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岑溪這才反應過來,再三確認:“陳柏川,你是真的沒事吧?”
“說你上輩子蠢死的,你就拚命證明我的話是對的?”陳柏川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陳永躍叫保潔阿姨從我的辦公室裏偷走了我的手機,再叫人PS了幾張照片就騙得到你了,夏岑溪,你怎麼會這麼蠢?”
“你是說,陳永躍是騙我的?”夏岑溪瞪大了眼睛,如夢初醒,轉身就要出去。
陳柏川拉住她:“你去哪裏?”
“我要廢了陳永躍!”
“嘶!”陳柏川咬了咬牙,把夏岑溪扯回來,“用不著你,他已經廢了。”
夏岑溪還是不甘心,直視陳柏川的眸子想和他辯論,卻發現他正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剛才他踹門進來的時候,好像索命的修羅,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恐怖的陳柏川。
可現在,他的目光裏滿是無奈。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夏岑溪,我還想給你時間,讓我們都考慮清楚的。可是你這麼蠢,我怎麼放心你離開我的視線?”
夏岑溪呼吸一滯,心髒開始劇烈跳動。
她從沒見過陳柏川這麼溫柔的目光,像一個漩渦,吸引著她沉|淪。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夏岑溪的心底有一個答案,但是……她不敢相信,隻能去求證。
她的聲音近乎顫抖:“陳柏川,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可以老老實實回答我?”
“嗯。”
“我住院那段時間裏,你晚上來看我,有沒有……親過我?我夢見了。”
第一天她就夢見陳柏川親了她的眉心,那種真實的感覺和溫度,讓她一度懷疑那不是夢,卻也不敢相信那是現實——陳柏川怎麼可能吻她呢?
可從他剛才的話聽來,他怎麼不可能吻她呢?
陳柏川笑了笑,“你的夢裏是什麼樣的?”他低頭,唇貼上夏岑溪的眉心,“是這樣嗎?”
夏岑溪閉上眼睛,此刻的感覺,和那天晚上夢裏的感受,一模一樣。
她點點頭,卻不敢睜開眼睛:“就是這樣的。”
陳柏川開始耍流氓了:“其實我還是做過很多你夢不到的事情,比如我還吻了你這裏——”他的唇貼上她的眼睛,然後是她的臉頰,“還有這裏。”
夏岑溪的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她睜開眼睛淚眼朦朧地看著陳柏川,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陳柏川拭去她臉上的淚珠:“隻是這樣就哭了?如果我再告訴你,我還吻過你這裏呢——”
他銜住夏岑溪的唇瓣,輕輕地汲取她的味道,唔,比晚上偷偷親她的感覺好多了。
可是夏岑溪生氣了,她用力地推開陳柏川,瞪著他:“陳柏川!誰準你偷親我的!”
生氣了?
陳柏川笑了笑:“初吻啊?”
夏岑溪臉一紅,頓時就語無倫次起來:“流氓!地痞!我要去陳氏告訴所有人你是什麼樣的人!”
陳柏川風輕雲淡地說:“你已經不是陳氏的員工了,進不了公司。”
夏岑溪:“……”
“不過,我給你一個身份,你不但可以進公司,還可以隨時隨地去公司的任何一個地方。”
夏岑溪囧了囧:“保潔阿姨嗎?連男廁都可以理直氣壯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