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有成是越想越心動,越想越覺著娶小妾一事,非辦不可,越覺著非辦不可,就越是等不急。雖然有那麼一點點在良心上,覺著對不起宏寶娘,可在激情萌動之間,那點不安,實在不值一提。
正在這時,府裏的一名婢女,正捧著洗幹淨,疊好的衣服,從他旁邊走過,看樣子是要送進主人房裏的。見著宏有成站在院子裏,便輕聲輕語的,對他行了個禮,“老爺!”
宏有成眼睛微眯,忽然道:“春桃啊,你來府裏幾年了,有沒有賣身契啊?”
這位叫春桃的小婢女,哪裏會知道老爺打的什麼主意,遲疑了下,才點點頭,“奴婢來到宏家,已有十年了,早些年家裏人鬧了幾場病,奴婢姊妹又多,實在養不起那麼多張嘴,便將奴婢賣進宏家,終身為奴。”
為奴者,連村姑都不如。她們還有自由身,可為奴者,卻是一輩子都離不開主家,除非自己贖回賣身契。一般來說,願意簽賣身契的女娃,要不就是被拐賣來,要不就是家裏窮的實在揭不開鍋,再不然,便是有那狠心的父母,覺著養女兒不劃算,就賣了,換些銀子回去花。自古以來,人口買賣是很普遍的事。不過在此地,買賣講究個心甘情願,卻不是強迫的。
宏有成把玩著手裏的核桃,看著站在自己跟前,花容月貌的婢女,以前是沒在意,可是這一旦在意了,感覺便不同了。既然要娶小妾,從外麵娶回來,太花錢,還不如在府裏的婢女中間找個,還得是簽了賣身契的,他連聘禮都省下了,直接給她弄身大紅喜服,著人抬起房裏,這禮也就成了。
春桃低頭低的久了,脖子有些發酸,久也聽不見老爺的回音,便抬起頭來看看,想著老爺是不是已經走了,可這一抬頭,就迎上宏有成色眯眯的眼神,叫她心裏一涼。
宏有成也不繞彎子,看了眼四下無人,便直言道:“春桃啊,我隻問你一句話,想不想做老爺我的小妾?”
這話真叫春桃吃了大驚,可把她嚇的不輕,“老……老爺,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她來到府裏快十年了,大部分時間都在後鹹幫忙,不怎麼來前麵,也是因為宏家院子大,不怎麼見麵也屬正常,可一直以來,也沒聽說過宏有成是個色坯子啊!也不見他調戲哪個婢女,咋就突然要納她做小妾了。
宏有成眼神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屁股夠大,看樣子也是個能生娃的料,“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反正你也簽了賣身契,要是不跟我,那也隻能在府裏找個同樣賣過身的下人,以後生出來的娃,也得是我們宏家的下人,你就真忍心,見著自己的小娃為奴為婢嗎?”他話鋒一轉,又道:“其實呢,我就想多要幾個兒子,一個不是那就再生,生多少都無所謂,隻要能你為我宏家開枝散葉,便是大大的功巨,還怕日後在家裏站不住腳嗎?”
春桃半晌不語,原本她很排斥小妾這個詞,可聽完宏有成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再壞的結局,還能比她現在差嗎?可是她也有疑問,“老爺,奴婢也不是不願意給您生娃,就是夫人那邊,我怕……”
“怕什麼,她有什麼好怕的,宏寶入贅了胡家,這個兒子我也指不上了,她一整天心思都在宏寶身上,哪裏還會再管別的事,與其等到姓胡的,把挑剩的孫子送給我,做我宏家的子孫,我何不自己生幾個,宏寶這孩子也成不了大氣,再生了兒子,我一定要花大價錢,請私塾夫子回家來教,不能再讓人帶壞了,”他說的義憤填膺,卻不曾想到,宏寶是從根就壞的,哪裏是別人帶的。
他這話也叫春桃看到了希望,說不準備以後真能飛上枝頭,把大夫擠下去,自己做主子,豈不比做牛做馬的強。想通了這一點,她便欣然答應了。
此時的宏寶還不知道,他老爹已經拋棄他了,他還做著早日脫離苦海的夢呢!最近他可真是憋壞了,胡柳兒驗出有身孕,是真事,這事倒沒有扯謊,可也正因為她有了身孕,郎中叮囑過,頭三個月不能房事。他被關在胡家,出不得門,就連退而求其次的,想跟胡柳兒親近一番都不成,這算什麼,真要他去當和尚嗎?
