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蕭四爺死了,這個被稱作是廣城市有史以來最強悍的流氓頭子死了,他死的日子正是1923年農曆2月初2日,龍抬頭的日子,也是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研究天文地理的術士期待數年已久的七星連珠的日子。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隻知道他是死在自己家的臥室裏,表情極為安詳。

蕭四爺是個傳奇,如果允許將傳奇用在一個流氓頭上的話。

蕭四爺大號蕭破軍,外號貪狼,因為出道的時候被人崩了四槍沒死,後來索性就將自己的匪號改成了四爺,四爺.死爺,取‘死‘的諧音一來是號稱自己不怕死,二來是宣告眾人沒人能殺死他。這倒也是真的,四爺二十五歲的年紀起碼幹了不下三四十場槍戰,甚至當年跟洋鬼子也在東山坡幹了一仗。但是始終沒有任何大的傷勢,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而四爺這個外號也就成了一個老百姓口中那個廣城神話。

事實上如果真的要往回追溯這個傳奇的話,那麼廣城市的任何一個老百姓會告訴你一連串連綿不絕的蕭四爺的奇聞異事,類似於什麼貪狼十七歲大戰獅子樓、破軍一夜極行四百裏大破紅毛鬼子、四爺散盡家財隻為城門施粥等等等不一而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蕭四爺也不算是一個流氓頭子,甚至壓根不能用流氓這個詞冠在他的頭上,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外表長得與那些五大三粗的流氓極為不符,更重要的是他的謀財途徑,他發財的路子隻有三種,一是打劫軍閥,二是搶劫外國侵略軍,三是打劫土匪。而且,四爺對廣城市的老百姓極為照顧,基本上隻要有他在廣城市一天,就沒有任何土匪跟鬼子敢在廣城市過路,曾經有一夥窮瘋了的土匪到廣城市來搶糧食,被蕭四爺知道之後,帶著一群兄弟直接殺到山寨,將那夥山賊的老窩燒了個底朝天,而山賊頭目則被他掛在廣城市的城門口,直接活活風幹,自此之後也就沒有任何人敢到廣城市來找亂子了,畢竟蕭四爺手中可是有一大批從洋鬼子手中奪過來的洋槍洋炮,再加上廣城市的地理環境,而且蕭四爺跟旁邊的大軍閥孫扈桐關係很好,所以根本就沒人能夠打得進來。就這樣,漸漸的蕭四爺也就成了無名有實的廣城之王。而廣城市也在一片戰亂的神州大地顯得非常的安定富足。

至於蕭四爺是什麼死的就有些意外了,二月二日的那一天上午,蕭破軍正坐在臥室床上默念與他師父老和尚教給他的金剛不壞神功,練著練著突然眼前一黑,如同到了晚上一般,而他練功途中經此驚嚇,腦袋突然一嗡!隻覺得腦袋裏麵傳來一陣低沉而又盤旋的轟鳴,然後他隻感覺到自己的思維體慢慢的抽離身體的束縛,然後慢慢的朝著窗戶外麵飄去,一出窗戶,思維體便隨風飄蕩,不斷的在盤旋中上升,而在上升的過程中自己的意識卻越來越弱越來越散,蕭破軍剛想阻止這種越來越弱的發展趨勢,就發現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股極大的吸力,然後一個不斷盤旋的漩渦將蕭破軍的意識完全吸了進去……

等到蕭破軍恢複意識的時候,他又發現了自己自己發散的思維體好像又被某個東西禁錮住了思維,剛想一探究竟卻發現自己身邊居然還有一個思維體。

於是警惕的喝叱了一句:"呔,你是哪位?難不成是那陰曹地府的野鬼?”

"聖地亞科!"那個思維體發出了一陣十分微弱的聲音,與蕭破軍的雄渾魄力比起來無疑要孱弱了很多。

"聖地亞科什麼東西?你怎麼這麼衰弱?"蕭破軍繼續保持警惕惡狠狠的問道。

"我應該是要死了吧……庫特梵那個該死的家夥居然用野蠻勁偷襲了我的後腦部……"思維體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操!你難道不是已經死了麼?"蕭破軍罵罵咧咧了一句,他覺得那個叫做聖地亞科的家夥完全是在忽悠他,因為他認為既然自己死了,那麼碰見的東西自然也是孤魂野鬼了……

