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哥......”
曹淼睡得朦朦朧朧，隱約感覺有人叫他。
“淼哥！”
他猛地從廢棄的沙發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眼前是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薑思竹正眼巴巴地看著他。
“怎麼了？”
曹淼還困著，沒好氣道。
“我身上太髒了，睡不著......我想去洗澡......”
薑思竹弱弱道。
這話給曹淼聽樂了，心說你想洗澡就去洗唄，跟他說幹什麼，難不成她洗個澡還需要自己幫忙？
他睡眼惺忪，打了個哈欠，重新躺下，合上雙眼，喃喃道。
“江水又不收錢，想洗就去唄！”
“你......你能不能陪我一起洗......”
“嗯？”
曹淼一下子就精神了，猛地坐起身，滿腦子問號，像看精神病一樣盯著對方，眼神上下掃過。
咱倆好像才剛認識不久吧？
雖然現在是末日，禮樂崩壞很正常，但他還不至於對眼前髒兮兮的臉蛋和平庸的身材產生其他念頭。
薑思竹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知道他誤會了，臉蛋一下就紅了。
她低著頭，害羞地搓著手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腳尖，支支吾吾。
“你......你別誤會，其實我是怕江邊有喪屍，所以想請你幫忙守著......求求你了......”
女孩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曹淼歎了口氣，屁股緩緩移開沙發。
心想跟著去就去吧，又少不了一塊肉。若是薑思竹一會出了意外，自己還得費力氣救她，不如趁早從源頭製止。
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雨停了。
迎著涼爽的夜風，曹淼雙手插兜走在前麵，風兒吹起衣衫，有種說不出的瀟灑。
薑思竹默默跟在身後，像隻聽話的小貓，亦步亦趨，她望著身前充滿安全感的背影，一瞬間，眸中似乎多了些什麼，輕咬嘴唇。
“淼哥，我剛才看你睡得好香，你一點不害怕的嗎？”
“怕？怕什麼？”
“喪屍啊！你不怕喪屍來偷襲嗎？”
“嗬，讓它們來好了，敢打擾本大爺睡覺，老子一定把它們腦袋錘爛！”
說完，曹淼自信地秀了秀肌肉。
薑思竹瞪大眼睛。
“淼哥，你......你真的很勇敢......”
“這可不是勇敢。”
曹淼上揚嘴唇。
“這是實力。”
江邊，薑思竹默默站著不動，一聲不吭。
曹淼皺眉。
“又怎麼了？”
“淼哥，洗澡的時候你能不能別盯著我看，我有點害羞......”
薑思竹羞得捂住臉，視線卻穿過細微的指縫偷偷看他。
“哦。”
曹淼馬上背過身去。
心想自己確實是一個人待久了，連以前社會上最基本的禮貌問題都忘記了。
“謝謝......”
薑思竹小聲喃喃。
“噗——”
是水聲。
等了一會兒，曹淼悄悄將腦袋扭過一點，用餘光偷偷看她。
他並非猥瑣，但好奇心確實是人的本能，尤其在偷看女生洗澡這件事上。
哇，這背，這腰，這胸，這身段......
嗯，果然不出所料，都挺普通的。
除了臉之外。
“原來我還救了一個小美女啊......”
曹淼笑了笑，重新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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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淼和薑思竹兩人在城市中走了幾日。
關係熟絡後，曹淼發現對方並非害羞內向的女生，相反，甚至有點話癆。
“淼哥，你為什麼殺喪屍這麼輕鬆？以前練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