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含沙射影(1 / 2)

麻婆隻管做完她的事,也不管爺爺對夏湘西念叨她些什麼話。

爺爺雖然嘴上不讚成麻婆的做法,不過還是讓夏湘西跟著麻婆學這樣的收鬼辦法。

爺爺說:“就像初學遊泳的人,都先學會的狗刨一樣,姿態雅不雅的,不算啥,簡單好學能保命才是重要的,等你日後的道行深了,再學些精細的東西!”

夏湘西就點頭記下。沒幾日,爺爺所比喻的這種“狗刨”式的捉鬼方式,真的讓夏湘西用上了。

寨子裏的一戶人家,男人名字叫麻生,他那生的水靈靈的小媳婦求到麻婆這裏,說說她男人從田裏幹活回來,就莫名的生了病,身上生了不少瘡。

夏湘西乍一聽見,就覺得人身上長瘡就該是醫生才能管的事兒,這該到醫院的皮膚科去瞧瞧,這不是皮膚病,也該是病毒之類的,真有病了,用巫術是不管事兒的。

夏湘西這麼想的,也這麼勸麻生媳婦,那個麻生媳婦挑眼皮斜了夏湘西一眼,滿眼的不屑,歪著嘴角對夏湘西撇了撇,態度也不怎麼好。不過,夏湘西也沒當回事兒,都是中國人,民族不同也是有隔閡的。就像漢族人還講地域的,成天在網上什麼省的和什麼市的,分著地域的隔空罵戰。

麻婆先應下了,打發那麻生媳婦先走了,才對夏湘西說:“跟我一起去瞧瞧就知道了!”

夏湘西有點不樂意去,她還是堅持麻生媳婦該帶著麻生去醫院瞧的。

眼見為實,麻婆說瞧過了才知道是誰能管的病,要麻生真得了病,她也不敢耽誤的。麻婆還說戚浩病的時候,環環也來求過她,她瞅了一眼就知道那戚浩不是沾了鬼氣、邪氣,是真病了,可是環環不聽。

夏湘西聽麻婆這麼說也就放心了,跟著麻婆去了麻生家裏。

麻生躺在床上正疼的直哼哼,夏湘西瞧見麻生第一眼的時候,就給嚇一跳。麻生媳婦說那瘡身上也有,男女有別,麻婆再歲數大也終究是女人,麻生也就撩開被子讓麻婆瞧,但是那臉上的瘡,就已經夠嚇人的了。棗子一樣大的瘡口,布滿了麻生的一張臉,怎麼看怎麼惡心。夏湘西都覺得晚上一定吃不下飯了,真是給惡心著了。

夏湘西更擔心麻生身上的瘡是病毒性的,會傳染人,別說女孩愛不愛美的,即使是麻婆也會害怕臉上生了那樣瘡吧!夏湘西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的原因,麻婆才很快帶著她走出麻生家的屋子。

麻生媳婦追出來,問:“您不肯給麻生看了嗎?”

麻婆搖搖頭說:“不是,你放心吧!我一定醫的好麻生!”

麻生媳婦連忙道謝,頭點的跟搗蒜似的。

離開麻生家,麻婆直接帶著夏湘西往寨子外走。她說要去瞧瞧麻生幹活回來要經過的那些地界兒。

夏湘西詫異,問麻婆怎麼不直接問麻生媳婦,她們兩個又沒見到麻生從哪裏回來,怎麼知道他會走哪裏?

麻婆說:“麻生的田在那一塊地方,我是真的不清楚,他得了那樣的病,就必然是經過有水的地方了。這一片田地,也就有一個溪水邊是寨子裏所有人下田都要經過的地方。”

夏湘西說:“那麼,你是知道麻生遇到什麼了嗎?”

麻婆答:“算是吧!”

沒多會兒,夏湘西就和麻婆來到一條小溪邊,那溪水淺淺的的,挺清澈,這樣的水了是沒有魚的,麻婆卻蹚進水裏用手胡亂的抓著什麼?

夏湘西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覺得麻婆這才是像中邪的,哪裏有到這麼清淺的溪水裏抓魚的?那也明擺著啥也沒有嗎?

於是夏湘西就歪著頭想著麻婆之前簡單的教她的一些畫符咒驅邪的辦法,左看右看就找到一塊拳頭般大小的鵝卵石,想著咬破手指畫個符咒,但咬了半天,指頭被咬的生生的疼,也留了血印子,就是沒見皮破有血流出來。夏湘西歎了一口氣就想著,下次出來的時候帶著繡花針出來就好了,拿針一刺指頭就破了,比牙咬的省事。

麻婆這時候從水裏轉過身來,看到夏湘西的樣子,她也愣了,問夏湘西“你幹嘛呢?”

夏湘西就實話實說,麻婆從水裏走出來,指著夏湘西的頭說她笨。“這畫符咒不是一定都要用血的,下次你帶著隻毛筆就行了,墨水用完了可以去買,你的血這樣子用法,鬼還沒捉多少,你的命就沒了!”

夏湘西就笑了起來,她是在學巫術,但現在還是外行人,眼睛裏看到的也就是那些花哨的東西。

夏湘西問麻婆,“你怎麼到水裏去了?那裏又沒有魚?你要是想吃魚了,我明天去縣城給你買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