蕭破軍剛想繼續發問,卻發現緊閉的空間之中突然又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向心力,而自己也不由自主的隨之不斷的旋轉起來,而另一個隨著旋轉起來的赫然便是旁邊的那個思維體,隨著不斷的高速旋轉,兩人的意識開始產生融合的現象,隨著意識的不斷融合,蕭破軍隻覺得自己的思維自行運轉的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在轉動了好一會兒之後,蕭破軍終於徹底的失去了他的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蕭破軍的思維恢複了一絲意識,但是他又發現自己的思維中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記憶體,還來不及消化,就感覺自己的臉麵突然一涼,然後下意識中給身體下達一個坐起的指令,接著奇跡發生了,原本早脫離自己身體的蕭破軍隻覺得自己好像又控製了一個軀體,於是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果然控製了一個身體,起初他還覺得是自己的手下救了自己,但是一看見自己的一身怪異的粗布衣服外加一雙比以前還要大上一號的手掌以及身邊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物件,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我死了?這裏是陰曹地府?

想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掐了一下自己能感覺到疼覺之後他才意識到,他真的沒有死,而是是附身到了別人的身上。但是當他接收到腦海中紛至遝來雜亂無序的新增一大群記憶之後,他才發現,他真的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因為原來那個世界沒有什麼魔獸之類的恐怖動物,這難道是老和尚經常嘴裏念叨的三千世界其中的一個??我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對於來到另一個世界,蕭破軍倒也沒有太多的驚恐,畢竟對於從小就受佛法熏陶的他來說,一切隨緣這四個字他還是知道的……

"你媽說,過七天就可以用冷水將你潑醒,她說的果然沒錯……"正當蕭破軍糾結於他是否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時候,旁邊響起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為什麼說醉醺醺呢?因為隨著聲音撲麵而來的是濃鬱的酒氣。

回頭望去,隻見一個落魄的男子站在房間的門口,約摸一米九左右的個子,身穿短褲短衫,全身密布著精壯的肌肉,可是從肌肉線條上覆蓋的那層約摸在一厘米左右的贅肉卻證明這個男子起碼已經有好幾年沒練過身體了,將目光轉向他的臉,發現他整個頭都藏在散亂而又充滿汙垢的頭發之中,而露出頭發的部位除了下巴底下唏噓的胡渣子就是高挺的鼻梁,以及那雙渾濁之中透著滄桑的淡藍色瞳孔。

從整體上來講,非常的落魄,但是落魄之中又帶點英氣!相由心生,在黑白兩道混跡多年閱人無數的蕭破軍在看到這個人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沒有他的外表那麼簡單,而且他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否則淡藍色的瞳孔裏就不會充滿這麼濃鬱的憂傷,雖然他試圖用醉酒的朦朧來掩蓋憂傷,但是在蕭破軍這種人精麵前,這個是沒有用的。

"哦!"蕭破軍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初來乍到所有的東西都是陌生的。腦海中的新增加的記憶告訴他這個落魄的男子是他的父親,但是從小就是跟師傅長大的蕭破軍哪裏知道父親是什麼東西,所以他選擇了用一個簡單的音節來敷衍。

好在那高個男子也沒有深究他的敷衍,猛灌一口酒,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媽七天前死了,今天是頭七,你去後山拜祭一下吧,我把她埋在向東的那個坡,在世的時候她一直懷念著那個方向的人或者事……”

聽到這個,蕭破軍更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從他新增加的記憶中得知他這個身體的母親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非常的溫婉善良,可惜卻不符合這邊的人的審美標準。因為這邊的人是以屁股大乳房大作為漂亮與否的唯一標準。

"我去拜祭一下!"蕭破軍麻木當中蹦出一句話,然後按照腦海中熟悉而又陌生的記憶往後山走去,一邊走一邊消化新增加的記憶--

從腦海中雜亂無章的記憶中,他了解到,他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叫做弗吉尼亞,隸屬於奧斯曼帝國二十一行省之一,由於地理環境靠近西疆,所以這裏基本上不適合任何的農作物的生長,而弗吉尼亞人為了生存不得不去臨近的月落山脈獵取魔獸,靠吃魔獸肉為生。在與魔獸的搏鬥中,弗吉尼亞人的身體素質不斷的增強,甚至是變異,在一千年前,弗吉尼亞人身上成功的誕生出了一種叫做蠻勁道的東西,這個東西與生俱來,相當於狂化的效果,隻要一憤怒或者一催發,每個人的戰鬥力都會增加三到十倍,天賦差一點就增加三倍左右,而天賦絕頂的甚至可以達到十倍這一恐怖數字。

