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姨的一番話還聽得我們雲裏霧裏,不過我很快醒頓過來,花衣苑!這個名字太熟悉了!我曾被邀請進這花衣苑,那時候紫碩帶著我和小菀速速趕回小院,還惹得月舟大發雷霆,之後又是在大廟遇到了險些被拐到了這裏的許心雯。花衣苑竟不是盥洗房的名字,也不是什麼園林花園!在這個誇張扭動著身體前行的老女人身後偷偷打量起這個脂粉花園,聽著不知從何處傳來女子的嬌笑,我無比清醒地意識到,這竟是花柳之地!
我們在一個叫五爺的小老頭帶領下開始了“茶壺”的生涯。未曾想這花衣苑已經規模盛大到,有著女子苑和童子苑之別,那些年少十歲的相貌較好膚白貌美的小兒自是被選作了最佳的小倌精細嬌養起來。
我與秦木開始“上崗”的第一天,便偶然從窗中翻飛的輕紗看見了一位入苑多年的小倌,他的臉上已經開始淡出濃濃的魅相,舉手投足間儼然一副女子的嬌柔。我悶悶提著茶壺在二樓的樓板上焦慮地行走著,顯然秦木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親姐姐其實是被買進了這花柳之地,他那一臉興奮地期盼已經在莫名間淡在眉間。
秦木提著茶壺,在我耳邊高興地說著,“莫西,你說我姐姐會在哪一間房?這大花園可真大,竟給我姐姐安排了這麼好的房子住!”
我有些同情地看著他,“秦木,你知道你姐姐在這裏是做什麼的麼?”
秦木茫然地搖搖頭,“我不知,不過我姐姐對我甚好。”說完開始東張西望,“墨西,你說我姐姐在這裏做什麼呢?她的女紅也甚好!”
我苦笑了下,心裏想著怎樣幫著秦木與他姐姐才好。他姐姐是絕不會想讓自己弟弟知道自己在這裏做著什麼的。
此時恰有人扣窗,這便是給我們這些茶壺的信號,我硬著發麻的頭皮搶在秦木前麵低著頭走進了那叫茶的房間。
秉著鼻息,我在屏風之外的桌上快速倒滿了空杯,連忙急急退出,生怕被揪住了視線一般。幾次有人叫茶,我都趕在秦木之前,惹得秦木很不高興。
“墨西,你怎地像總要搶我一般,如此我怎能快速找出姐姐房間?”
我心想還不是為了你這小子好,晚一點知道便多一點平靜。此時又有人叩響了房門,我擠在有些生氣和無奈的秦木前提著茶壺走進了那房間。
這一次,卻是客人與女子皆坐在屏風前的桌上。
我點完茶水便作勢走開,那男子卻喊住我,“新來的茶壺?怎地如此瘦弱?茶水都灑到本公子身上了!”
我低著頭提著茶壺悶站在那裏,把那個五爺小老頭教的什麼對著客人如何諂媚又恰到好處的笑忘的一幹二淨,腦中隻想著一個問題,這個女子與秦木竟有三分相似!
女子甜的發膩的聲音緩緩而出,“公子莫生氣,不若先飲了這杯可好?桃兒可有著甜蜜話和公子說呢!”說罷那女子柔軟地朝著那男子懷中倚去,眼神卻示意我趕緊離去。(最近實在忙的忘了,真是太不起子西和親們了,感謝這段時間一直堅持給小瑭投票票的人們。無盡的考試啊,何時能結束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