宏寶閑著無聊,在胡府的花園裏瞄啊瞄,細長的小眼睛,一會看著廚房的方向,一會瞟向時而經過花園的婢女。看著迎麵過來個身材修長的丫頭,長的還算水靈,就是臉上長了不少的雀斑,可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好。
見著婢女走近,他搖著紙扇,自認為風流倜儻的靠了過去,“姑娘,可以讓本公子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那婢女斜斜的看他一眼,不笑也不生氣,“公子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就是,不必打聽奴婢的名字,讓小姐知道了,對公子不好。”胡府婢女不多,胡安泰是個喜歡動手的人,這個動手,也不是貶義詞。他是喜歡自己動手幹活而已,胡府裏好些地方,都被他挖了,種上蔬菜。這花園若不是胡柳兒堅決阻止,這會也得成菜園子。因為婢女不多,所以主仆關係都不錯,都跟一家人似的。讓宏寶絕想不到的是,胡家的婢女也是個火爆性子,特別是看見像宏寶這等浪蕩子。
宏寶慢悠悠的晃著紙扇,壞笑著道:“天氣太熱,本公子想洗個澡,麻煩姐姐把洗澡水給我送房裏去,我這就去等著了,”他說完便走,又不忘叮囑她,“你一定得親自來送哦!”他哈哈大笑,哼!不讓他出去玩,那他便在府裏玩,且看他怎樣辣手摧花,把胡府裏的女人都玩個遍。
看著宏寶慢慢從視線裏消失,婢女冷冷的笑了,腳步卻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宏寶自由自在的等在房間裏,胡柳兒不光不盡義務,還不跟他同房,說是怕他夜裏壓著他了,但胡柳兒的房間就在隔壁。之所以宏寶敢如此大膽的引誘婢女,便是因為此時胡柳兒並不在府裏,說是去買布料了,要給未出世的孩子做衣服。宏寶想想就覺著好笑,不管怎麼看,他也沒看出,胡柳兒那粗枝大葉的,還能拿得起針線,簡直笑死人了。
他一邊品著茶,一邊朝門口張望,想著婢女突兀有致的身材,想著她承歡在床上的模樣,光是想著,便讓久未沾女色的宏寶欲罷不能。
越是心急,越是等不得。他急的在屋裏直轉悠,加上天氣炎熱,裏衣全都汗濕透了,他索性把外衣脫了,省得待會還得再費事去脫。脫著脫著,最後隻剩個大褲衩。
終於,他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人家給盼來了。
“哎喲,我的小美人,咋才來呢,可把本公子急壞了,”宏寶扔掉扇子,撲上去便把她抱住。
這婢女也不掙紮,隻任他抱著,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公子爺,您這樣做,就不怕惹了我家小姐生氣嗎?”
宏寶正在撕她的衣服,可又等不得去撕,一隻手便探進她衣服裏,撫著她的胸前,好久沒這麼大刺刺的透快過了,宏寶滿足的直歎惜。聽見她的問話,他懶散的道:“她又不在家,你怕什麼,那隻母老虎,哪有你這小模樣來的誘人,你隻要把本公子伺候好了,爺以後一定納你做小妾。”
他覺著光摸不過癮,一伸手,便把她摟進懷裏,對著她的臉一陣狂親,正要一路往下親,或是直接把她推倒在地時。他忽然覺著門外吹進來一陣涼風,不該啊,這麼熱的天氣,他咋會覺得有冷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