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青揚神情不變的看著平靜的湖麵,心中卻是忍不住的叫囂著:這才是我展青揚,這才應該是我應有的表現,以我的實力讓我的敵人望風而逃,以我掌中劍讓蔑視我的人卸甲而歸,這才不負我堂堂七尺男兒在世間走上一遭。
想起以前那些下人嘴裏恭敬的喊著二少爺,眼裏卻沒有絲毫恭敬之色,想起父親那先是淡漠後是厭惡的眼神,想起那些所謂的名門公子眼裏的鄙夷,展青揚現在隻覺心中豪情萬丈,今後看誰還敢小瞧與我?
又想起那時時刻刻在自己身邊的窈窕身影,心中充滿了柔情:玲瓏,我會讓你以我為傲的,我會讓所有的女人都羨慕你是我展青揚的妻子。
各種想法充斥在腦海,一時間隻覺得思緒萬千。
“啪”的一聲,船艙裏傳來了一聲響,驚醒了沉浸在思緒中的展青揚。
一轉頭,就見赫連祥正怔怔的看著自己,笑了笑走過去,看看他胳膊和後背流血的傷口皺了皺眉道:“不趕緊療傷看什麼呢?流的不是你的血啊?”
見赫連祥還是沒有反應,伸手在他沒受傷的肩膀上一拍:“說你呢!”
“啊?哎呦……”清醒過來的赫連祥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一陣呲牙咧嘴,而後對展青揚豎起大拇指:“行啊,二少好俊的功夫,今天要不是你兄弟我就交代這了,這個情兄弟我記著,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哪來那麼多廢話,快下去療傷吧。”展青揚滿不在乎的說道,平時交情不錯,怎麼也不能看著他死啊,再說,他爹可是大將軍呢!
“嗬嗬,成,不說,下去看看吧,也不知道那哥幾個受傷沒?”赫連祥沒再多說,咧嘴一笑,粘著血液和灰塵累的汗水直流的臉上卻有種說不出的帥氣,讓看到他的展青揚有些小小的嫉妒。
兩人一前一後的跳下船頂,看著前麵輕鬆跳下船頂的展青揚,赫連祥仍舊有些雲山霧罩的感覺,他從來沒想到被他視為正宗紈絝子弟的人竟然有這麼深的功夫,看樣子,人真的不可貌相,不管他為了什麼要掩飾自己身懷絕技卻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今天他肯暴漏自己的功夫救他,那他就會將他當成自己的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想到這,赫連祥不禁露出一抹壞笑,其實,有個武功高強又有些腹黑的人當兄弟還是不錯的。當然,如果展青揚能改掉怕老婆這個壞毛病,以後兩個人一起喝喝花酒玩玩女人那就更好了。
隻能說,赫連祥想的太多了,將他這個兄弟想的也太高深了些,其實,展青揚真的沒啥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前成天吃喝玩樂是因為他除了吃喝玩樂沒啥能幹的,這所謂的高深武功也剛學會沒幾天,可惜,赫連祥不知道,所以,展青揚這個兄弟的形象在他的心理越發的高大起來。
兩個人一進船艙就見船艙的兩頭整整齊齊的靠了兩排人,這些人見打鬥的人都跑船頂上去了,他們倒是想跳船跑,可誰也不會水,又不敢亂喊亂叫,怕上麵下來人給自己一刀,隻能縮在船艙的兩頭,在自己前麵擺些東西擋住自己,企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此時見赫連祥與展青揚二人走了進來,眾人算鬆了口氣,司馬天探出頭來輕聲問道:“刺客呢?”
“跑了。”看到已經貼到牆板上的兩排人赫連祥心中好笑,朝他們招了招手道:“出來吧,沒事了。”
大家終於放心了,長出口氣,剛才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讓刺客盯上。
“因為我讓大夥受驚了,兄弟我在這給大家陪罪了,改天我再擺酒賠罪。怎麼樣?有人受傷沒?”清點了一下,發現除了有兩個姑娘受了些輕傷,就是紅蓮被赫連祥推開的時候胳膊受了點擦傷,其餘的人也就受了些驚嚇。
赫連祥看了看先前被他一桌子撞得吐血的兩個假丫鬟還倒在那,走過去搜出她們懷裏的藥包,然後叫倆下人將她們倆綁了押下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