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船頂站穩,周圍的形勢讓他微微吸了口涼氣。
隻見有八個人早已手拿長劍站立在他能脫困的各個角落,而在船頭之上一白衣人正背著光麵向自己,因為午後的陽光刺眼,他看不清那白衣人的長相,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冰冷的雙眸注視著自己,像在看一個已死之人。
赫連祥心中苦苦一笑,怪不得他家老頭老罵他腦子讓狗吃了,越活越回去了,他今天的腦子真讓狗吃了,對方這麼多人上了船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這半年來的安逸真是讓他太鬆懈了,被罵的不冤。
手腕輕輕動了動,緊握了握手中長劍,赫連祥臨危不懼的抬頭對上冰冷的雙眼:“本少爺哪來這麼大的麵子讓閣下這麼多人來照顧?”
“搶了我們的東西,殺了我們的人,不好好照顧照顧你到顯得我們小家子氣了。去,好好照顧一下赫連少爺。”和冰冷眼神不符的溫潤嗓音響起,白衣人一擺手,四方站立的八人,連著從船艙內跳出的八人一擁而上,十六柄利劍在陽光下折射出的寒光奪人二目、刺人魂魄。
赫連祥見柄柄利刃奔他刺來心中毫不懼怕,隻覺豪氣頓生,當年邊疆一戰千軍萬馬他都闖過來了還怕這十來個跳梁小醜?
手中劍一揮,迎風而上。
十六柄劍,八進八出,劍劍不離赫連祥全身上下的要害,而令赫連祥最有壓力的則是那時時刻刻緊盯著他的冰冷視線,像毒蛇一樣好似隨時準備伺機而動,令他不得不分神關注。
“這就是你們這段時間的訓練結果?”看見赫連祥在人群中殺出一道口子差點逃離,白衣人那不緊不慢的溫潤嗓音傳了出來,隻見眾殺手集體動作一僵,然後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不要命的衝了上去,赫連祥頓時壓力大增,要不是他從小在軍營長大最擅長的就是群戰,他也支持不到現在。
就在他苦苦抵抗的時候,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傳來:“原來你們的訓練就是這麼多人打一個啊?佩服佩服,真讓本少爺長見識了……”
聽到聲音眾人一驚,不知道這不太寬闊的船頂上什麼時候又上來一個人?
赫連祥感覺時時纏繞他的冰冷視線消失,偷眼看了一下來人,心中卻一驚。
展青揚?他怎麼上來了?心中有些焦急,你說你沒本事也要有點常識啊?這隨時隨地都要人命的地方你不趕緊躲起來,你出來幹什麼?剛才看見這幫人沒有濫殺無辜,他這心裏是真的鬆了一口氣,雖說和這些人沒有過命的交情,但要是這些人真有誰因他而死,他還真難逃其咎,可別人都消消停停的躲起來了,這又冒出來一個,這不找死嗎?
心中思緒煩亂,招式減弱,呲的一聲,後背被劃了道口子,鮮血瞬間染紅了一片,疼痛刺激的他精神一振,顧不得其他,挑開了正麵刺來的一劍,順勢將手中長劍刺入來人的肩胛,一抽一帶中濺出的血花落在旁邊之人的臉上,在他一愣神的功夫,長劍橫掃,他隻感覺自己脖子一涼,想要低頭看看,卻隻能無力的向後一仰,掉入水裏。
白衣人見瞬間的變化令己方一死一傷,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死幾個人他倒是不在乎,可對於突然出現引得己方傷亡的展青揚他倒是有些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