可惜遺憾的是,蕭破軍附身的這個人由於是混血兒的關係,並沒有遺傳到蠻勁道這一技能。另外,這個身體的父親還是一個逃兵,這在弗吉尼亞這塊民風狂野悍不畏死的地方,逃兵簡直是最大的屈辱,所以從小他們一家都是在冷眼中過來的。畢竟他們一家的構成就與這邊風俗民情格格不入--父親是貪生怕死的逃兵,兒子是沒有蠻勁道的窩囊廢,老婆是一個沒有碩大乳房跟屁股的醜鬼。

而由於弗吉尼亞人的悍勇,所以奧斯曼帝國一旦發生戰事就會到這塊不毛之地來征兵,因為這裏的兵源永遠是最優秀的,後來,為了奧斯曼帝國軍方為了以後征兵的方便還特意在這個地方辦了兩個學校--聖爾忒彌斯跟聖羅桐柴爾德。

這兩所學校教學製度非常的奇怪,他們隻教一些簡單的奧斯曼文字跟行兵打仗的旗語,其他的一概不教。而這兩所學校甚至還鼓勵學生們在學校裏打架、拉幫結夥,隻是不允許動刀動槍。另外他們甚至還在學校裏設立了製霸者這樣一個名稱,也就是說隻要你的實力或者團夥的實力達到了全校無敵的程度,你就可以去學校接受來自學校方麵的考驗,一旦通過學校的考驗,從此之後,學校就歸你管了,一旦有人發生糾紛必須要等到你裁決之後才能解決,不過,這並不代表製霸者是終生製的,製霸者雖然高高在上,但是他必須要接受無數的挑戰,一旦有人戰勝了製霸者,隻要那個人通過了學校的考驗,他就是新的製霸者。當然,如果上一任製霸者一直做到了畢業還沒有被人搶走,那麼學校就繼續混戰,直到決出新的製霸者為主,而現在蕭破軍附身之人的學校製霸者席位已經空缺三年了,原因是沒有人通過學校的考驗。

蕭破軍一邊吸收記憶一邊往後山走,突然,一個雄渾的聲音中斷了他的思考--聖科!庫特梵那小子我幫你教訓了他,不過以後你自己也得強硬起來,我可不想幫你擦一輩子的屁股,今年北風刮到的時候我就要去當兵了……

蕭破軍隻覺得這個聲音非常的熟悉,馬上查找自己腦海中亂成一團的記憶,才知道叫自己的人一定是古蒂梵,因為叫他為聖科的人隻有兩個。於是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材異常彪悍的青年斜躺著一棵類似柳樹的樹上蕩漾,嘴裏叼著根樹枝看上去非常悠閑的樣子,仔細一瞅,蕭破軍不由得有些呆了,因為這個人實在是跟他前世認識的一個軍閥太像了,因為他們同樣擁有一雙仿佛永遠睜不開的惺忪睡眼,隻不過這個人要比那個軍閥要高大威猛的多。

"哦!"蕭破軍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打招呼,索性就是敷衍的應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你現在是去祭拜喬安娜阿姨嗎?"古蒂梵坐起來大聲對著聖地亞科的背影喊了一聲,原本惺忪的大睡袋眼睛也稍微睜開了一些。

"是的!"蕭破軍回過身去,應了一聲。

"那你幫我也多拜幾下,我就不去了,你快點回來!我先去辦點事,然後在這裏等你!"古蒂梵對蕭破軍喊了一聲,然後快速的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快速的往後走去。

看著古蒂梵的背影,蕭破軍的腦海中不由得又升起一股記憶——古蒂梵,自己從小到大唯一的好友也是唯一的死黨,鄰居蘇菲妮寡婦的獨子,同時也是聖爾忒彌斯學校三年級阿噵梵團夥的第一悍將,三個月前在幫阿噵梵爭奪聖爾忒彌斯製霸者的戰役中,就是他打敗了二年級的珈藍梵這才讓阿噵梵團夥戰勝黑曼巴團夥成為聖爾忒彌斯的第一軍團,雖然阿噵梵沒有成為名義上的製霸者,但是無疑他是最近幾年群龍無首的聖爾忒彌斯學校最接近製霸者的那個人,這一點古蒂梵功不可沒。

想到這兒,他不禁又將這個人跟他前世唯一的軍閥好友聯想到了一起,孫扈桐,西點軍校畢業,十九歲繼承回國與兄長爭奪父親的軍隊,二十一歲將勢大的兄長軟禁,從此東南為王,到蕭破軍死的那一刻,孫扈桐隻輸過一個人,那就是蕭破軍。

