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想辦法吸引他的興趣不然她的下場,不是被賣就是被他送出去,他對她的小聰明並不反感,甚至在縱容。
否則她單單用係統來試探就活不下去了,其實她早就知道了他懷疑她,不然不能獨獨綁了她一個人,心思深沉的人不可能就這麼簡單,他是想看看她做什麼。
而這就是赫昭的機會,因為這個時候他的一部分注意力就會在她身上,研究她的身上,盡管他們都在各懷鬼胎。
齊朝詞舔了舔淡色的唇,隻片刻修長的手指鬆開了摩挲著的手。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保鏢,保鏢便識趣的,把醒酒器裏麵的紅酒倒在了紅酒杯中。
齊朝詞抬眉,微微攬住了她剛接好的肩膀,把手中的紅酒遞到了赫昭的眼前。
她看著麵前的紅酒,麵上不明所以,直覺卻告訴她這個酒有問題。
耳邊的聲音微沉,帶著點蠱惑的味道。
“會喝酒嗎,把它乖乖喝光了”
他嘴角含著笑,笑容裏裹滿了足以致命的砒霜。
赫昭一隻手揉了揉手腕,還帶著紅的眼尾側過頭看了眼他流暢的下顎線,便乖巧的應了聲好,接過他手裏盛滿紅酒的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手中洇紅的液體。
她仰頭毫不猶豫的灌了一大口,讓人難以下咽的苦澀味順著口腔蔓延到鼻腔裏。
閉了一口氣她後猛的咽了一口嘴裏的酒液,結果沒咽完,喉嚨發癢,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著,手掌微張掩住了唇,她抿著唇著試圖止住,卻因為咳不停嘴角反而溢出了些許紅酒。
“糟糕這次真的是嗆到了,看來做人不能戲太多”赫昭在心裏罵罵咧咧卻完全不影響她咳個不停的生理反應。她是真喝不了酒的,在來係統之前是有心髒病的,所以從來不喝酒。
齊朝詞虛虛的順著她的背,意味不明的聲音裏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惡劣笑意:“乖,慢一點等下還有更有趣的事情等著你”說著說著便伸出了那修長的大手幫她蹭去她唇角的口紅漬。
…………
赫昭置若罔聞,因為在她喝了那杯酒的時候,她知道她回與不回已經不重要了。
就好像被人捏在手心裏一樣,掙紮與不掙紮也是一樣的。
像齊朝詞這樣的人你若是掙脫了這一次下次隻會是更慘烈,因為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心慈手軟的,就像從小就沒有心一樣,冷眼旁觀別人的喜怒哀樂和悲歡離合。
赫昭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胸膛順了一口氣,抑製住了發癢的喉嚨,她看到了他把剛剛給她擦紅酒的手放在了一邊保鏢的衣服上,擦拭了好一會。
他挑了挑眉隻見她手掌撐著扶手使了一下力便自覺的從他身上離開。
她剛剛站好身子,就注意到,不遠處原本帶著薑寧離開的保鏢回來了,他走到了齊昭詞的一側低著頭,並不掩飾自己的聲音“詞爺,人已經準備好了”
他揮了揮手指,保鏢便退後一步,站在他的身後,他捋了一下褶皺的衣衫,從躺椅上施施然的起了身子,高大挺拔的身軀就這麼慵懶又隨意的站在她的麵前,籠下了一小片黑暗。
他轉動著雙眼,沒有溫度的眼神移到了她的身上,薄嘴帶著一股冰冷的聲音“走吧,好戲缺了主角可活不下去”
赫昭心裏一顫,麵上卻不動聲色。