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遠暈暈地任由男人抱著,神智尚未清醒,敏銳的感覺讓她一下就察覺那道充滿迷茫、懷疑目光的視線,頓覺不妙,忙忙修正表情,做出一副迷茫的姿態,那道目光中的懷疑才緩緩消失,卻依舊寫著一絲疑惑。
冷傲哲對冷香遠忽然醒來是十分懷疑的,可是用神識探查之後,他發現並沒有任何被奪舍或者操控的痕跡,再加上冷香遠那逼真的演技,這才稍稍放心。
冷香遠麵上一片茫然,然而心中卻在暗暗整理思路,昏睡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曆曆在目,那些記憶讓她明白,她確乎是離開了那個居住了幾十年,也傷害了她幾十年的地球,那個……叫做家的地方。
她心中長歎,默默地想:“永別了,地球上的一切……今後……我也隻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做一個異客了吧?”
她默默苦笑,眼睛看向周圍的一切
隻見冷傲天又哭又笑,嘴裏不知道在喃喃些什麼。冷傲哲無奈的笑著,輕輕地抓住自己的弟弟,示意他冷靜下來。
冷傲哲從他手中接過滿臉無辜的冷香遠,大手抓起她的手腕,一縷真氣渡入她體內,閉目探查,隨後輕笑道道:“傲天,放心,香遠的身體並沒有出什麼大問題,隻是需要藥皇的藥來幫她打通經脈,否則她連基本的引起入體都做不到。”
冷傲天一呆,隨即點點頭,又坐到房間的角落裏,茫然的望著房頂,仿佛一切跟他都沒有了關係……
冷傲哲輕歎一口氣,隨即將冷香遠抱到小床上,又隨手把棺材劈了個粉碎,這才從小屋中出去。
小屋中隻剩下父女二人,冷香遠現在情況尷尬,動也不是說話也不是,隻能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時不時稍微翻動一下酸麻的身體。
時間就在無聲的寂靜中緩緩流過,不知不覺之間已至深夜,冷香遠餓的受不了,肚子發出響亮的叫聲。冷香遠大窘。冷傲天這才反應過來,忙亂的從儲物戒指中找到靈液,手忙腳亂的給冷香遠喝掉。
“你這是在幹什麼,會嗆死她的!”一個蒼老卻又威嚴的聲音傳來,冷香遠定睛一看,卻是一個白胡子老頭急急地跑了進來。
老頭的裝扮有些喜感,白胡子淩亂的散在胸前,竟然還摻雜著幾根雜草,一身白衣滿是藥草的碎屑,背後還背著一個巨大的,和他那矮小的體型極不相稱的簍子。他一進門,一股濃烈的藥味便撲鼻而來,熏得冷香遠直皺眉。
當下,也不用冷傲哲介紹了,冷香遠便猜到這人必定是藥皇——這實在不費事,老頭的胸前別著一個銀牌,上麵就有老者的名字。
“這該不是防止這老家夥走丟的吧?”冷香遠惡搞的想。
老者急急忙忙的奪下了冷傲天手中的靈玉瓶,一張老臉頓時有向苦瓜臉轉化的趨勢,也不理滿臉茫然的冷傲天,放下背簍就開始翻找,看著整個人都快要掉進藥筐的藥皇,冷香遠覺得這老頭真是無限喜感。
“找到了!”老頭從藥筐中抬起頭,笑嘻嘻的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微型單的藥爐,席地開始提煉藥汁。
兄弟二人麵部表情都有些抽搐,尤其是冷傲天,萬年不變的呆滯冰山臉幾乎要破功,似乎是忍受不住狂笑的衝動了。
沒辦法,身材矮小,體重又不輕,這下子,簡直就像一個球狀物一樣圓滾滾的。試想,當你看到一個圓滾滾的球狀物在房間中滾來滾去,又盤不下腿隻能站著煉藥而不覺得好笑嗎?
老頭並沒有管三個人那奇怪的目光,自顧自的提煉藥汁。
過不多久,老頭施施然站起來,眼中掠過一絲精芒,一顆被無限壓縮凝結的丹藥便從丹爐中飄出來,老頭低喝一聲“去!”那丹藥便超冷香遠飛掠而去,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那顆丹藥便化作靈液入喉,一股精純到可怕的靈氣,從她小小的身體中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