得知道這些記憶之後,前世是亂世流氓頭子的蕭破軍不由得又打起在聖爾忒彌斯發展幫派團夥的想法來,畢竟現在既然已經回不去了,那索性還不如在這邊發展一番事業,也不枉來這異世界一趟,反正在前世自從老和尚在他十七歲那年死後,他就沒什麼好牽掛的人了,而他的那些部下就算他死後了也不會無依無靠,畢竟憑借著自己跟孫扈桐的關係,孫扈桐是不會坐視不理的,而自己那些下屬跟著孫扈桐可能前途更好。而且通過分析新增加的記憶,他覺得弗吉尼亞確實是發展黑社會的絕妙土壤,因為這邊的人奉行強者為王的處世準則,而且這邊的人隻信仰拳頭,所以根本不用擔心背叛不背叛的問題,隻要你能夠打贏他,那麼他這一世也就跟著你混了,甚至不用忠義這兩個虛幻的名詞來束縛。

不過很快蕭破軍又有一些鬱悶起來,因為他附身的人根本就沒有蠻勁道這一項天賦,也許是因為他的血統中帶有他母親血統的原因吧,所以沒有遺傳到弗吉尼亞人的天生技能。這也是為什麼他從小到大會受別人欺負的原因,一個沒有狂化技能的普通人是永遠都戰勝不了那些天生就會狂化的弗吉尼亞人的,哪怕肌肉練得再強橫。

想到這兒蕭破軍不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後打量起身上的塊狀肌肉起來,一邊看一邊嘴裏還嘟囔個不停--他媽的這些肌肉有用嗎?當天橋賣雜耍的麼?真是笨的可以,肌肉要練能殺人的肌肉,這些健美的肌肉根本就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蕭破軍看到肌肉不禁暗罵起他身體的前任主人來,作為一名廣城市最強橫的流氓頭子他自然知道肌肉該怎麼練,當初他就給他的小弟請了幾位專門在廣東一帶請了不少的南派的拳術高手過來教他的手下,這些個教頭教的都是如何控製身體上的小肌肉群,而不是胸前大手臂上的那些隆起的腱子肉。

"哎,如今我這個身體也沒有野蠻勁這個技能,難道我要繼續像聖地亞科那樣繼續窩囊下去嗎?不行,我一定要成為聖爾忒彌斯的製霸者,將我的名字寫在學校門口那塊石碑的最高處。對了,我還有老和尚交給我的八極轟拳跟金剛不壞神功,大不了重新練唄,我蕭破軍難道還怕重新再來嗎?"蕭破軍一想到這裏,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豪情,仿佛又回到了他十七歲那年提著爛布袋腳踩著草鞋第一次出現在廣城市城門口的那一幕。

"我蕭破軍難道還怕重新再來嗎?"一想到這兒,蕭破軍仰天長嘯,驚起無數飛鳥。而這一幕跟他穿著草鞋提著編織袋當年在廣城市城門口大吼‘我要成為廣城之王‘驚人的相似,隻不過這裏沒有當初那麼多嘲笑的眼光……

打定主意之後,蕭破軍力氣去找了一個清淨無人的地方打坐入定默運當年老和尚教他的金剛不壞心法來,一想到老和尚蕭破軍不禁有些悲傷,因為他在小的時候就沒有了父母雙親,是老和尚在路邊把他撿回明心寺的,後來又教他習武、識字以及一些做人的道理。隻不過蕭破軍終歸還是沒有學到老和尚的淡定,事實上這一點老和尚早就看出來了,在老和尚死的時候,老和尚對蕭破軍說:你生來命格強勢,如今又是亂世,我怕你太過剛強,易折,所以我留你在身邊聽了十七年佛法,現在我也要走了,再也留不住了,隻希望你記住一句話——九分險惡不忘心存一份善心。罷罷罷,該來的總歸會來……

老和尚在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去了極樂世界,雖然老和尚沒有收蕭破軍為徒,但是在老和尚的墓碑上卻出現了這麼幾個字——明心善和尚壽之塔、不肖弟子破軍立。而後來發跡了的蕭破軍一點也沒有虧待老和尚,由於老和尚生前特別嗜酒,所以蕭破軍特別吩咐部下每天到墳頭去澆灌半斤黃酒,也算是在心裏了了一份思念。隻是他並不知道在他練功而死的那一天老和尚的墳頭長出了一朵醉花,之所以稱為醉花是因為這朵花散發的不是香氣,而是酒氣。

而在這個世界的極北處的雪山之巔也長出一朵一模一樣的花,花一開放,立即引來一名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一個白衣勝雪發須皆白的老頭,老頭打量了一會兒這朵花,仰天長歎,然後又頓足捶胸嚎啕大哭,哭了好一會兒,老頭終於用他顫抖的聲帶向著天空吼道——婆羅花開,聖王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