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希冉麵無表情轉身,背對著殷姬,側了側頭,眼中染了一抹厲色,“期限一到,本宮會讓你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消失嗎?殷姬眼神黯淡,染上了濃重的傷感,看著鳳希冉離開,捂著胸口艱難站起來。
“你怎麼樣了?”隻見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扶住了殷姬。
殷姬一頓,抬眼看著身旁之人,隻見那人雙眼含淚,楚楚可憐,一副弱不禁風柔柔弱弱的樣子,目光驟然變冷。
“滾!”殷姬狠狠甩開了那雙手,眸中閃過殺氣,“本宮不單恨月曦,同樣恨叫月曦的人!”
棲梧樓,裝潢樸素卻不失雅致,很寬敞,感到有些清冷。窗外清風拂過,隱約看到屏風後一副畫像中那絕色女子栩栩如生,美麗動人。
鳳冥軒正經的坐在鳳安夙對麵,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鳳安夙懶懶的靠著椅背,啐了一口茶水,隨後便握著茶杯,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把玩著。
鳳冥軒又是瞧了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三哥…。你覺不覺的三嫂很像一個人?”
鳳安夙瞥了眼,淡淡回道:“嗯,當年那無名軍師。”
鳳冥軒一愣,有些訝異,“竟是他!”
鳳安夙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不語。
鳳冥軒雙眸一閃而過的晶亮,卻麵帶疑惑,不解道:“雖像,但是無名軍師是男子,而且不是被三哥扔到了亂葬崗嗎?”還被三哥射了一箭,身負重傷,鳳冥軒心想,當年與那人一見如故,不想竟成了三哥刀下之魂。
鳳安夙一頓,麵無表情的盯著鳳冥軒,冷冷說道:“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放出我將她棄於亂葬崗的消息。”
看得鳳冥軒一個機靈,“嘿嘿”的幹笑,“真是他啊,那火藥和炮彈的製造…。三哥,你就跟三嫂說說唄!”
聞言,鳳安夙的眸光深了幾分,漠聲道:“要說你自己說去,我沒興趣。”
鳳冥軒癟嘴,笑道:“三哥覺得三嫂更像一個人不?她…。”
“咚!”隻聽到鳳安夙放下手中的茶杯,磕了一下桌子,發出清脆的響聲。抬眼看著鳳冥軒,那眼神很冷漠,看得鳳冥軒心裏發麻,一時住了嘴,不敢往下說下去。
“三哥,其實…”鳳冥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繼續說下去,卻發現鳳安夙神情有些不對勁,很痛苦一般。
“三哥!你怎麼了?”鳳冥軒手快,慌忙扶住險些落地的鳳安夙,隻見他神色緊張,整個人失了方寸般,喊著:“三哥!三哥!魅,滾出來!”
“噗!”鳳安夙捂著胸口佝僂上身,背脊抽搐,一口血吐了出來,臉色煞白,與豔沾了血的櫻唇襯托,顯得更加豔麗鮮紅。
聽到鳳冥軒的叫喚聲,眨眼間的功夫房內突然多了一名黑衣男子,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是從哪兒出來的。
魅看到鳳安夙痛苦的樣子,萬年不變的冰冷臉上也出現了緊張與擔憂表情,叫道:“主子!”
鳳安夙覺得體內似有東西亂竄,仿佛要破體而出,隻覺血液逆流,真氣運不上,扶著鳳冥軒的手一緊,“噗!”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尋遊公子!”鳳冥軒心急對著魅大聲喊道,換做平日,別說大呼小叫,就是求,估計鳳冥軒也使喚不動魅。
魅聞言,擔憂看了眼鳳安夙,瞬間消失在房內,看不清他往哪個方向離去,動作快得驚人。
司徒曦回到安王府已是晚上,剛進王府便看到雲染神色慌張,腳步匆忙往棲梧樓跑去,不由叫道:“雲染。”
雲染這時才發現司徒曦,又急又擔憂說道:“小姐您可回來了,我以為你和安若回了王府便自己回來了,回府看到安若,卻像失了魂一般,怎麼叫都不理我,就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見人了,我問管家才知道她往棲梧樓的方向去了。”
司徒曦秀眉輕蹙,“先別著急,我與你去找找。”
司徒曦與雲染在棲梧樓門口找到了安若,正如雲染所言,安若像失了魂般,不言不語不理人。
“安若,安若。”司徒曦輕搖安若的雙肩,試圖叫喚。
“安若,妹…。”雲染的聲音都哽咽了。
突然聞到聲響,隻見兩名男子並排往棲梧樓的方向匆忙走了過來。藍色衣服那名男子衣冠楚楚,很儒雅,手上拿著藥箱。另一名男子身著黑衣,臉上一道傷疤從眉角到下顎,臉色森冷恐怖,如黑夜的鬼魅般,雙眸也如寒冰般冷漠,此時卻帶上了擔憂。
司徒曦看了眼眼前的房子,棲梧樓?鳳安夙的寢室,不由皺了皺眉頭,隻覺得一股不安襲上心頭,隱約感到有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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