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循著叫罵聲望過去,聖地亞科發現院子外麵早已經沾滿了身材彪悍的青年,估摸著一數,將近有五六十個左右。

"媽的,居然將他們團夥的精銳盡出了,看來那四個怪胎對他小弟還是不錯的嘛!"古蒂梵右拳捶了一下牆壁,罵咧了一聲。

聖地亞科見此,既然別人已經欺負到門口來了,避無可避索性就跑出去麵對,大不了再死一次。於是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旁邊古蒂梵的肩膀:"你在這兒等著,我出去對付他們!”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諒他們也不敢動我,他要是敢動我就等於動阿噵梵軍團,那四個小子就算是愣頭青,估計也不敢打破聖爾忒彌斯的內部停戰協議。"古蒂梵拍了拍聖地亞科的肩膀,寬慰道。

然後率先走出了屋門,聖地亞科緊隨而出,走到門口,兩人停下了腳步,當聖地亞科看到麵前這一群彪悍無比的肌肉男的時候,不由得興奮了,因為他想起了他當年十八歲的時候在廣城市十裏長街血戰斧頭幫的情景,微風拂麵,他仿佛又聞到那一夜的血腥味道,於是他笑了!

"叫阿一梵出來說話!"古蒂梵也沒有絲毫的膽怯,哪怕對麵站著的人足以打的他這個號稱阿噵梵團夥第一大將的家夥屍骨無存,但是在氣勢上,古蒂梵無疑要壓過了這些家夥一頭。

對於古蒂梵的從容不迫,聖地亞科不禁從心裏讚賞,同時在心裏給這個整天睡眼朦朧的死黨下了一個定義--可為將才!這個評價絕對不一般,因為它是出自廣城市史上最強的黑幫教父之口。能夠在廣城市混出來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混到跟國家談條件免死的就更加難上加難了,所以用閱人無數這個詞套在聖地亞科頭上,一點也不為過。

"古蒂梵!今天這事跟你沒關係,我找的是窩囊廢!"四個長的一般模樣的光頭青年從肌肉群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站在中間的青年點了點古蒂梵算是客氣的回道。

"他是我兄弟,你找他麻煩就是找我麻煩!"古蒂梵在眾人麵前,一點也不示弱,拍了拍聖地亞科的肩膀一臉跋扈的回道。

"我告訴你,古蒂梵,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你們老大阿噵梵在我們兄弟麵前都沒你這麼囂張,你現在是想幹仗是吧!"那名被稱作阿一梵的青年見古蒂梵見好不收,立即撕掉臉上勉強而為的和善,一臉桀驁的說道,而他後麵的那群小弟也高聲的呐喊助威,想要在氣勢上壓倒院中的兩人。

聖地亞科沒有等古蒂梵回答,直接上前一步,並示意古蒂梵不要插手,嘴角帶笑無比自信的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阿一梵見聖地亞科走了出來,立即將槍口對準聖地亞科,由於身高上他要比一米八左右的聖地亞科高上不少,所以他用手指居高臨下的指著聖地亞科的腦袋說道:"找你什麼事?你他媽不知道啊?你現在還給我裝上了是不?信不信今天我把你四肢卸了,然後扔到月落山脈喂魔獸!”

"我不喜歡人家用手指指我的腦袋!"聖地亞科伸出右手將阿一梵的手指撥開,然後冷冷的盯著阿一梵輕輕的說道。雖然語氣很輕但是淩厲的眼神卻讓阿一梵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髒話在嘴邊多停留了幾秒鍾,但是終究他還是沒有因此而產生畏懼,而是抿著嘴輕輕的點頭幾以此緩解他的尷尬,點了四五下之後,然後又猛的一下將手指指向聖地亞科的腦袋,嘴裏罵咧道:"勞資指你怎麼了?指了你這個窩囊廢又怎麼了?難不成你還要咬我不成!”

