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藍心湄搖了搖頭,臉頰上的蒼白,嘴唇上的幹裂,卻騙不了人。
“你發燒了?”安聖基驚訝,眼裏溢滿了心疼跟擔憂。
他脫下身上的外套,輕柔地披在藍心湄的身上,掖好了一角,將她的劉海撥向一邊,露出她小巧地瓜子臉。
藍心湄緊閉的雙眼輕輕地顫著,鼻翼間沁出的呼吸,淡淡地,映出一抹炙燙。
安聖基連忙叫來了空姐,拿了一張方巾和一杯子冰塊,敷在她的額頭上,靜靜地,在一旁照顧她。
他的視線移在了藍心湄手裏的雜誌,那雜誌封麵上的女人,不正是他的表姐徐姍姍嗎?
他的表姐從小就是那種萬眾矚目的女人,而江格希從來都是他表姐的守護神,要不是表姐當年要出國留學,恐怕江格希早已跟表姐結婚了。
這些年表姐在國外,雖然沒有跟江格希聯係,但江格希卻也一直沒有結婚,可見他還是在等著表姐的。
安聖基輕歎一口氣,他知道藍心湄的心思,可是依江格希跟他表姐的這麼多年的情分,她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保護她的。
“安聖基,謝謝你。”
回國後,住在t市醫院的病房裏,藍心湄咧起幹裂的嘴角,朝正在削蘋果的安聖基笑著感謝道。
從飛機下來,她的高燒又嚴重了。
安聖基一路急急將她送到了醫院,連掛了好幾袋吊瓶,才看見她輕輕地撲閃著睫毛,緩緩張開了眼睛。
醒來後,他又喂她喝了一些清淡的清粥,才剛喝完,便給她削蘋果。
“傻瓜,你是我老婆嘛,謝什麼!”安聖基佯裝打趣道,將切好的蘋果擺在淺盤裏,繞過床尾,走到床邊,將托盤放在了床榻旁的滑動小茶幾上。
藍心湄用小叉子叉起一塊蘋果,放在嘴裏,即使沒有餓的感覺,仍舊張嘴咬了一口,蘋果的甜到了嘴邊卻成了酸苦,卻依舊彎著嘴,吞咽下整塊蘋果。
“要是沒有你,我一定會死掉。”藍心湄眨了眨迷蒙的大眼睛,虛弱的說。
“傻瓜,今天說的怎麼都是傻話!再這麼說,我都……”安聖基在一旁打趣道,臉在笑,心卻為藍心湄臉上的脆弱蒼白而心疼。
她說的什麼話。
她死了。
他也會一起陪著她。
她太孤單,太過孤獨,讓他放不下。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藍心湄尷尬地笑了笑,眼角落在了一旁床頭櫃上的時鍾,小小的,指針指在了一點。
外麵的天,是黑的。
“隻要你好好養身體,估計後天就可以出院了。”安聖基寬慰。
後天?
藍心湄靜靜地想著,抬眸望了一眼窗外的黑色夜幕,轉頭,拉了拉安聖基的手:“安聖基,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睡一覺吧。”
“沒關係。”安聖基拒絕道,毫不猶豫地。
藍心湄佯裝生氣,丟下他的手,撇向一邊:“你不好好睡一覺,以後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你好好在這裏休息,我回家去洗個澡,明天再來看你。”安聖基抵不過她的倔強,答應道。
藍心湄才終於轉過頭來,笑著點點頭,看著他走出了病房,嘴角才泛起了的苦澀。
如果江格希對她,有安聖基一半的好,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昏昏沉沉的睡去,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護士宣布,藍心湄的燒已經退了。
待在醫院裏,呼吸著這裏濃重的藥味,藍心湄實在受不了。
而她的心也需要放鬆放鬆。
於是,她提前辦理了出院手續,走出了醫院大門,來到了空曠的大街上,寬敞的馬路,不時有幾輛炫酷的跑車從身旁滑過。
此時正是午後,人們忙碌的上班工作,街上形形色色的都是匆忙的身影。
藍心湄穿著整齊的連衣裙,墨色的長發,隨風輕輕揚起,遮掩住她嬌豔的臉頰,也將她嘴角的苦澀也一並掩了住。
突然,耳邊傳來一些人的議論聲:
“你看,這一對真是郎才女貌,太登對了。”
“誰說不是呢?你瞧瞧那女的臉蛋,漂亮得跟天仙似的,還畫的一手好畫,不在一起才怪。”
“就是呀,這江氏集團的總裁也太完美了,瞧瞧他的臉,一張小白臉的臉,竟然能做出這麼大的企業來。”
“他那學曆,你能學得來麼?頭腦,頭腦……這個世界,就得認命。”
“也是,哎……走吧,去喝酒去,上次看見個妞,長得不錯,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