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就說到侗族人的風俗。祖爺爺才知道,侗族人的特殊婚俗,女人有“不落夫家”之說,已出嫁的女子,除節日喜慶丈夫專程接以外,婚後生育以前不能在夫家住。女子要在娘家直至有了身孕才去夫家。在長住娘家期間,已婚女子與婚前一樣,仍然為娘家家庭成員,與父兄一起參加勞動,並享有姑娘的權力,自由與男子交往乃至發生性關係,生兒育女。
祖爺爺嚇得一身冷汗,這才明白之前那個侗族女子並不是單純的好客,邀請他去她家住而是另一層心思。
祖爺爺趁著“月也”還沒結束,逃也似的離開那個地方。天黑的時候,祖爺爺才發現他太慌亂,走迷了路,陷在山裏轉不出來了。
祖爺爺實在太累了,就想著找個地方休息。他知道山裏有蛇,有野獸,為了安全起見,他就找了一棵樹齡大概在百年左右的老樹,看中那樹上有粗粗的樹杈,祖爺爺爬到上麵去,坐到樹杈上,用上衣擰成繩子,將自己的腰身捆在樹椏上,這樣在樹上過夜。
祖爺爺覺得這是最安穩的露宿方式了。誰知道睡到半夜,祖爺爺突然覺得不對,感覺自己被啥綁住了似的,越掙紮就越被束縛的緊了。祖爺爺當時也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就用了很多方法都沒辦法將自己救出來。
算是祖爺爺命不該絕,在祖爺爺奄奄一息的時候,祖爺爺摸到了腰間用來防身的匕首,這才借助那把匕首,順利的解救了自己。
祖爺爺從樹上掉了下來,借著月光仔細觀看那棵枝繁葉茂的古樹,才發現在樹上懸掛著很多蠶繭一樣的東西,隻是比蠶繭要大。天亮之後,祖爺爺將一個蠶繭割開,發現裏麵包著的竟然是人骨。他這才明白,那是棵會吃人的樹,能像蜘蛛一樣的將獵物包裹起來,再慢慢吃掉。
祖爺爺知道那棵樹即是樹精。對付這樣的樹精,不能直接砍掉它斷了它的後患。俗話說“斬草要除根。”,何況是這樣的樹精呢?樹根往往是樹身的兩倍,要想將樹根都挖盡的話,那可是個匪夷所思的大工程。可是若不將這樹精除去,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又次喪生在它的樹下。
祖爺爺在樹下苦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了周全的法子。巧在祖爺爺遇到一個普通的侗族老婆婆,是那個不起眼兒的老婆婆教給祖爺爺了一個法子,讓祖爺爺成功將那棵樹精降服。
可惜爺爺隻跟夏湘西講了故事,並沒有講那個侗族的老婆婆教給祖爺爺什麼樣的法子,除掉的那棵樹精。隻說祖爺爺本來年輕氣盛,目中無人,自打遇到那個普通的侗族老婆婆後,才開始認識啥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從此變得謙遜起來。
爺爺將祖爺爺做人的心得告知了夏湘西,卻沒有將祖爺爺學會的收服樹精的法子告訴她,這會兒就成了讓夏湘西倍感遺憾的事兒,若是知道祖爺爺當年怎麼對付那棵樹精的,她現在對付眼前的槐樹精,不知道要容易多少了。
“是樹精!”夏湘西湊近石薇壓低聲音的對說。
石薇馬上也低聲的回:“是那個老槐樹精嗎?”
夏湘西點頭。妖精都喜歡用接近本來身份的名字,就像是胡荔其實是狐狸,這淮米,想來一定就是槐米了!
石薇對隻有她自己中招,感覺有些奇怪,談起這個來,夏湘西就說應該是那衣服的問題。石薇穿的是那個淮米的衣服,她穿的是那個季旭的。當時她還為那個季旭拿出他的衣服給她穿,覺得有點別扭,現在還真是要慶幸了。若不然她和石薇都被包成粽子,被那個妖精淮米給吃掉了!
石薇氣憤的低罵了一聲,說虧得她和季旭還是同學呢?這季旭根本就不顧念同學的情分,反而對夏湘西網開一麵,讓她有些想不通。
夏湘西隻能說:“糾結那些沒什麼用處,還是想想我們眼前該怎麼辦吧!”
石薇咬牙說:“我算是跟那個妖精卯上勁兒了,誰讓她敢動我?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怎麼行?”
夏湘西點頭。其實她想著就算她和石薇不準備對付那個槐樹精,這時候她們也無法安全脫身了吧!望向那窗口,黑壓壓的一片,連半點兒星光都沒辦法透過來,估計已經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