阿一梵的輕蔑言論立即引來了他後麵那群小弟的極大共鳴,他們立即大聲的用各種粗穢到了極致的言語來問候他們眼中的窩囊廢,原本這種問候他們在之前也沒少拿來伺候聖地亞科,可是他們不知道此時的聖地亞科腦袋裏住的是一個曾經的黑社會教父的靈魂。

"決鬥解決吧!我跟你弟弟也是這樣解決的!"--聖地亞科用十分輕鬆的語調說出了讓全場嘩然的話語,而嘩然過後又是一波更大的嘲諷……

"天啊!那個連庫特梵那個垃圾都打不過的窩囊廢居然要挑戰頭兒,難道他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窩囊廢挑戰頭兒?哦,瘋狂的上天,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搞笑的笑話,它甚至超過了被庫特梵那家夥女式內褲套住頭上去上學。”

"上天欲使人死亡,必先使人瘋狂,聖地亞科瘋狂了!”

"接下來,就是見證死亡的時刻……”

……諸如此類的調戲言論數不勝數,就連原本一臉桀驁站在阿一梵後麵那三個一模一樣的人也笑的‘樹枝招展‘!

"嘿,聖科!你是在搞笑嗎?你怎麼可以去跟阿一梵發出決鬥邀請呢!"旁邊的古蒂梵立即拉扯著聖地亞科的衣服,勸阻聖地亞科應該冷靜的對待此件事情。

"我自有分寸!"聖地亞科回頭給了古蒂梵一個放心的眼神,而古蒂梵在接受到這個眼神之後,不由得莫名的心安起來,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相信這個連一隻最低級的麋鹿獸都殺不死的廢人,但是相信就是相信。事實上如果真的要問這種信任感來自哪裏的話,那麼我想一定是聖地亞科自身的龐大自信,因為一個不自信的人是永遠都得不到別人的信任的。上一世的貪狼蕭破軍隻要說任何一句話下任何一個決定,都會有一批無條件相信他的手下跟在後麵,哪怕是他說要成為廣城市唯一的王,好吧,事實上他做到了。

"你敢跟我決鬥嗎?"聖地亞科繼續不屑的向阿一梵挑釁道。

"哈哈哈哈!這窩囊廢居然問我敢不敢跟他決鬥,天啊,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好笑的事情嗎?請原諒我,我真的找不到了!"阿一梵沒有理會聖地亞科的提問,而是轉過身去大聲的笑話起來,而他的下屬也跟著放肆的大笑起來,顯然是沒有將聖地亞科這個窩囊廢放在眼裏。

聖地亞科沒有笑,盡管全世界仿佛都在笑他的不自量力,他隻是淡淡的對笑的快要岔氣的阿一梵說道:"你的弟弟阿難梵上午在聽到我的決鬥邀請之後,他所做的跟你現在做的一模一樣!”

"你是想說我的命也會輸給你嗎?"阿一梵聽到聖地亞科的不屑,迅速轉過身來,淩厲的質問道。

"不,我不要你的命,我隻要你指過我腦袋的手指!"聖地亞科嘴角依然掛著抹自信的微笑,這種自信讓阿一梵忍不住將他那張討厭的臉揉成煎餅團,然後塞進嘴裏,重重的咬碎,然後吐到地上,狠狠的踐踏……

"該死的家夥,你將會為你的魯莽受到代價!而我將終結你窩囊廢的一生,順便解除我弟弟的契約。開始吧,窩囊廢!"阿一梵驅散手下,擺好架勢等待聖地亞科的來襲。

"我現在不會和你決鬥!"聖地亞科並沒有理會阿一梵的心急如焚,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讓阿一梵崩潰的話語。

"那你現在是在戲弄我嗎?"阿一梵不出意料的勃然大怒,瞪大的眼睛似乎要將聖地亞科這個侮辱了他的窩囊廢生吞活撥了一般。

"不,我說的決鬥是一個月以後!你敢嗎?"聖地亞科繼續用起了對這種大老粗屢試不爽的激將法。

"當然敢!不過誰知道你這個逃兵的後代會不會逃跑,畢竟你們家可是有這個血統的!"阿一梵這個大老粗似乎粗中又有細,用聖地亞科父親逃兵的身份來搪塞聖地亞科,而這個笑點並不高的笑料立即讓他身後的那些下屬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在見證一個逃兵的傳承儀式一般。

