住了。

“白美人,累了嗎?”花若折枝忽然寵溺的拍了拍他的小白馬,似乎自言自語。

累,累的要命!琉璃心裏嘀咕,然後她就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說:“住店!”簡單的兩個字,在琉璃聽來猶如天籟之音,她不禁感激的看著花若折枝,要不是他有意無意,低的像夢囈般的那句話,獨孤烈才不會管她死活呢。

“花仙子,謝謝啊。”琉璃朝獨孤烈的背影扮了個鬼臉,挨到花若折枝身邊。

“貓姑娘,走吧。”花若折枝瞟了她的臉一眼,玩味的笑了。

貓姑娘?!琉璃摸了摸臉,呃,全是黑乎乎的東西,估計是來的時候手抓著馬背,又不小心摸了臉,現在一出汗,臉上斑斑駁駁,全化了開來。

完了,形象啊!

......

“祥雲客棧”,據說是天山下唯一的一家客棧,途徑這裏的人,遇到夜深,隻好投店休息,所以這裏生意不錯。

“掌櫃的,要兩間上房,我要好好洗個澡。”花若折枝修長的十指摸了摸臉說。

洗澡?琉璃眼睛發光,跑了一天,又餓又渴又累又髒,如果可以飽飽吃上一頓,美美的洗個澡,嘖嘖嘖。可是掌櫃的好像是來破滅她夢想的。

“小店人已住滿,請各位客官換別處去吧。”掌櫃頭也不抬,話說的冠冕堂皇,可誰都知道方圓百裏隻有一家店。

完了,難道要露宿山中?!

“沒地方了,這下怎麼辦好呢?”花若折枝托著腮,似乎喃喃,然後輕輕一笑說,“沒辦法了,隻好委屈掌櫃的,把你的屋子讓給本少吧。”

琉璃累得要命,可聽到這句話,差點笑出來,花大少啊花大少,算你狠!

掌櫃的卻笑不出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雖然他隻是個開客棧的,住店的人也是三教九流,可是小店開在天山腳下,還沒有人敢在這個地盤撒過野。

“客官,你——”他冷談的抬起頭,嘴卻張在那裏,合不上來了,半天,他才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訕訕一笑,“原來是花大官人,哎,小老兒眼拙,剛沒認出來,您大人有大量,小的這就去給您老收拾屋子去。”

“十錦錢莊的銀票,十足兌現。”花若折枝纖纖十指夾了一張白紙,“休”一下,如一陣風,白紙釘在了客棧的牆上,他卻還是慵懶的站著,嘴角帶著一絲迷人的笑。

掌櫃的腳一軟,好不容易顫顫悠悠把銀票拿了下來,嘴巴再度合不上了,天哪,整整五萬兩,把他整個店包了都足足有餘,到底是京城首富啊。他不禁頹廢的跌坐下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像他那樣啊。

琉璃不知道掌櫃為什麼那副表情,難道是巨額支票?不過“十錦錢莊”好像和那間什麼錦緞莊是一個名號,也是花仙子名下的吧?耶,標準的鑽石男啊,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王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