"我古蒂梵用我弗吉尼亞人的身份發誓,如果在這一個月當中聖地亞科逃跑的話,我甘願放棄我弗吉尼亞人的身份!"沒等聖地亞科發言,旁邊一直冷眼旁觀的古蒂梵扔出一句擲地有聲的承諾。

而這個承諾也讓那些原本哈哈大笑的青年楞住了,就連阿一梵四胞胎臉上也露出了一模一樣的發呆表情,因為他們實在不了解阿噵梵軍團的第一大將會為了這麼一個窩囊廢發毒誓,而且是用高貴的弗吉尼亞人身份來發的毒誓。

沉默呆愣了好一會兒,阿一梵終於停止了他那不雅觀的發呆表情,大聲的拍了拍手掌,:"好好好!既然古蒂梵都肯為這個窩囊廢做擔保,那我阿一梵就沒什麼好不相信的了!"說完轉身便帶著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往回走,走了兩步,停了下來,轉身朝聖地亞科囑咐道:"記住咯,一個月之後我在總督廣場等你哦!”

聖地亞科沒有回答阿一梵的鄙夷,而是直接伸出了一隻中指。這個是他在留學生大軍閥孫扈桐那裏學到的,在前世的時候隻有他一在孫扈桐那裏炫耀他曾經打敗過孫扈桐的時候,孫扈桐就會想他比出這個手勢,後來知道意思之後,他反正一有機會就像孫扈桐比這個手勢,仿佛是在宣告他曾經打敗過孫扈桐一樣。

阿一梵也不懂中指的含義,聳聳肩膀,裝作沒看見,帶著他那一群馬仔徑直走向後街……

而等到他們走後,院子裏又恢複了沉默,如同死寂一般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聖地亞科終究還是按捺不住,低聲的問了一句:"古蒂梵!難道你不怕我真的當逃兵嗎?”

"不怕!"古蒂梵咧開嘴巴,不算帥氣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臉,而原本惺忪的眼睛則變得更加朦朧了。

"喝酒嗎?”

"喝!”

"等著!"說完聖地亞科便跑進屋裏翻出了一大罐酒,然後兩人哈哈大笑的互灌了起來,在喝酒的過程當中,兩人沒有提半點關於這次決鬥的事情,仿佛剛剛的那一切沒有發生一樣,因為他們知道,男人的有些話,都在酒裏了……

當天晚上兩人喝的迷迷糊糊,最後,終究還是迷糊了意識,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聖地亞科發現自己跟古蒂梵還是躺在院子裏,從身上密布的露水看來,昨晚應該沒有人挪動過他們的身子。聖地亞科推了推古蒂梵的身子,將他叫醒,然後笑道:"昨晚我們在院子裏睡了一夜!”

"嘿!還真是!"古蒂梵自嘲的摸了摸後腦勺,然後又不解的問了一句:"你爸昨晚沒回來麼?”

一想到這個聖地亞科不由得又有一些擔心起來,但是當他將視線轉移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因為他的父親真躺在那裏呼呼大睡。

"囔,他回來了,但是他跟我們一樣睡在院子裏麵!"聖地亞科忍著笑意指了指趴在院子門口睡覺的蘭登梵說道。

"嗬嗬,一個院子誰三個酒鬼,也算是一件極為罕見的事了,走,我們把蘭登叔叔先弄到床上再說,免得他著涼了。”

"好的!”

說完兩人走到蘭登梵的麵前,古蒂梵抱腿,聖地亞科抬頭,兩人一用勁便將蘭登梵給抬了起來,然後慢慢的往裏屋走去,將他扔到床上之後,又給他加了床被子。

"今天你去上學不?"將蘭登梵安頓好之後,古蒂梵向聖地亞科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